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婆失忆后,说有个意难忘白月光44(2 / 2)
“阿姨。”
我这一声“阿姨”,把她给叫蒙了。
“阿姨,我们已经要离婚了,她想见的人,应该不是我。”
我冷静而毫无波澜的声音,大概是震慑住了对方。
丈母娘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敢置信:
“离婚?谁要离婚?”
“她要见的人,应该是赵轶。”
“不是的,不是的,”丈母娘急了,“小施,她在病房闹了好几次,吊针也不肯吊,药也不肯好好吃,就是要见你。她说她后悔了!”
丈母娘的慌张,与我的冷静形成鲜明反差。
电话那头一阵乱,丈母娘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
“你说什么?她跑了?她能跑去哪儿!?”
她跑来民政局了。
我轻轻挂断电话。
只见咖啡店外头,民政局门口,辰溪像个孤魂野鬼,飘飘荡荡、神情慌张地抬头盯着民政局牌匾。
她脚下还踩着医院的拖鞋,病号服外面批了件外套。
头上还带着术后帽子,外面罩了个可笑的毛线帽。
手腕上的住院手环,鲜红色,隔着街也那么刺眼。
她似乎在民政局门口央求保安,指手画脚,嘴里说个不停。
保安却对她挥挥手,不耐烦赶人。
她顿时像是个丢失了宝物的孩子,急得原地转了好几圈,又掏出手机一阵摁。
我手机响了。是她。
我挂断。
她又打。
我又挂断。
民政局门口那个身影越来越着急,最后电话连连挂断。
她终于绷不住,急得跪坐在地,哇哇大哭,捶打自己。
她哭的那么伤心,恐惧、不安、后悔、各种复杂的表情都出现在她脸上。
眼泪鼻涕一大把,都顾不上擦。
保安都被吓到,慌忙把她请进保安室,吹上空调,倒上水。
玻璃隔绝了街道上的喧闹,也帮我隔绝了情绪。
我感觉心里平静而空旷。
她剧烈的情绪、戏剧的反应,如同青岛湖畔的风,却丝毫没有在我心里掀起波澜。
即使看到她在保安室中,哭得不能自已,也没有出声叫她。
后悔吗?
晚了。
我喝掉最后一口咖啡,起身叫车回家。
14
上了网约车,司机刚起步,却有点犹豫。
“怎么了?”
“先生……”他踩下刹车,“后面那个女的……是找你?”
后视镜里,辰溪拼命招手。
摇下的车窗里,她喊得撕心裂肺:
“老公!!老公等等我……!”
我腰上车窗,“不认识,开车。”
“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不出我脸上蛛丝马迹,嘀咕了一句:
“看样子还是医院里出来的,这年头神经病挺多哈哈哈哈。”
车子一个加速,身后的人很快变成一个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