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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对弘昼做了个请的眼神。

弘昼磨磨蹭蹭,企图从温晚跟弘历的后头绕过去跳窗。

嘴里还嘀嘀咕咕,听着像是在骂骂咧咧。

弘历偏头瞥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刻捂着嘴,然后在傅恒嘲笑的眼神里,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温晚吓了一跳。

弘历赶紧哄她:“摔不死的。”

傅恒不敢当着弘历的面儿从窗户追,匆匆行礼退了出去。

温晚依偎到弘历怀里,李玉见状,小心的道:“爷,让店家上一桌子招牌菜可好?”

“嗯。”

李玉赶紧退了出去。

温晚又勾着弘历的衣襟玩那精致复杂的盘扣。

弘历任由她玩,笑道:“弘昼自小便这样,闹的很,一个贝勒爵,被皇阿玛摘了又摘。”

“来日,给他择一个凶悍的福晋,治一治他,兴许能收敛些。”

温晚听着,并不言语。

弘历只当她不适应见外人,低声道:“从前,有一见不得人的心思,想筑一世外桃源将你藏起来。”

“眼里心里便只有我而已。”

“如今自然已没有那等心思,唯恐委屈了你,但今日方知,已经得偿所愿。”

可见温晚这般不爱见人,只依赖于他,让他十分满意。

他想要的,温晚早就知道,如今却非故作样子,而是她心里已经克制不住的,百般猜测。

弘昼在背后嘀嘀咕咕的那一段,分明是德语。

她听不懂,但能分辨。

他是穿越而来已经毋庸置疑,但他是否也有系统?他的任务又是如何?同自己是否冲突?若他要夺天下,自己该当如何?弘昼同傅恒如此熟稔,可是他故意接近?

温晚向来爱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所以,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

她甚至不可抑制的生了杀心。

遮掩般的,她吻上弘历的下巴。

弘历不免情动,微微低头,同她唇齿相依。

一番纠缠,温晚心口的杀意才压了下去。

毕竟再情绪低迷下去,就显得不正常了。

前世遇见未知异种时,那种不安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她把注意力集中在长街上的车水马龙之上。

几乎见着什么摊位,都驻足,买上一些。

弘历哭笑不得看着手里刚提着的一碗红糖圆子,“方才已经买过两碗了。”

“可这家排队之人显然更多。”温晚同他讲道理。

“随你。”

弘历把碗递给了高玉,高玉一脸视死如归,他已经被迫吃了不少东西了。

也不知道格格的乐子在哪里,每每买了却只用一点,或是一点也不用。

偏又想知道味道,为了不撑着爷,高玉只能每次都冲在前头。

弘历递过碗来,高玉立刻尝了,酝酿了一下道:“格格这家的圆子更软和些,汤底也不腻。”

温晚露出一个我就说如此的表情。

弘历笑着点头。

高玉只觉得胃都疼了,李玉在旁,偷偷笑得幸灾乐祸。

好在接下来的路边都是些收拾花灯这样的物件,温晚挑了几件便失了兴致,不想走了。

弘历只能哄着她又走了几步,方上了马车。

温晚习惯似的偎进弘历怀里,弘历摊开方才买的桂花糖酥,捡了一块给她放进嘴里。

“你唯独这个不肯让人尝,可是自己喜欢的很?”

温晚懒懒的笑:“所有花香里,唯有桂花香,甚甜,吃在嘴里,却又不腻。”

“哦?”

温晚取了一块,正要喂给他一试,弘历就低头吻了上来。

“嗯,是甜。”

“且,不腻。”

温晚笑着推开他的脸:“糖自然是不腻,可您难道就不觉得腻么?”

“还是说…得不到的,方是最好的…”温晚的手攀上他的脖颈,笑的促狭。

弘历眼神一暗:“非要磨我是不是?”

他爱极了她这样若有似无的媚意。

“十里红妆您欠了我,那便用十里桃林来抵罢。”

“竹林听风,桃林听月。”温晚眼神如丝。

“该再赠你十里荷花邬,应那满船清梦压星河。”

“如此厚爱,着实无以回报。”温晚缓缓凑近他,却始终不曾真的触碰。

“心心…以身相许便是。”弘历也始终同她有一线相隔。

两人克制着拉扯。

“爷,格格。”李玉的声音响起。

王府到了。

温晚矜持的由弘历扶下马车,然后在入内后,微微屈膝一礼:“王爷可要在前院理事?”

