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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松开温晚,就去了福晋旁边的首座。

福晋看到了他的香囊——同温晚一模一样。

很快,大家都注意到了。

黑色数字又又又涨了。

弘历笑笑,又看了一眼众人:“倒是搅和你们说话了。”

“我们姐妹们时常就能见的,哪有什么搅不搅和?”福晋笑道。

“天热了,原也打算让妹妹们散了的。”

“这几日是有些热了,刚到的丝锦,给你们裁衣正好,一会儿我让人送清单来,福晋看着分了罢。”

“那就多谢爷了。”

“多谢爷。”众人起身道。

“那就都散了罢。”弘历起身,“我去瞧瞧永琏。”

“爷慢走。”

众人再次行礼送他。

弘历路过温晚,眼神停留了一瞬,才离开。

出门脸色就有些沉。

温晚坐在门口处,都热出汗了!

这要是盛夏可怎么办?

那个位置离着冰太远了!

不得热着她?!

可眼下也没有法子直接让她坐前头去,那就太给旁人难堪了,福晋也不好治下。

“让太医明儿来蔚兰苑,再请一次脉。”

“是!”李玉立刻道。

他也注意到了温晚,似乎有些虚弱。

“再让人去说一声,午膳我过去陪她用。”

“让小厨房做点清凉解热的汤。”

李玉赶紧劝道:“爷,格格身子,恐怕还不能用清凉解热的。”

“她在这里就热的狠了,再走回去,都热坏了!”弘历冷声道。

“爷,格格身子娇弱,有些热,可能是频繁行礼导致的,并不是内热…”

简单说,人家是累的,不是要中暑!

弘历猛的止住脚:“频繁行礼?”

福晋竟为难她了?!

“爷,这规矩如此…福晋和侧福晋若有所教导,都要起来应的,并不只是格格自己。”

李玉心头战战兢兢,但还是要把这事儿给他掰扯清楚,不然事后他从旁处知道了,那就是他的无能了。

弘历没有再说话,抬步继续往前走,倒是忍住了,先去前面院子看了二阿哥永琏。

直到午膳时分,他才出来,往蔚兰苑而去。

温晚早就收拾妥当等着了。

弘历一进来,先仔细看了温晚的神色,瞧着不错,才放下心来。

并没有提行礼和位置的事儿,只是说了一句太医明天过来诊脉。

“药是不必喝了,但还得静养,我瞧着你出去一趟神色不好,还是不要再出去了。”

“天就要热起来了。过了夏日,养好了,再出门罢。”

温晚摸了摸自己的脸,挺红润的啊。

所以,阁下这又是抽什么风了?

“也不是要拘着你,晚间不热的时候,去园子里散散也好,只白天少沾热气儿。”

温晚回过味儿来了,他这是给她扯了个理由,不让她去请安了?

今儿她也没吃亏啊。

“听您的,平日里,能不出门,我就不出门了。”温晚道。

“我是说,请安也不必去了,福晋那里,我来知会。”

这位不定是又自己脑补了什么才做出这么一个决定。

“我今儿去请安,本来是有些紧张的,可福晋好的很,也就不紧张了。”

“她们夸我戒指好看呢!”

“金格格说,这么一比,她们的都成了破铜烂铁了。”

“虽然我觉得您送给高侧福晋的珊瑚戒指好看的很,但我还是喜欢我自己的这枚。”

“就是重了些。”温晚俏皮的拖了拖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指。

“所以,我挺喜欢去请安的。”

“您开开恩,让我去嘛。”

温晚捂住嘴凑过去小声道:“下次,我戴您送的那只金镂空芍药步摇。”

“更显眼!”

“今儿这戒指,若不是戴佳格格提起来,她们还没瞧见呢。”

一番茶言茶语,果然让弘历眼神变换不停。

但他只笑了笑:“先看看明儿太医如何说。”

“只是那支步摇重了些,再压坏了你的脖子,我库里还有一支琉璃的合欢花步摇,也更衬你。”

“听您的。”温晚甜甜的笑了。

两人算是谈妥了,方用午膳。

午后照例是各自歇一歇,而后弘历依旧没有离开。

吴书来已经拿了琉璃钗来,温晚万没想到的款式。

前世琉璃都是个过气的手艺了,她也见过不少小摆件,小戒指,可竟还不如这只钗精致。

说是合欢步摇,就真的是合欢花,那种细若牛毛的花蕊,全都呈现了出来,小小的三朵花,所以入手不重,配的细细的黄金簪针,步摇用的是小小的琉璃珠子,每一枚都是叶子形状的,淡淡的淡绿色,同上头的合欢花并不违和,更不会觉得艳俗,只觉得春意盎然,又娇嫩可人。

弘历从她的神情看出她的喜欢,不由笑了:“出息!”

温晚不理他,让春然拿镜子,就要自己往头上戴。

弘历伸出手:“我给你戴。”

“您会么?”

“我已经拆了发髻,可不经您手滑。”

“真是小看爷。”

“爷百步穿杨,区区一只发簪!”

温晚只好低头,交出了发簪。

弘历信心满满的将发簪插了进去,嗯,头皮没事,就是位置不对,温晚一抬头,发簪就要往外滑落,吓得她赶紧接住。

弘历啧了一声,不服输的拿过发簪,又往温晚头上插。

依旧差了点意思,发簪摇摇欲坠。

温晚拔了下来,塞给他,低头,来吧。

弘历倒不太好意思了,这次慎重了许多,吴书来都跟着紧张,使眼色给春然。

春然有心无力,主子不发话,她怎么敢去帮忙。

好在弘历对风花雪月是有天赋的,他第三次终于勉强摆正了。

春然立刻捧着镜子给温晚看。

温晚仔细看了看,步摇在耳边轻轻摇晃,飞花渐欲迷人眼。

“好看。”弘历笑道。

“英雄所见略同!”温晚也笑。

“你这又成英雄了?”

“嗯,巴图鲁!”

“懂得还不少!”

温晚得意的笑,耳边步摇轻晃,勾的弘历一阵心痒。

再心痒也只能压下。

他让吴书来取来笔墨,又给温晚手写了一张礼单,正是这支合欢步摇。

末尾还写了一句:同心合欢,岁岁今朝。

温晚接过看了看,让装进荷包,放盒子里去。

春然收了笔墨,换了一盏茶。

弘历心中斟酌几下,终是开口道:“我今儿不能陪你用晚膳了。”

“今儿是十五,按理都要在福晋那里的。”

温晚点头:“福晋很好。”

“福晋是好,但旁人——”

“罢了罢了,你不用操心那些。”

“明儿我只要不去园子,还来陪你用午膳。”

他起身,眼睛瞥过那个孔雀蓝的瓶子,已经放了芍药了。

他亲手带回来的。

“这个就不用写礼单了罢?”

“我亲手摘的。”

温晚摇头:“谢谢。”

“我很喜欢。”

“过几日,再给你摘。”

“好。”

“那我先去前头了,还有这差事…”

“我送您?”温晚也从炕上起身。

“嗯。”

不过送到门口,弘历就不让她出来了。

“热,回去。”

“哪里就那么热了?”温晚笑了。

“我正好去看看我的鹦鹉们。”

弘历??

“顺路嘛。”温晚伸出手指戳了他一下。

让让路,您挡着路了。

弘历气的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按,她身上的气味撞了他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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