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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之后,年若薇累的到头就睡,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转身抱紧了还在冷哼的男人,又在他唇上啄吻着,感觉到他并未回应,年若薇瞬间没了睡意。
她迷迷瞪瞪睁眼看向四爷,好嘛...他正板着脸表情严肃的盯着她。
“爷生气了?那奴婢走,省的爷见着奴婢更生气。”年若薇说着,就抱着自己的枕头准备离开。
“你!”胤禛被年氏这毫无悔过的散漫态度,气的说不出话来。
“就许爷去看瘦马?您还真是双标呢,倘若方才不是奴婢您又当如何?爷若喜欢瘦马,您大可以光明正大寻几个放在后宅里,何必偷腥,更不必绞尽脑汁将奴婢支走。”
“说到底,您心里其实也喜欢瘦马。”
年若薇赌气的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对着四爷说出来,见他还拦在床前不让她走,她学着四爷冷哼一声,转身背对着四爷装睡。
她其实都知道四爷身不由己,太子和别的皇子都去了,他岂能独善其身。
年若薇真正在意的是,他明明知道瘦马之宴是直郡王给几个兄弟们准备的猎艳之宴,却对她只字未提。
答案只有一个,说明四爷的确想去猎艳瘦马,所以故意瞒着她,甚至可能故意借着和佟佳毓琳亲近,气走她。
身后安静的有些让人觉得窒息,年若薇正在气头上,忽而腰窝被四爷讨好般的轻轻戳了戳。
她不想理他,于是赌气的往床榻里侧挪了挪,忽而身后传来一阵温煦的声音:“薇儿,你饿不饿?爷给你带了桃子。”
她正有些哭笑不得,忽而眼前出现一颗红彤彤的桃子。
那捧着桃子的手,此时满是瘆人的红疹子,年若薇顿时惊的夺过桃子,转身看向四爷。
“爷错了..”
年若薇有些震惊,她竟听到四爷道歉了,此刻她一颗心都被他可怜巴巴的眼睛看化了,再看他满手都是红疹子,更是心疼的直掉泪。
“你就知道欺负我心软。”她其实知道他在算计她,想让她心软,可她却无可救药的沉沦在他的温情中。
年若薇急的取来药膏替四爷涂抹手上的红疹,再不提瘦马一事。
搬家之事琐事,不觉间已然到了腊月二十七这日。
康熙爷和太后虽然没来,但赏赐了好些礼物给四爷,德妃却罕见的缺席了四爷的乔迁宴。
此时年若薇正站在大门口和四爷一道等候太子爷莅临。
今日阖府的奴才们都穿着喜庆的红,年若薇有一瞬间恍惚,差点觉得自己在办婚礼。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她有些懊恼的垂下脑袋。
“冷了?你先回去歇息。”
“没,只是觉得...”年若薇语气顿了顿,觉得说这句话有些不合时宜。
“觉得什么?”
“欢喜。”年若薇笑着说道。
“嗯。”胤禛朝她面前稍稍侧身,替她遮挡侵肌寒风。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王府大门口,年若薇以为是太子来了,可定睛一看,竟在马车身上看见年氏一族的族徽。
年若薇有些诧异,为何年家的马车今夜会出现在此处。
可她倏然想起四爷封王之后,年氏一族百口人丁所在的汉军镶白旗下的佐领,已然统统被划拨为四爷的属人。
所谓属人,和满人的旗主差不多的意思,无论你封侯还是拜相,属人永远都是四爷的奴才。
她不用猜都知道马车里年氏一族前来赴宴的是她爹年遐龄。
年氏一族是四爷的属人,年遐龄作为年氏一族的家主,自然要来庆贺主子乔迁大喜。
此时他爹年遐龄从马车上下来,原以为今日会是嫡母曹氏跟她来赴宴,却不成想,她竟看到她娘赵氏被爹爹贴心的搀扶下了马车。
她爹年遐龄这几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人到中年竟然开始发迹,如今俨然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新贵权臣。
两月前,他更是被擢升为正二品湖广总督,位列大清朝九大总督之一,管辖区域范围内几乎所有军政事务,成为大清朝最高级别的封疆大吏之一。
此时她看见母亲赵氏衣着华美,款款而来,险些激动的喜极而泣。