弘历也是十分正经的道:“并非十分要紧。”

“月色尚好,走一走也无妨。”

于是,两人便并肩而行,往蔚兰苑去了。

李玉在后面眼皮又跳了跳。

又玩新花样了是吧?

只要不在雨里淋雨,什么花样儿都行。

一路无话,两人甚至没有牵手。

偶尔同时偏头看向对方,又故作不知的转回去。

待进了蔚兰苑,温晚屈膝:“王爷,我先去更衣了。”

“嗯。”弘历坐于炕上,眼神如有形,落在她的身上。

等温晚出来,弘历还在那里坐着,手里拿着书,也不知是否真的看了进去。

“王爷,不更衣么?”

“还是,要去别院安置?”

弘历放下书,站起身来:“既如此规矩,那岂能不与我更衣?”

温晚脸色腾地红了。

可还是故作镇定,“是!”

她抬手,缓缓的解他的扣子,弘历的眼神太过肆意,让她脸色越发红了。

好不容易解了扣子,温晚的手落到他的腰带处,停下了。

“恩?”

“是…不会么…”弘历的笑已经是掩不住的情欲。

“王爷恕罪…”温晚的手指在他的上腹缓缓划了一道,然后就要离开。

被他一把抓住。

“我教你。”

温晚偏过头:“不…”

“晚了。”弘历拉着她的手,解下了腰带。

随手便扔在了地上,然后又拉着她的手,宽去外衣。

等温晚触到他肩头的肌肤时,她再不肯了。

挣脱开,跑进了床帐里去。

弘历笑出声,自己换了寝衣,却系的十分松垮,撩开帐子,慢慢把温晚逼到角落。

“这是怂了?”

“嗯…”温晚偏过脸,不去看他几乎快要露出来的上半身。

弘历轻柔的把她扯过来,摁在身下。

“还敢是不敢?”

温晚乖乖摇头。

弘历正要低头亲她一会儿作为惩罚,却见她迅速双手攀上他,然后坐了起来,逼的他往后也直起了身子,坐在了床上。

她就这样攀着他,与他相拥。

“方才是不敢了…这会儿,却又…”她轻笑。

弘历狠狠的用手箍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道:“这般胆大…以后莫要哭才是…”

温晚越发贴近他:“我向来…只看眼前。”

弘历眼里的□□已经压制不住,低头在她肩头厮磨,双手依然箍着她细软的腰肢,隔着寝衣,温晚也能感觉到他双手的滚烫。

她难耐的动了动腰。

弘历闷哼一声,不免用了力,她肩头一疼,便往后躲了躲。

弘历低头,看着她寝衣领口蹭开,露出的肚兜的起伏。

“十里桃林。”他每个字都咬的情欲浓烈。

“待成之日。”

温晚眼底也沾了情欲,笑道:“自迎君至。”

弘历将她紧紧往怀里一按。

温晚听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松开手,将温晚的寝衣合好。

“我…去去就来。”

温晚听了,笑的毫不收敛,甚至还敢手指在他胸口轻轻一划…

“如今,且由你欺负。”

“来日,我自还回来。”弘历咬住她的唇,狠狠□□片刻。

然后松开她,下床沐浴去了。

他走到屏风处,还能隐约听到温晚不知死活的笑声。

心被勾的实在痒的很。

“李玉。”

“让人在十里竹林边上,再种十里桃树。”

“两者要连绵成片,中间种十里荷花。”

“缺一分都不行。”

李玉赶紧记下,正要去伺候弘历沐浴,弘历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现在就去!”

李玉一愣,现在?

月上枝头?!

让人去种树?!

格格又闹哪出?!

想归想,李玉还是立刻狂奔出去找侍卫传达。

弘历沐浴时辰颇长,他往内室走的时候还想,该如何整治整治温晚,让她不敢再如嚣张。

回去一打开帐子,温晚安静的睡颜便落入眼中。

“小没良心的。”弘历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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