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动了情57(2 / 2)

  我艹!你娘的,话是你说的,你还会脸红?

  学校周边到处是山,山连着山,山外有山,小山傍大山,大山背小山,开门见山,山峰如竹笋,矮的尖似箭,高的耸入云,花香鸟鸣,猿猴啼叫,禽兽满地横行,古木刺破苍天。

  我俩钻进了一座大山里,沿着满是枯枝败叶的小径上去,一路上莫柳柳总是拿起数码相机到处拍照。

  她眉飞色舞地说这里风景好,又说那颗古树风景也不错,高兴得像三月里放风筝的孩童。

  青蛙‘哇’地一声从路边的草丛中跳过来又跳过去;放屁虫正在一片荒叶上沉睡,被我们的响动惊吓了连连发一股臭屁,臭屁熏人命,接着往前面窜了很远;

  蜻蜓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飞来,在我们的前方稳稳立在半空,像一朵雾;绿蛾凑到蜻蜓的身边热闹热闹,不知疲倦地舞蹈,然后厌烦地悄悄溜走。

  我看着这些微小的生命自由展现活力,心情加倍舒畅,看来,人类真正的生活,是要回归到大自然之中,心情才得到安宁,灵魂才得到洗涤。

  在一处溶洞口,我兴奋地正要朝里面进去,这时上面掉下来一颗钟乳石,重重地砸在我的头上,我立刻瘫软在地,昏迷不清,像一条软泥巴做成的虫,匍软在地上。

  只有一个地方还在坚强地硬邦邦,一柱擎天,这个地方我不说,是男人的都应该知道。

  衢静,安详,这是南方初夏的深夜,像个沉默的老者,静静地注视着大地。

  窗外偶尔响起一阵天真的蟋蟀欢声,接着是陷入无边无际的冥冥之中。

  我就在这个时候醒来,饥饿难耐,莫柳柳在医院的陪床上面已经睡着,呼吸平稳有序。

  哦,卖肉!一颗钟乳石砸破了我的脑袋?我住了院?

  我看见紧贴着床的药桌上有些饼干,用没有挂输液的右手拿起来就吃。

  死一般的静谧之中,我能听到自己咀嚼饼干的声音,像雷公在大地上磨碎一颗又一颗巨大的石头,声音很恐怖。

  一盒饼干吃完,我像犁了一天的秧苗田,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斜着包裹满了医用纱布的脑袋,静静地躺着,静静地听药水低落的声音,然后心中开始默数,大半瓶的药水竟然滴了两千九百七十二滴。

  当我数完最后一滴的时候,一个俊俏俏的年轻护士,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笑盈盈地看着我,像画家看着自己的精心画作:

  “感觉怎么样?舒服些了吗?”

  “舒…舒…舒服些了。”

  我感觉护士用‘舒服’这个字眼,就是不太对,年轻的一男一女用‘舒服’这个语调往往会引起歧义。其实,她应该用‘好点了吗?’,多好。

  俏护士也觉得这语气有些暧昧,脸微微一红:“舒…舒服就好。”

  从来没有结巴的她突然结巴起来,她感到诧异,脸色越加桃红,匆匆处理完我手上的输液器,转身匆匆地离去。

  “没有什么大碍,回去好好保养就ok拉!”

  住院一天一夜之后,医生对我说,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医师满脸皱纹,他的脸就像一块干裂的田。

  我说“ok!”

  出院的时候,刚好班主任蝴蝶带着几个班干和同学来看望我,‘灭绝师太’这个老妖婆面无表情:“王德全,头只破了一个小口,血又没用流干,你来医院干嘛?!”

  艹!‘灭绝师太’这个老妖婆说话真毒啊,她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啊。

  我看了看来看望我的同学,居然没有张紫柔?我的娘哩,张紫柔这个小娼妇,我也是帮了她很多大忙啊,想不到这么无情无义,有了男朋友忘我。

  哎,我的心一阵锥痛,冰凉如死。

  回到学校,全市中学生校运会还在进行中,我无心在观看比赛活动,我一个人躲在教室里学习功课。

  这么多天没有来上课了,我落了同学们一大截,我得哪里追赶才行。

  马达破天荒地要跟我一起去阅览室看书,我百思不得其解,我问:“你怎么突然有心要去看书了呢?”

  他说:“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要好好学习,天天炮弹?”我故意说,:“难道你能改邪归正,不再迷惑青春美少女?”

  他心情低落,摇摇头。

  我说:“你觉得长年累月泡女孩子有意思吗?”

  他揉了揉眼睛,好像有灰尘粒飞进去,说:

  “其实我也不想耗尽精力走马观花地和她们交往,但是一但上了瘾,就会身不由己地继续下去,和她们做些身体的游戏,就像抽大烟已经到一定的程度,欲罢不能。”

  我无言以对。

  图书馆总是人满为患,大抵都不是真心对认知的渴望,来吸取知识的蜜汁。

  典型的例子是躲在东南角的一对男女生,互相执着一本书十几分钟未曾翻过,女生偶然瞧了一下四周趁人们不注意,蜻蜓点水亲了亲男生肥厚的嘴唇,然后他们情意绵绵互相暗暗瞪了一眼,秋波引燃。

  我心神不宁一目十行,史铁生的励志散文我已经烂熟于心,对这个颓废了双脚的坚强作家心里由衷地崇拜。

  高中时候读他的《我与地坛》如今记忆犹新而且某些段落成了我的座右铭,成了我人生航海中黑暗的时候的一盏灯光: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样想过之后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比如你起早熬夜准备考试的时候,忽然想起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在前面等待你,你会不会觉得轻松一点?并且庆幸并且感激这样的安排?

  那一瞬间,合上书,恍惚间我看见他站在我面前,面容慈祥。

  我由此觉得人生不过一场戏,自己选定的角色总以为演绎得天衣无缝,殊不知在幕终的时候才发现错误百出追悔流泪,可那时已尘埃落定,人鬼殊途。

  忽然,由于我学会了降魔捉鬼的法术,我敏感到我的身边妖气很重。

  我艹!难道图书馆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我已经不能使用法术了啊,我不能打开天眼,我这个月使用的法术次数已经超过了三次啊。

  我想到了《鬼魅秘籍》里面说,柳叶是世界上最阴冷的东西,用晒干的柳叶可以看见妖魔鬼怪。

  我的荷包早就准备好了一些晒干的柳叶,其实,柳叶在身,可以避免鬼灵靠近,以免被鬼上身。

  这是我们有法术的人都懂的,学法术的人,你随便翻他的一个荷包,他的荷包一定柳叶。

  我把柳叶拿出来,画了一道符在它上面,然后,我把柳叶往眼睛里一擦,我艹!图书馆居然有鬼!

  厉鬼伏在一个美丽女生的背上,这鬼正在吸允她的‘精气’!

  “哎呀!”

  我惊慌失色,叫出声来,哦,卖肉!卖肉!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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