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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微微摇头:“做噩梦了。”

弘历顿时心疼又满足,她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突然不在…

“是我不好。”

温晚:巧了,噩梦就是你要亲我!

可不就是你不好!

“与王爷有什么关系呢?您也不能这么霸道,做梦都管的。”温晚撒娇似的轻哼。

“且一个噩梦而已,不算什么。”温晚云淡风轻。

“您用早膳了么?”

弘历心疼的不行,却也没有再提昨晚,只道:“这不就是巴巴的来找你用一顿早膳么。”

“王爷,您莫不是真心喜爱这个厨子?不如就带回去,我这里够用的…”温晚贴心的道。

弘历??!!

心好累!

弘历叹了口气:“吃饭!”

“哦!”

用了早膳,弘历就起身要走:“我今儿就不能回来了,兴许明日也不得回来——”

“有什么你就打发人去前头,我留了人在府里。”

温晚点头。

今日是雍正十三年五月二十日。

离着历史上雍正的离世已经没有多久了,具体日子她记不清,但知道就是今年了。

而那位富察格格也会难产而亡。

苏格格会生下皇三子永璋。

可这终究不是真实的历史世界,说不得会有什么变故。

温晚也只是随意想想,就抛之脑后。

让众人都没想到的是,弘历这一去,又是整整五日没能回府。

且下了令,不许人随意出入宝亲王府,只有他指定的人可以出去采买,就是福晋院子里的人也不得出入了。

一下子府里的气氛就紧张了起来。

本来还风起云涌的后院,都安安静静老老实实。

富察格格这回果真病了,却也不敢闹了,卧床老实养胎。

但乌那拉那氏领着福晋的意思呢,只能每天去看她一趟,富察格格心里再不甘心,孩子被捏住了,也不敢蹦跶了,便哭。

乌那拉那氏去一次,她哭一次。

哭的乌拉那拉氏都头疼,只能略坐一坐就走。

倒是金氏在抄佛经的百忙之中还能打发人过来劝她,孩子还没落地,谁又知道以后会如何?好好养着身子,能哄的爷回心转意,才是要紧。

哭有什么用呢?

富察格格被鼓励了!

不哭了,还大反转,请乌拉那拉氏教她写诗。

乌拉那拉氏汉学不错,是会诗词歌赋的,平日里也无宠,多爱看书。

想通了的富察格格变脸变的很彻底,又是装可怜又是拜托拜托…

乌拉那拉氏的想法就是,你只要别要死要活,伤了胎,这种小事儿不足挂齿,于是根本不管富察格格大字不识多少的文化水平,强行输入。

嗯,富察格格是痛并快乐着…

旁的院子就没什么动静了,高氏本来想了个法子拢弘历过来,但人根本没回府,这个月的指标就这么错过了。

只能继续吃药养着身体,等下个月的机会。

她身边的秀珠面上劝着高氏不要总想着温晚如何如何,只是怕高氏心中郁结伤身,但她可是让人盯着蔚兰苑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应对。

直接打听当然打听不到,她关注的便放在膳房,还有园子处的粗使太监那里。

他们得到的边角料消息,分析分析总能看出点什么。

这几日拢共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蔚兰苑的领头太监许多,跟膳房的头头陆总管搭上话了!

玉锦阁当然也能说上话,这些日子孝敬也有,可高氏不承宠,这里的人多少自己就少了点底气,总觉得陆总管不如从前了,透露的消息都是些没用的。

膳房,就是个小道消息集合地,陆总管更是老人精儿。

这时候跟蔚兰苑搭上话,可就是蔚兰苑的好处了!

还有一个是:每日高玉都从圆明园跑回来一趟,只去福晋那里跟蔚兰苑。

去蔚兰苑每次都不空手,芍药送了两回,还有一些是在盒子里就看不出了。

这昭示着,蔚兰苑在爷的心尖尖上呢!百忙之中,都能想着花呀草的往那里送!

