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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骠骑?的确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呢。”

“你呀就别想了,美男子与你也无关,人家是早早地给太后娘娘定下了,是要做长阳郡主夫婿的人。”

“我一个有夫之妇想什么,看看不行呀?”

“看吧看吧,看美男不要钱,我还想白嫖几眼呢,嘿,真是俊。真奇怪,他爹广平伯时震,也没生得这般俊俏呀,你看那鼻子眼睛,活脱脱一玉刻美人。”

长阳郡主听着旁人的议论声,忍不住再三偷觑时彧。

心跳得几乎叩了嗓子眼的大门,她狐疑地想,真有那么好看?

或许是虚荣心作祟,当旁人在谈及的,那个优秀而瞩目的男子,就要与自己扯上瓜葛,甚至结为连理的时候,谢幼薇也禁不住脸颊发烧,心跳加快,藏了几分暗暗的羞怯与欢喜。

至于当事人时彧自己,已经酒过三盏,筵席竟还未开,停驻在他身上的视线愈来愈多,议论声愈来愈杂,少年心中唯独一个字:烦。

更烦的便是落座在他对侧的长阳郡主,那双凌厉的眸子,像要将他身上的皮肉剐下来一片般,狠狠盯着自己。

时彧讨厌极了,几乎不等太后出面就想离席而去。

第四盏酒还未饮下,忽听到鸣钟数声,一个传报的鸭嗓远远传来——

“太后娘娘凤驾亲临。”

吵吵嚷嚷、谈天论地的声音骤停,一时间,这些也在长安有头有脸、佳名美誉的青年翘楚,纷纷衣袖轻摆,拂衣而起,向太后所来之处齐齐跪拜。

谢幼薇的眼神始终紧紧地跟随着时彧,对面的少年,施施然起行,向太后那处行礼。

太子谢煜陪伴搀扶太后,出现在了琼芳宴上。

太后的凤冠沉沉地压着满头用膏油染黑的长发,华珠璀璨,衬出其面容的高贵雍容,可见太后年轻时也曾是一名美人,岁月雕刻了容颜,风霜淬炼了气韵。

当她手持凤首杖来到筵席上之时,昔日临朝摄政的气概,依旧令人无不惶恐慑服。

太后向太子低声问了一句什么。

谢煜的眼神向时彧瞟了一眼。

太后也随之飞快地侧目,看向时彧所在的人潮尾端。

那少年,虽低头致礼,仍骨节不弯,如萧萧风竹般俊逸轩朗。

只一落眼,太后便心存可惜。

“煜儿。”

太后对谢煜低声道:“莫让他被长阳王得了去。”

谢煜微微一笑,谦和地压住眼皮,“祖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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