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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点头,走了两步,又停下:“湖里经常有蛇?”
“也不是,但湖水连接外头偶有小的蛇溜进来。”
“湖里一个半月便清理一回,不会有大蛇的。”许多回道。
水,蛇,高嫣,精神病。
所以,高嫣养条毒蛇…逻辑上,没毛病吧?
乌拉那拉氏的香料,能不能防蛇呢?
她会怎么挡在弘历的身前呢?
“想想倒让人瘆得慌…”
“这雄黄粉,可有味道不难闻的?多撒一些…”温晚道。
“嬷嬷,不如弄个香囊装一些,戴在身边才让人安心。”
何嬷嬷笑道:“主儿,没那么吓人,水蛇无毒又怕人,是不会进屋子的。”
“那也要以防万一。”
温晚像是被惊到了,快步往前面而去。
待进了屋子,弘历正好停笔,打算去寻她:“我们可是心有灵犀?”
温晚偎在他的怀里,拍着心口:“您怕蛇么?”
“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
“听说湖里有蛇,有可能爬到屋子里来。”温晚脸色都不好看了。
“我怕…”
“我原先就不该好奇,去书上看那蛇是哪般模样…如今怕极了…”
“湖里出了蛇?”这话是问的李玉。
“回爷,是有两条,昨儿发现的,园子里的人已经捉了,让各院撒雄黄粉,只是出于谨慎。”
弘历低头哄温晚:“可听到了,已经捉到了。”
“雄黄粉是特制的,甚是管用。”
“你若是还怕,那便先搬去我的院子,等园子彻底查过了,你再搬回来就是。”
“这不合规矩。”温晚犹豫。
“您另指一个离着园子远一些的院子,给我住着也就是了。”
李玉听了,赶紧道:“爷,格格,后院已经尽数住了小主了。”
“李小主程小主,两个人住一个院子。”
温晚惊讶不已,住满了?
弘历轻咳一声,眼神尴尬一一瞬。
然后道:“搬去我的院子便是,只拿着常用的物件,除了贴身伺候你的,旁人都不必跟去,在这里守着院子。”
“那我住您那里的东厢房便是。”温晚怕极了,便顾不得规矩了。
“不必。”弘历不肯。
李玉低着头,心道,爷最近召人伺候,都在东厢房…怎么能让您去住那里。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让温晚知道,心想着回去都敲打一番,不能露了风声。
“那奴才去让人准备着。”李玉退了出去。
何嬷嬷等也退了出去。
弘历方暧昧的道:“就住在我的寝室。”
温晚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顾不得同他暧昧,只嗯了一声。
又问:“您见过蛇么?”
真是越怕越好奇。
弘历笑了:“见过,不足为惧。”
“你若实在心慌,不如给你先养只猫。”
“蛇虽动作奇快,防不胜防,但灵猫可捉之!”
“当真?!”温晚满眼期待,猫儿似的,甚是可爱。
“当真…”弘历低头,吻了上去。
吻了好一会儿,直到温晚呻吟出声,他才放开她。
“可还心慌…”他笑道。
温晚戳了戳他:“不要您…要猫…”
弘历哦了一声,又低头吻了上去。
松开手,温晚眼里含了泪,还是呢喃道:“猫…”
“好,这就去给你寻猫。”
弘历唤了李玉,不多时,就送了三只猫来给温晚挑选。
“爷,格格。这几只最干净,性子也最好,最通人性!”李玉道。
“选一只?”
温晚这次不纠结了,选了中间的那只狸猫。
听说狸猫战斗力很强!
李玉让人将另外两只猫带走,又给了温晚一个香囊,“格格,有这个香囊,猫儿就同您不生分。”
温晚接过,逗弄了一下,猫儿果然同她亲近的很。
“可有名字?”
“还未取名。”
“你给它取一个便是。”弘历伸手,也逗了逗那猫。
“一时想不出好的。”温晚堪堪不那么慌了。
“您替它取一个罢?”
