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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栖鸢说的这些?,其?实都不是明?证,可这一件件事情?前后串联,竟能丝丝入扣,绝非巧合。
天子心头?震惊,继而又联想到一件事。
沈馥之?是行伍出身,是时?震一手?提拔起来的校尉,后来,时?震以为,以沈馥之?的才干应当有更?大的作为,便将他举荐给了长平侯。
长平侯是谢翊的亲表舅,也?是当年最大的二皇子党。
沈馥之?做了长平侯的亲信,二人一见如故,情?谊甚笃,有“管鲍之?交再世?”的美誉。
当年,沈馥之?因为叛国之?罪被射杀,长平侯也?在此战之?中受到了牵连,被褫夺兵权,贬下潮州,一蹶不振。
此事最大的获利者,正是那逆子孽障。
若果真如此,谢煜出卖军情?,勾连外敌,便是死罪难饶。
“不仅如此,”在伏倚等人都露出震惊之?色,不敢再放沈栖鸢往下说之?际,沈栖鸢却接着?道,“溅雪峪惨败,业军丢了十座城池,也?与太?子殿下有关?。”
伏倚等人均虎躯一震,生怕陛下再也?听不得此话,目光在陛下与沈栖鸢之?间逡巡,示意沈栖鸢如此已足,切莫再往下深讲。
沈栖鸢咬住了唇瓣。
陛下至此,已经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他长叹了一声:“沈氏,你接着?说。”
沈栖鸢向一旁伏倚道:“请内官将我包袱里的印鉴取出。”
伏倚刚才翻出包袱时?,便知道这包袱里不止有一件证物,他将信将疑地取出来,包袱中有一盒子,盒子里盛放了一块通体莹润的玉佩,雕成?了比目鱼纹样,色泽质感都上佳。
他连忙捧起这块玉佩,交给陛下。
天子看了一眼。
沈栖鸢目光坚定:“这是太?子与北戎人用来联络的印鉴,是时?彧俘虏了北戎王子之?后,从他的身上摘下来的,小王子已经对一切供认不讳,当年太?子的确与北戎有过交易往来,当时?的密信他们已经遵照约定全部销毁,这枚信物,是小王子觉得漂亮美观,所以留下来戴在身上的。”
天子一顿,有种一切疑难迎刃而解,终于恍然大悟的开朗:“时?彧俘虏了北戎王子之?后,那逆子,担忧自己做过的罪行暴露,便着?急地逼宫反了。”
陛下相信了。
沈栖鸢心中萌生出希望,她虽不能动,但还能伏在地上,行稽首大礼。
“陛下。”
天子垂目。
沈栖鸢声音朗朗,脆如珠玉相击:“太?子陷害我父,蒙北戎出兵,将我父亲射杀在城外,后来因此受了北戎要挟,替他们出卖了溅雪峪设伏的消息,一步错,步步错,其?罪难恕。民女深知,以民之?身状告宗室,必受极刑,方可御前陈词,可民女仍然要告。只求陛下,洗刷沈家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