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豆砚山·第一(1 / 2)
越岭缩地的阵法一闪一灭,瘦削的少年就消失在如血的残阳中。
“哎哎哎!”宁礽一离开于郢之嘴上的禁言咒就自动解除,“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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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郢之瞬间感觉自己被骗了经历骗了感情:他先是将宁礽不知晓的信息全盘托出,其次和尸鬼鏖战半夜,然后把发疯的小屁孩运到睢阳……
当初他就不该相信宁礽何秋行是个好人!
忙前忙后这么久,说被抛弃就被抛弃!
君子气节呢?道友互助呢?
于郢之叉腰看着宁礽消失的地方,莫名其妙地火冒三丈,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骗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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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辰啸一手拨开右耳上大小正好的白珠,另一手摩挲着文鳐佩上血色的玉沁,目光异常沉重。
又一口磐石重重压在他的心头。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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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豆砚山·第一
宁礽从阵中出来时打了个跌趔,被谁搀扶一把才免于二次伤害。
“何秋……大师兄?哎——不对……你是谁?”
看清那人面目后宁礽怔愣在原地。
这人长得与堂宛太像了,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大师兄的眉毛圆细如月,这人的眉毛英气如剑。
宁礽眨巴眨巴眼,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和堂宛这么像。
那人似乎也没料到会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但看上去还算镇定。
他扶了一下背上竹编的篓筐,拱手作揖:“长安季家二公子,尤潜。”
奇怪,长安已经被外族掳去整整十三年,京城早已从长安迁到洛城——怎么还会有人自称长安人士?
还有,季家的二公子为什么姓尤?
眼前的那张脸熟悉又陌生,宁礽怎么看别扭。
忽而余光飞到那人腰间的扇子的玉坠,龙王会上人群熙攘的街道一晃而过。
宁礽莫名觉得这人,像是在哪见过。
尤潜大概也觉得宁礽面熟,正欲说些什么,忽然有人推门大步走进,道:“阿潜,你——”
门扉被推开的一瞬间,巨烈的曹噪声夹着舒润清风卷进来,宁礽无暇顾及这异常,只是殷切地探头望向来者。
“阿礽?!”
堂宛一脸惊异,似乎被宁礽的出现打乱阵脚,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师兄?”宁礽一怔,怎么还不是何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