“就叫…娇娇…如何?”弘历低声道。
温晚瞪了他一眼。
弘历笑了:“皇阿玛的狗叫如意百福,都是好寓意,这猫不如就叫皆安。”
“皆安?”温晚想了想,点头。
大俗即大雅。
弘历见她好了些,就让人替她整理东西,今儿就搬去前院。
李玉趁着温晚自己抱着猫去看需带哪些东西时,又提了提高氏。
“爷,高侧福晋还跪着呢,要下雨了…”
弘历皱眉,“她是要以死相逼?”
李玉不敢吱声了。
“还是没有长进!”弘历骂了一句。
高氏上次就是用她阿玛逼迫他,这次又用自己的身体逼迫。
真是愚不可及。
当初她也不是这般不懂事的!
弘历怎么会知道,一个女人,走投无路,满身疮疾的时候,怎么懂事?
再懂事,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罢了,你让她起来罢。”
弘历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去墨云轩走一趟。
高斌最近很得用,脸面还是要给的。
且他也没想让高家姐妹活不下去。
李玉出去告知高氏,弘历则自己同温晚说了。
温晚抱着猫,“我可否与您同去?”
“按规矩,高姑娘病了,我当送份心意。”
“许多说,这雨要下不下的时候,蛇最容易出来…”
弘历知她是害怕,便点头:“你让他们收拾东西便是,咱们去前头。”
回前院,墨云轩就成了顺脚的事儿了。
温晚点头,让何嬷嬷收拾东西,含珠去备了探病的礼,春然端着,一并往墨云轩去了。
雨将至未至时,弘历和温晚到了墨云轩。
乌拉那拉氏果然也在,带了补品,说是来探望,不止她在,珂里叶特氏也在,不知道怎么被薅过来的。
温晚都同情她了,真是哪里有事哪里有她…
温晚挣开弘历的手,侧身而立,等她们对弘历行了礼,她才对乌拉那拉氏一礼:“请侧福晋安。”
又同珂里叶特氏行了平礼。
弘历已经不太耐烦,脸色淡淡的道:“大夫呢?”
大夫从人后出来:“王爷。”
“如何了?”
“回王爷,小主脉象越发奇怪,草民见所未见。”
弘历皱眉:“脉象越发奇怪?”
“你的意思是,本来好好的?”
“是!初诊脉,只是心肺郁结,又有些胎里不足,落水导致犯了旧疾。”
“但这会儿,脉象紊乱,草民不敢妄言。”
弘历看了眼李玉,李玉跟着大夫进去看了看,出来,“爷,高姑娘瞧着十分虚弱。”
“去找个太医过来看看。”
“是。”李玉赶紧打发人过去了。
“留个人,一会儿太医来了,要用什么药,只管去取,府里没有的,就去外头采买。”
“是。”
“库里有一盒雪蛤,也取过来,再让膳房,单独拨两个人,给墨云轩准备膳食。”
李玉一一应下。
“皆安…”温晚突然轻呼。
弘历看过去,只见温晚方才抱在怀里的猫跳了下去。
温晚拿着香囊,却已经无法引诱它了。
“这屋子里,熏香怎么如此之重?”弘历皱眉。
屋子里的熏香掩盖了温晚手里香囊的味道,所以皆安就有些失控了。
李玉赶紧让小太监去抓猫,而喜儿跪在地上:“爷,是小主一直不得安睡,昏迷中也会挣扎,所以问过了大夫,用熏香让小主安睡…”
“姑娘!您醒了!”宫女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温晚的视线划过乌拉那拉氏,才看向屏风处。
很快里面传出了高嫣的咳嗽声。
墨云轩的太监也恰好进来,恭敬的捧着一盏茶,不知道该不该呈给根本没坐下的弘历。
李玉看了他一眼,接过杯子:“下去吧。”
这太监赶紧退了出去。
温晚看着那茶杯,不像是高嫣的份例会用的。
李玉把茶杯放在了高几上,他知道弘历不会喝的。
“进去看看,让她好好养着,莫要再多思了。”弘历对李玉道。
李玉走了进去,温晚心里开始数数。
她因为紧张而加快的心跳,便恢复了正常。
三十三…
三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