67(2 / 2)
“若无旁的事情,儿臣告退!”
胤禛面色依旧,转身准备离开,他与额娘本就话不投机,此时更是觉得厌烦至极。
“胤禛你疯了吗!你汗阿玛最忌讳皇子们耽于情爱,他若知道,定不饶你和那贱婢。”
“那额娘就别让汗阿玛知道,儿臣相信额娘手眼通天,定能瞒得天衣无缝。”
“你!你汗阿玛才是大清主宰,额娘又如何能瞒得住他,今日那年氏必须死,无需再议!”德妃有些着急的说道。
见胤禛竟满眼不屑看着她,她顿时怒不可遏,于是伸手就要将这个逆子打醒,猝不及防间,她的脖颈被那逆子扼住。
德妃只觉得整个人腾空,一股濒死的窒息感席卷而来,她双眼赤红突出眼眶,蹬着双腿垂死挣扎,脚上的花盆底鞋都蹬掉了。
“倘若真有那一日,那么额娘您和十四弟...就与儿臣..一道下地狱吧。”胤禛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阴测测的看向这个垂死挣扎的女人,嫌恶的松开了手。
“倘若年氏有差池,儿臣可能会做些大逆不道之事,胤禛保证,届时您和十四弟,还有乌雅一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定会与儿臣同归于尽。”
“毕竟..我是您的儿子,即便您不想要,儿臣与额娘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儿臣在前朝有建树,额娘在后宫就有争宠的底气,若儿臣获罪,额娘您焉能好过?”
“话已至此,额娘您该知道如何做了吧。”
“你!”德妃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仍是惊魂未定,没想到胤禛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的威胁她,甚至不惜用他母族的覆灭和小十四来威胁她。
听到小十四,德妃瞬间被抓住了软肋般,整个人都垂头丧气。
此时她才惊觉,这世间似乎除了那奴婢,她再无旁的东西能牵制胤禛,让他如从前那般乖顺听话了。
眼看着那逆子对她露出阴测测的怨毒笑容,德妃顿觉毛骨悚然。
“魔鬼!你就是魔鬼!”德妃满眼惊恐指着那逆子,惊怒之下,竟急火攻心眼白一翻,昏厥在地。
胤禛只冷眼看着那个女人昏厥在地,从今日开始,他与额娘彻底决裂,他将再无母族和额娘。
他..只有年氏了。
待到胤禛离开之后,兰翠急急忙忙入了殿内,她看见德妃娘娘瘫倒在地上,顿时吓得捂着嘴。
她不敢声张,免得传出去让人嚼舌根。
只独自一人将昏厥的娘娘搀扶到了床榻之上,又取来提神醒脑的鼻烟壶来。
在鼻烟壶的刺激下,德妃这才幽幽转醒,此时她目光狠戾盯着眼前的兰翠。
“是不是你!”
“娘娘您在说什么?娘娘方才莫名昏厥,许是还有些懵然,您需再用些鼻烟吗?”
兰翠看娘娘有些语无伦次,以为她还未完全清醒,于是担心的伸手扶着娘娘的肩膀关切询问。
“不,不可能是你,若是你,本宫身边再无人可用了。”
此时德妃踉踉跄跄的起身,顾不得穿鞋,她径直冲到了正殿门口的小花园里。
她看着各司其职的奴才们毫无头绪,胤禛甚至知道她打坏了鼻烟壶,当时她记得只有她一人在正殿内,失手打碎了鼻烟壶。
他就像魔鬼似的,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此时德妃又惊又怒,目光逡巡在来来往往的奴才们身上。
这些能靠近永和宫主殿,靠近她的奴才,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奴才,个个都知根知底,德妃越看越绝望。
她此刻看谁都像叛徒,却又觉得每个人都没有把柄和污点,她忍不住头疼欲裂,扶额叹息。
这些奴才都是她在紫禁城内盘根错节多年留下的心腹,她压根无从下手。
若全部处理掉,她将面临无人可用的地步,如今她只能徐徐图之,物色合适的奴才慢慢替换掉这些人。
兰翠从殿内追到娘娘身侧,她真不知娘娘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有些惊弓之鸟的即视感。
“兰翠!” 此刻德妃满眼愤恨,一口银牙险些被满腔的憋屈和愤怒咬碎。
“你...去本宫的库房里选七八样像样的头面首饰,还有昨儿万岁爷赏的软烟罗、蝉翼纱,还有本宫珍藏的妆花缎、天香绢、绛绡、云雾绡,这些你选成匹布料,给年氏一并送去,就说是本宫赏的。”
“奴婢遵命。”兰翠压下眼帘,掩饰满眼震惊之色。
娘娘说的布料都是稀罕的品种,有好几样都是她压箱底舍不得用的名贵布料,她竟舍得赐给年氏那个奴婢。
兰翠急急忙忙入了德妃娘娘的私库里,捡着最好的首饰放在托盘里给娘娘定夺。
“不够!把本宫前些时日让内务府新制的点翠步摇添上。”
兰翠颤了颤肩,毕恭毕敬应了一声。
从此刻开始,她知道永和宫对四爷的风向,彻底变了。
......