但是再旁的消息就得不到了,温晚每天做什么,有什么喜好,也都一无所知。

她肯定不知道,温晚最大的喜好是躺着发呆,发着发着就睡了。

且特别神奇的是,白天哪怕睡了一下午,晚上也不会因此失眠,到时辰就痛快入睡。

何嬷嬷都觉得,或许是因为温晚心思单纯,不会想东想西,才会这么容易入睡。

也就不拦着了。

这第五日,又是请安的日子。

又换了身新衣的温晚,手腕上只拢着一串昨儿自己新串的珐琅彩的手串,至于那枚翡翠戒指,当然又戴上了。

去的还是头一次的时辰,却已经来了好几位了。

互相见了礼,还没落座,就听福晋那里来人让进去了。

这次都不玩小心机了,温晚倒被落在了后头,跟着行了礼,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乌拉那拉氏和高氏到的时候,又起来行了一次礼。

然后继续百无聊赖的微微低头,看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

弘历不在家,又封了府,人心惶惶,再加上上次弘历一连收拾了两个,今儿金氏恭顺的很,笑容都收敛了两分。

而激素失衡的富察格格瞧着脸色实在不好,应该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所以今儿应该没有什么机锋可打了。

上了茶后,一时没人说第一句,估计都在等。

岂料,竟是乌拉那拉氏先开头了。

“福晋,富察格格有孕,本想她的额娘可以入府探望,如今进不来,她忧心不已。”

富察格格??

我谢谢您啊!

“福晋,妾只是夜里不能安睡,也不是一日两日的毛病了,妾知道府里的规矩,定不给福晋添麻烦。”富察格格赶紧努力站起来给自己解释。

“快坐下。”福晋道。

“一早就打发人同你说了,子嗣为重,身体不舒服,就只管好好养着,难不成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定要你来这里请安的?”

“福晋宽和,妾深感在心,只是总闷着也难受,所以想来这里,同福晋还有诸位姐妹儿说说话。”富察格格虚弱的笑笑。

福晋面露关切的道:“既如此,那也要小心身体,有什么不妥,只管回去歇着。”

“是!妾明白。”

她这么摇摇欲坠的模样,福晋瞧着是无心多留她们了,便身子一正,开门见山:“府里最近不许人随意出入,我知你们心里多有惶恐。”

“其实也不为别的,前些日子,端亲王府的下人,仗势欺人,惹了万岁爷大怒,咱们也是亲王府,这种当口,还是少出去也好。”

“话已至此,你们若是心里还是稳不住,就抄抄佛经,莫要想东想西,生出事端,给爷再添麻烦。”

众人齐齐起身行礼:“妾等遵命!”

福晋点头,又道:“爷在园子里,也不能没人伺候,点了陈氏,珂里叶特氏,你们收拾一番,一会儿自有人接你们去圆明园。”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都有些意外。

点的这两个可是平日里没什么宠的。

而且,居然没有钮祜禄温晚!

不过她还不能伺候爷——可若真的心尖尖上放着,那叫过去天天瞅着也可以吧?

那有没有可能,钮祜禄氏其实并没有那么得宠?

做给熹贵妃娘娘看的?

众人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陈氏跟珂里叶特氏被这馅饼砸的晕头转向,顿了一下才行礼:“妾遵命。”

“那便都散了罢。”福晋淡淡一笑。

“是!”众人缓缓退了出去。

出了福晋的院子,苏氏今儿被福晋摁下不让来请安了,所以只有富察格格和乌拉那拉氏回去的方向同温晚相同,一个有位分,一个有资历。

温晚便让着她们先行,自己同何嬷嬷慢慢走着。

何嬷嬷给她带了把扇子,她漫不经心的搭在太阳穴处,挡住一部分太阳,然后边走边看,就像前世逛景点似的。

一个拐角处,富察格格故作不经意的往后看了一眼,见温晚如此惬意的样子,一阵堵心,恨恨的扭过头,冷哼了一声:“爷都没点她去园子,还这般得意洋洋!”

乌拉那拉氏有些烦躁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好好走路。”

然后警告似的扫了一眼她的肚子。

富察格格有些崩溃:“侧福晋!您——”

她总算回过味儿来,侧福晋哪里不对劲儿了,她简直不像个伺候人的女人!更像个臣子!

差事做的是一丝不苟!

自己在她的眼里,大概也不是个人,就是个差事!

乌拉那拉氏根本不想听她废话:“走不动?我请福晋的令,给你个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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