赵氏端庄大方的跟在自家老爷身后,抬眸间,竟看见女儿和女婿站在门口。
当看到女婿身上穿着郡王的蟒袍之时,她顿时惊的捂着嘴角,满眼震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听老爷说女儿与佳婿的婚事被公主殿下废止,可如今佳婿却出现在眼前,还穿着王爷的蟒袍。
今儿她随老爷来庆贺主子雍王爷乔迁之喜,那么此时在门口迎来送往的,只能是王府的主人雍王爷。
见雍王爷朝她的方向含笑颔首,赵氏心中愈发掀起惊涛骇浪,赶忙垂下脑袋。
“奴才年遐龄携拙荆庆贺王爷乔迁大喜。” 年遐龄搀扶着清儿,毕恭毕敬曲膝跪在王爷面前见礼。
年若薇差点忍不住上前,搀扶起跪在冰冷地面上的娘亲,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身份。
毕竟她只是奴婢,而不是王府的当家主母,于是不动声色将踏出的脚步收回。
赵氏压根不敢声张,只眸色复杂凝了一眼女儿,准备等她春节回家探亲之时,再好好盘问盘问。
“年卿不必多礼。”
年若薇看到四爷亲自将她爹年遐龄搀扶起身,于是趁机凑上去,将娘亲赵氏搀扶了起来。
此时年遐龄凝了一眼许久未见的女儿,就与清儿一道入了王府。
年若薇只短暂的见到爹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正有些惆怅,忽而苏培盛提醒太子来了。
年若薇赶忙卑躬屈膝的跟在苏培盛身后恭迎太子。
今夜太子和大爷,三爷,五爷,七爷,八爷这几个年长的皇子一道前来。
没想到十三阿哥爷跟着来了,四爷招呼太子等几个年长的皇子入内,而此时年若薇看到十三阿哥朝她笑,顿时毕恭毕敬的走到十三阿哥身侧。
“爷,奴婢伺候您入宴客厅。”
“嗯嗯。”小十三乖巧的由着小年糕搀扶入内。
今夜四爷有些贪杯,喝的醉眼迷离踉踉跄跄的,年若薇不动声色的换了一壶掺水的酒给他。
这男人尝出酒水略淡,竟让人准备了酒坛子豪饮,年若薇又气又急,只能寸步不离守着他。
直到接近子时太子离席,这场乔迁宴才渐渐落幕。
此时年若薇和苏培盛搀扶着醉醺醺的四爷回到新家卧房。
“薇儿,生辰..快乐...”醉的不省人事的四爷忽然呢喃了一句,紧接着就闭上了眼睛。
年若薇没想到醉的一塌糊涂的四爷竟然还记得子时过后,是她的生辰,她又好气又感动,赶忙伸手替四爷更衣。
她和苏培盛二人替昏睡的四爷梳洗之后,苏培盛就离开房内,守在门外伺候。
此时年若薇沐浴更衣后,躺在了四爷身侧。
他见四爷衣襟盘扣没松开,担心他睡着不舒服,于是蹑手蹑脚的去解他的衣襟盘扣。
可她双手才触及到四爷温暖的胸膛,忽而双手竟被四爷紧紧攥住。
“滚!”
四爷忽然愤怒的吼了一句,年若薇正因为四爷凶她心里难过,忽而又听见四爷咕哝了一句:“薇儿会生气。”
她顿时哭笑不得,于是俯身去吻他的唇,他的初时还唇紧抿着,可当他睁开迷离的眼睛看见她之时,竟反客为主,伸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爷,唔...”
不消片刻,她新做的衣衫竟然被四爷撕碎了。
四爷不断在她耳畔缱绻叫她的名字,他饮酒之后愈发无度。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房内才渐渐归于宁静。
胤禛苏醒之时,发现年氏正趴在他怀中酣睡。
昨儿夜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他不想再克制,于是借着酒劲释放了自己。
年若薇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忽而被一阵异样感觉惊醒。
她睡眼惺忪,抬眸看向四爷,果然看见他正目光灼灼看着她,他的手穿梭在她散落的青丝间。
晨起的男子不能惹,她这一副娇媚的模样,更是让胤禛忍不住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吻着她有些红肿莹润的唇。
她只能懒懒的由着他胡闹了两回,甚至累的都抬不动手,最后还是四爷用了事帕子伺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