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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变快了许多,无论如何调息都无法自控。

他虽然年轻,但十二岁上战场便开始饮酒,已饮酒多年,酒量并不弱,今日在筵席上吃了数盏也不曾上脸,但那一盏葡萄酒入喉以后,直到此刻,时彧如置身于熊熊烈焰之中。

烈火灼着他的皮肉肌理,寸寸侵蚀他的感官。

直至视线出现一丝摇晃,不再那么清明,时彧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他没想到的事情。

那盏本摆在太后面前的酒,竟然是下了药的。

太后与太子合伙唱戏,全是圈套。

而他在太子的摆布之下,先是向其莫名其妙地投诚,再接着,接着又该是什么?

身体的种种异样提醒着时彧,这种药的作用是什么。

若非袍服宽敞,他已经要掩盖不住异样,此时之计,应率先迅速离席。

正当时彧要起身时,他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了一人。

向他莲步移来的长阳郡主,谢幼薇。

对方手把酒盏,两腮似血,因为不太会撒娇,展现女子的柔情一面,她的举止行为都看去十分滑稽古怪。

时彧嗤之以鼻,他起了身。

谢幼薇面含欢喜,上前一步,口中道:“时彧。先前驿馆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你,多有得罪了,我,我平时其实不那样的。反正,最后还是你得了驿馆不是么。你要还是怪罪,我就自罚三杯向你赔罪。”

时彧虽然俊颜红透,但神情冷漠,一脚将矮凳踹入食案底下,“不用,郡主自便。”

他转身就要走。

谢幼薇唤了两遍,“时彧!时彧!”

追了几步,没有追上少年的步伐,谢幼薇既气馁,更多是恼火。

不过他还惦记前仇旧怨,谢幼薇不怪他,只怪自己当初太过嚣张跋扈,差一点打伤了他身边之人。

对了,还不曾弄清楚,那日,那跟在他的队伍里头,独享马车的女子是谁。

谢幼薇的胸口再度激烈地碰撞:难道,难道时彧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她迷茫地望着时彧消失的方向。

太子也望向时彧离开的地方,神情微妙。

那一带竹丛临池,烟水迷离,灰黛色的假山层层叠叠地互相倚着,被冷月笼罩,鬼影弥散在水面,望之萧条而阴郁。

*

时彧加快了脚步。

但玉树园不是一时半刻走得出的,他的五脏六腑在此刻已经烧灼得近乎要燎成烟灰。

绕过榆木,又是柘木,走过假山,又见堤沙。

层楼竦峙,复道行空。

俨然一个走不出去的迷宫。

时彧心浮气躁,此刻他已全身滚烫,理智逐渐溃散,身体的每一寸皮囊都叫嚣着,呼吁着那股最原始的欲望。

渴望。 渴望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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