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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记者也出去“探密”了,墨团无所事事,在药房里转悠,药房里的药都是日期比较新的,架子上也没有落灰,即使没有患者来拿药,这里也在仔细经营着。
一排排的药品就占据了药房好几个厅,再往里走是护士的值班室,以及陆医生的办公室。
墨团盯着门上写着“陆横”的门牌,怎么看怎么不爽,敲了敲门。
“请进。”
他推开门,陆医生的办公室里光线和通风都很好,陆医生正坐在窗边,看着屋外的阳光。
他桌子上摆了一盆绿植,开了几朵像兰花一类的白色小花,随着风轻轻摇摆着。
“其他医生都走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不转去住院部?”
不知道他是不是看错了, 陆医生的眼神带着戏谑。
“又是主任,又不用干活,每天上班摸鱼下班准点, 我为什么要调去住院部?”
“……”搞不懂这些npc在说什么。
“倒是你,明明身体健康,为什么一定要进住院部?”
墨团瞬间急眼:“我不健康!我生病了!”
陆医生把消食片拍在桌子上, 墨团盯着那盒药,有点饿了。
他扣了两片嚼嚼吃了, 更饿了。
有点想念陆横了QAQ。
这时,帮他打探消息的护士回来了,护士说去住院部找了以前的同事帮忙从住院系统上查了一下,并没有丰源山这个人的入住记录。
“会不会是入院日期比较早,系统里给删掉了?或者漏掉了?”
“近几年的都会保存着的, 而且应该也不会漏掉患者信息的,毕竟护士们每天都要去查房和换药的。”
墨团:“那他要是死了呢?会从系统里删掉吗?”
护士震惊于他对要找的人的平淡,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一出新的恩怨情仇。
“应、应该不会删吧?但我也忘了问她那里面有没有已经去世的患者了…”
墨团点点头, 对护士表示了感谢,决定自己走一趟。
住院部里必有蹊跷。
周一一大清早,墨团就跑去了住院部大楼前,据说这个时间段是医院规定的探视时间。
楼前并没有什么患者家属进去, 从外面望进去也看不见个人影,只有门口站着两个保安,看来这里的患者都不怎么受家人的待见。
墨团左思右想, 觉得正面冲锋不太保险, 他躲在绿化带后面, 一步步往正门那里挪,趁着两个保安唠嗑的时候, 一溜烟钻了进去。
神不知鬼不觉。
墨团一进门就直冲着护士台去了,一旁经过一个推着小车的护士,他不小心撞了车子一下,一排药掉了下去。
他连忙道歉,把地上的药捡起来,塑料盒子里装着一只只小玻璃瓶,玻璃瓶里是橙黄色的怪异药水,很像徐记者说的那种东西。
墨团刚想昧下盒,护士一把抢了回去,白他一眼:“哪个房间的?现在不是该在房间里吃早餐吗?麻烦不要在走廊上奔跑!”
说完,护士头一甩,推着小推车走了。
“……”
墨团一路摸到了护士台,这里的电脑连接着医院的系统,应该存放有很多线索。
大概是老天爷也在帮助他,偌大的护士台空无一人。
墨团翻过台子,找到电脑,但他对电脑操作太不熟悉了,找了半天,连系统在哪儿都没找出来,更别提查询了。
这时,他的目光落到架子上的一排排厚厚的翻页本上。
他刚要去拿,一声呵斥治住了他:“谁叫你进来的?!”
墨团吓得一缩手,转头望去,是个看上去很厉害的npc。
护士长走近了,审犯人一样盯着他:“你不是病人,我没见过你,进这里干什么?”
被揭穿了,墨团心虚地低着头,小声嘟囔:“我是来探望病人的。”
“你来探望几号房的病人?”
“我不记得房间号了……他叫丰源山。”
“我们这里没有叫丰源山的病人。”护士长冷冷道:“你最好核对清楚了再来问我。”
墨团厚着脸皮道:“记错了,我是来探望陆横的。”
“陆横?”护士长眉头一松:“横竖的横?”
