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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温晚。

好在这些日子温晚病了,自己又因为星宿,不许她出门,不然…

弘历收紧手臂:“我给挑几个大力的宫女。”

“凡是要出门,都要她们寸步不离。”

“嗯。”温晚回抱他。

“您若真不放心,我不出门便是…”

“我还没那般没用。”

“所谓护着你,难道就是不让你出门行走?”

“不过…只这般宠着你,的确还不能万无一失。”弘历已然有了主意。

福晋胃口极差,略吃了两口,就让撤了,任凭绿竹彩柳都劝,也是吃不下了。

绿竹只能让小厨房备着点好克化的菜。

福晋起身,“去前院。”

绿竹欲言又止。

钮祜禄格格搬去了前院住,福晋这个样子去,定然是去请罪的,这岂不是让那钮祜禄格格看了笑话!

不过她可不敢劝。

麻利的给福晋换了身更素的衣裳,然后让彩柳陪着同去了,她则守着院子。

温晚因要先喝药,一嘴儿的药味,所以晚膳胃口也不好,只是勉强用了些,弘历以为她是受惊,便道,吃不下不必勉强,硬吃下去,身子反而难受。

燕窝羹都不勉强她用了。

又看温晚神色有些疲倦,便让她先更衣梳洗,早些安置。

温晚刚进去内室换寝衣,就听外头李玉的声音隐约传来:“爷,福晋求见。”

春然也听见了,手上动作停住,看向温晚。

温晚想了想,重新系上扣子,好在还未拆头发,她走了出去。

“听到了?”弘历抬头。

“我同福晋去书房说话,你先歇着。”

温晚走过来:“总要给福晋行个礼。”

“蛇已经抓到了,我只住一夜,明儿还是搬回去罢。”

弘历如何肯,他明儿就得回圆明园,温晚住在这里他才放心。

“福晋今儿是来请罪的,平日里,后院诸人,无召,是不得来这里的。”

“你只管安心住着。”

他起身,把她送回内室,这是不让她出去行礼的意思了。

温晚也不再争,重新开始换寝衣,春然也手上更加麻利,一会功夫,就收拾妥当,温晚便躺进了床帐里。

弘历的床比她的大的多,四周挂了许多香囊,里头大多都是平安符,温晚看了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她方才听到了福晋进来的动静,再往下,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两人应该是去西间的书房说话去了。

弘历说福晋来请罪,想必就是失察之罪,这个罪过可大可小,全看弘历的心意。

弘历待福晋是尊重的,大概也不会为难。

只是福晋也是不易,一群跟她争夫君的人,犯了错,她还得跟着请罪…

这世道!

真XXX!

所有风光的背后,都不能细想!

但若没有风光地位,默默无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温晚把这些思绪按下,开始琢磨弘昼。

外面的春然此刻也不敢出去,就在床边守着,这是前院,她一整日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哪里失了规矩。

书房里,弘历果然没有为难福晋,还亲手把人拉了起来,各自坐了。

“这种心思,闻所未闻,不能怪你失察。”

福晋心中方好受了些:“爷宽宏大量,臣妾铭感于心。”

“这事儿,李玉几个,自会去彻查到底。”

“你也不必多劳心了。”弘历分外体贴。

福晋点头:“臣妾定管束好众人,不让此事引起惶然。”

“嗯。”

弘历想了想:“这么看来,完颜氏,这次也算是无辜受连累,既如此,原来的处罚,就不必了。”

“我再赏些东西,安抚一二。”

“福晋觉得如何?”

“臣妾,觉得十分妥当。”福晋微笑。

“臣妾也会送完颜妹妹一些东西,权做安慰。”

“完颜妹妹受惊,不如免她一月请安,爷觉得如何?”

“这倒不必,请安是本分,她若是连本分都没有了,届时,福晋自处置了便是。”

“臣妾明白了。”福晋心中已然有数了。

温晚不去请安,是情有可原。

完颜氏就是失了本分。

这规矩,因人而异罢了。

“再就是,今年中秋虽不大宴群臣,但是,圆明园里,皇阿玛还是要举行一个小宴,都是宗亲,额娘的意思是,今年你同她一并主礼筹备,明儿你就进宫,同额娘讨个章程罢。”

福晋点头:“是!臣妾定当尽力而为,不给爷丢脸。”

“你初次做这种差事,不必紧张,如今也没有人挑你的不是了。”

“且内务府已经准备齐全,不过是让你过过目。”

“是!臣妾明白了。”福晋眼神透着情意。

“你先回去歇着罢,待事情了了,我让李玉去回你。”

“是!”福晋起身。

“臣妾告退。”

弘历竟亲自送人到了廊下,还让人多带两个灯笼,送福晋回去。

福晋走了几步回头,看他竟然还站在廊下。

一时心中酸涩。

她艰难的回过头,离开了。

第二日弘历就去了圆明园,李玉被留下了,还有六个侍卫。

何嬷嬷等已经把温晚常用的东西都收拾了过来,只她跟春然和许多并一个小太监过来跟着伺候。

含珠被委以重任,留在了蔚兰苑打理。

温晚用了早膳,颇有些拘束,不知该去哪里。

弘历的书房她还是不沾染的好,略走动了一会儿,还是坐在了炕上。

李玉手下的进宝得了吩咐,这些日子要伺候着温晚,便进来磕了头,让温晚认了认脸,又道:“格格,您小厨房的厨子都给您送去了膳房,另开了炉灶,只做您的膳。”

“您再有什么不习惯的,只管吩咐奴才。”

温晚笑笑:“都好。只是我的皆安,可寻回来了?”

进宝回道:“寻回来了,还洗了澡,这会儿就在西厢房。”

他也是谨慎,琢磨着温晚若是嫌弃了,他主动送上来,岂不是不得好?

这会儿温晚问了,他便赶紧让人抱了过来。

温晚逗弄皆安,算是有了点事儿可做。

如此又过了三日,弘历未回,只捎了几句话回来,左不过是让温晚不必拘束。

温晚听过岂能放在心上?

这里说话也不是那么方便,何嬷嬷也只能伺候她更衣的时候才同她说上几句那事儿的进展。

高嫣已经被送去了,送去了寺庙,对外并不承认高嫣曾是弘历的女人,仿佛高二姑娘从来都只在寺庙陪她的额娘礼佛。

高家彻底舍了这个女儿。

而高薇,为了自证清白,撞墙,被救了下来。

温晚知道,这事儿也就到这里了。

乌拉那拉氏,无功无过,没有沾染半分。

她不知道这人同高氏之间到底什么血海深仇,但此人确实够能忍,心机也是顶尖。

不先下手为强,温晚都睡不踏实。

何嬷嬷又提了完颜氏被免了责罚,弘历多加赏赐。

温晚对此毫无波澜,完颜氏这种,再来一打才好。

菜鸟互啄,后宫才能热热闹闹的。

到了请安的日子,温晚假装没听懂进宝的暗示,还是去了福晋那里。

一出前院,春然就舒了口气。

温晚笑了起来:“可算是松快了。”

春然忙不迭的点头:“这可是爷的院子,奴婢是一步不敢多走的。”生怕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过几日,王爷回来,咱们就搬回去。”

“我也住的不惯。”

前院离着福晋那里,比蔚兰苑近了许多,加之温晚为了早点出门透气,所以来的很早。

温晚见彩柳已经在院中了,便知福晋已经起身,缓步过去,彩柳赶紧行礼:“请格格安。”

“福晋可起身了?”

“是,格格请。”彩柳亲自陪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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