年若薇从永和宫回来之后,就急的在乾西四所大门口徘徊,直到看见四爷的身影,这才长舒一口气。
此时宫道上人来人往,她压下想要立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转身入了门后等他。
可她站在乾西四所大门之后,却又想起来德妃竟知道她和四爷的私情,乾西四所内定是有眼线,于是急的团团转,只能疾步跑进了四爷的卧房内。
苏培盛有些懵然的看着小年糕怪异的举动,方才他跟在爷身后,远远的就看见小年糕站在门口望眼欲穿,可她一看见爷,竟然拔腿就回了乾西四所内。
待到爷迈入大门内,小年糕却一跺脚,竟又拔腿就跑,他有些懵然。
此时年若薇坐在卧房的床榻边上,忍不住朝着门口张望。
见四爷踏入卧房内,她顿时含泪冲过去,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四爷的怀里。
胤禛哑然失笑,正要伸手搂紧她,可她却开始急色的替他宽衣解带。
“爷还好吗?德妃娘娘是不是又下狠手了?伤着哪儿了?”年若薇心焦如焚脱下四爷的朝服。
此时他的后背都被茶汤淋湿,幸亏茶汤不烫,并未烫伤四爷,可四爷后背依旧被茶盏砸的一块淤青,可见德妃当时下了狠手。
“无碍。”胤禛伸手轻抚年氏红肿的脸颊,满眼心疼。
“爷,太医和医女已恭候多时。”苏培盛极为有先见之明,早早的就让人请来了太医和医女。
“让太医先给四爷请脉。”
“让医女进来。”
年若薇和四爷几乎异口同声说道,又不约而同看向对方。
见自己和四爷如此有默契,年若薇不禁莞尔,于是踮起脚尖,亲昵的在四爷唇上吻了吻,转身就将房门打开。
“一起看,奴婢伤的只是脸呢,爷。”让太医瞧见她的脸又无妨,四爷这个醋王。
太医和医女同时入内,分别给年若薇和四爷处理伤口。
四爷后背的淤青被太医三两下就揉散开,而年若薇脸上的红肿严重些,几天内怕是没脸出去见人了。
待到众人离开之后,年若薇勾住四爷的脖子坐在他怀里。
此时苏培盛又在门外提醒兰翠来了。
年若薇顿时满眼惊恐看向四爷,却见四爷不慌不忙将手掌摩挲在她腰上亲昵抚慰。
“何事。”胤禛语气染着些许不耐。
“德妃娘娘命兰翠送来了好些礼物给年糕,都是些上好的布匹锦缎和珠玉首饰。”
苏培盛语气顿了顿,又道:“娘娘说爷若喜欢年糕,可以德妃的名义,将她收作侍妾格格。”
“爷,德妃娘娘又想做什么?奴婢有些发怵。”年若薇害怕的依偎在四爷怀里瑟瑟发抖。
她猜想德妃说不定在送来的东西上做了手脚,将她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她今后不敢伤你半分,薇儿别怕,万事有爷在。”胤禛低头吻着年氏的鬓边温声安慰。
“爷您方才在永和宫都做了什么?竟让德妃娘娘改了主意?若她拿奴婢要挟爷,爷绝对不能妥协,她是不是提了什么交换条件?”
年若薇顿时急的抱着四爷开始追问道。
“薇儿,你少看些画本子。” 胤禛伸手揉了揉她的鬓间。
见四爷胸有成竹的样子,年若薇稍稍安心些。
“苏培盛,如此琐事,你处理,不必来报。”
胤禛将年氏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之上。边迫不及待伸手解开年氏的衣衫盘扣,边寒声吩咐。
苏培盛在门外应了一声,转头就来到前厅里寻兰翠。
“爷你别,还没到日正时分呢,晚上再给你。”
年若薇红着脸按住四爷正在解她衣衫盘扣的手。
“脸红什么?爷只想亲自检查你身上是否受伤。”
年若薇看见四爷义正言辞目光坦荡,发觉是自己想歪了,于是红着脸开始轻解罗衫。
胤禛发誓,他初时只是单纯的想检查她身上是否受伤,可当年氏不着寸缕站在他面前之时,一切开始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