“是…是的!”墨团忽然看到了希望。
“那不是药房的那个没本事的主任吗?”护士长冷笑一声:“是他派你来这里捣乱的吧?你以为这里是可以胡闹的地方吗?现在,立即,马上给我…”
护士长还没说完,墨团就饿虎扑食般冲向了那堆翻页本,在护士长的尖叫声中,他把本子一摞一摞往怀里塞。
“快来人!保安!!保安!!!有人抢劫!!!!”
门口的保安冲了过来,墨团在一片吼叫声中拔腿就跑,期间闪身躲避过了保安挥过来的警棍。
身后的尖叫声更剧烈了,“快去报警!报警!!!”
警鸣声从医院大楼前呼啸而过。
陆医生关上窗,看着屋里抱着一大堆本子装老实的墨团:“所以,你出去这一趟,把住院部给偷空了?”
墨团:“是抢劫。”
小鸟可从来不做小偷小摸的事情。
“……”
“徐记者呢?”
“他一下午没回来,估计是到哪个部门当卧底去了。”
墨团皱眉:“你知道?”
“长了眼的都知道。”陆医生:“哪有患者天天赖在公园椅子上睡午觉的?再说,你不是都叫出他的身份了么?”
“哦——”墨团捂住嘴,怀里的本子都掉到地上了,他索性就蹲在地上,一本本地开始翻看。
在逃跑途中他弄丢了不少,拿回来的就只有三四本,墨团翻看了一下,像是一些查房记录和用药记录。
墨团正要仔细翻阅,忽然感觉头顶的目光有些许焦灼。
“……”墨团抬起头,对陆医生道:“麻烦您回避一下。”
真是没有边界感的医生。
陆医生:“麻烦你搞清楚,这是我的办公室。”
墨团皱着眉看他。
“……”陆医生抬腿走了,还贴心地帮他关上了门。
等脚步声远了,他继续翻看起这几本记录,用药记录里记录的药品都是些看不懂的药名,他翻了几页就放弃了,又去检查查房记录。
查房的记录并不完整,从房间号来看,这应该只是一小部分的查房记录。
上面登记了房间内患者的姓名和身体状态,墨团一个一个地往下找,看得聚精会神。
陆横……没有。
丰源山……没有。
半个小时后,墨团揉揉酸痛的脖子,此时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正要去值班室捞个泡面,余光忽然瞄见一个不该出现在查房记录上面的名字。
徐朗,徐记者的本名。
夜晚,墨团躺在药房给他腾出的一张小床上,对着手上闪闪发亮的戒环轻轻叫“陆横”的名字。
这是他进来以后第一次尝试通过戒环联系陆横,他在这之前从未试过这个法子。
一是他知道陆横不愿意让他进来,他也不想让陆横知道自己来涉险,二是……
他怕戒环那头是一片死寂。
他静静等待了十分钟,奇迹没有出现,果然没有任何声音从戒环里传回来。
墨团摘下戒环,又小心翼翼地挂回脖子上,离心口近一点,他的不安也就少一点。
一夜无眠。
大清早上,徐记者过来了,他一进门就跟打了胜仗似的,红光满面,好不高兴。
墨团刚要问他上哪去了,徐记者就把他拉到了没人的值班室里,示意他小点声不要声张。
“我又去住院部走了一趟。”徐记者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这次跟之前可不一样,我溜进他们大楼里了。”
墨团心说那又怎样,他昨天也溜进去了。
——还把护士台的材料给洗劫了。
“怎么这个眼神?你不相信啊?”徐记者说着从衣服内兜里摸出来一样东西:“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我已经得到了他们的秘密,只要我把秘密带出去,主任之位指日可待!”
那是一支装满橙黄色药水的针管。墨团睁大了眼。
“你从哪里拿到的?”
“嘿嘿。”徐记者洋洋得意:“我可是拼了命才弄回来的,我查过了,那栋楼上的患者基本上每天都会注射这种东西,说是一种精神安定剂,可那里住得又不都是精神病,哪需要每个人都注射?”
“我看有些患者也有疑虑,但他们住院时候都签了合同,必须配合医院治疗,否则到时候医院给他们的报销比例会降低,这哪是医院啊?分明就是家邪恶机构!”
“嗯。”墨团:“你说得对,报警吧。”
“……别啊!说好了我当主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