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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技能呢?点石成金,御兽飞行…”
“不可能。”翠翠很干脆。
不过它显然智性也提高了,知道温晚的性子,不等温晚威胁,它就立刻道:“我先告诉你,为何会有三分之一通关奖励。”
“弘历承认对你动了真心。”
温晚??
“他跟谁承认了?”
“跟他自己。”
温晚嘲讽一笑:“他从前果然不是真心。”
“以前或许也是,但他不曾承认,或者说他自我承认的程度不够,人对自己害怕的事情,是会有认知障碍的。”
“俗称自我蒙蔽。”
温晚不想同它辩论这些,直截了当的道:“我只想知道我的奖励。”
“不,你得先保命。”
“他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后,认知也会随之发生变化,你所伪装的爱,在他的眼里,将会漏洞百出。”
“你猜,到时候你会如何?”
温晚眼神冷了下来:“你威胁我?”
“不。我比你更想你能通关。”
“我可以给你一个技能。”
“增强你的演技,尤其是眼神,让你以假乱真,但你也需自己作出正确的反应。”
“诚意不够。”温晚摇头。
通关三分之一,她付出良多,只得一个演技提升技能,太少了。
“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技能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就可以。”
“你通关三分之一,对我是有好处,但没你想的那么多,你们人类有句话叫,知道越多越绝望——我现在知道了,若是你不能通关,我会消失。”
“所以,我比你更希望你能通关。”
温晚并不信,继续讨价还价,翠翠却一直没有松口,最后只多给了一种药的配方。
“你要这种药做什么?”
“你话太多了。”温晚态度十分冷淡,跟以往截然不同。
她不信它了。
一个智能等级提高的系统,让她十分介怀。
翠翠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需要你的信任。”
温晚翻了个身,不理它。
“接下来你的原著语录任务,我可以放水。”
温晚又翻了个身,还是不说话。
翠翠只能闭了嘴。
它已经明白,要打动温晚,还需要更多,但它却不知怎么做,它的智能化还是不够。
第二日,温晚去过长春宫后,就去了御花园,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永寿宫。
临近午膳时,太后那里来人,让她送汤去养心殿。
温晚看着那个食盒,犹豫不决。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弘历,翠翠的技能已经兑现,但演技的前提是,她得知道要演什么,演一无所知?还是演我知你生气了,来哄哄你?
其实她比翠翠还多想了一个可能。
弘历那日不是疲惫,是情绪低落,而原因就是自己。
她影响了他。
他反应过来了,会不会杀了她,以绝后患?
并非她想的太极端,弘历能想着囚禁她于一处,可见他性子本身就有暗面。
最后,温晚还是让春然拿起了食盒:“去养心殿。”
她总要去试探一二。
到了养心殿,李玉更加殷勤,恨不得给温晚在廊下放张椅子。
但是很快,他就陪着笑出来了:“娘娘…皇上要见张大人…”
所以,这是拒绝见她?
温晚心沉到了谷底。
“有劳公公,把汤给皇上罢。”温晚笑笑。
看着李玉接过了汤,她便离开了。
养心殿里,李玉提着汤进去,弘历孤身一人坐在后殿。
“皇上。”
“她回去了?”
“是,娘娘让奴才把汤给您送进来。”李玉小心的把食盒放在了炕桌上打开。
弘历亲手打开了盖子,汤里面依旧有一把红豆。
他的眼神晦涩不明。
李玉也不敢给他盛汤,就这么小心的站着。
不知过去多久,弘历自己盛了汤出来,李玉心里松了口气,这才敢问是否传膳。
“去永寿宫用罢。”
李玉立刻应了,出去让人去永寿宫说一声,再把御膳送去永寿宫。
温晚听到传话,面色不变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惊疑不定。
弘历突然又要过来用膳,总不会是自己消了气,来和她恩恩爱爱的。
含珠传了话就去查看准备的午膳了,只剩了何嬷嬷在殿内。
温晚垂眸,继续方才的话:“要想法子,催一催金答应,让她知道,机不可失。”
何嬷嬷点头:“奴婢明白。”
温晚这才起身换了身衣裳,手上戴上了那枚戒指,对着镜子看了好久。
弘历到的时候,温晚站在门内看着他,两人隔着打开着的门相对而立。
温晚看到他的那一瞬,就知道,她演不了一无所知,再高明的演技,也得先说服自己。
弘历走了进来,牵着她进去内室,所有人都低头退了出去。
“方才,不曾让你进去,可恼了?”弘历坐下,眉宇间隐约能看到一抹阴霾。
“恼?”
温晚摇头:“算不上。”
“只是有些难过。”
“巴巴的去了,没想其它,只想着见您。”
“无论您有意还是无意,我都挺难过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恹恹的,“用膳罢?”
“虽不觉得饿,可总要用一些。”
弘历眼神软了下来。
“若说难过,前几日,我也因你好生难过。”
温晚瞥了他一眼:“听您这话,难过一词,十分新鲜?”
“还是要论一论,谁让谁难过的更多?”
弘历倒是没想到她是如此反应,笑道:“你这话可是有恃无恐。”
“自然。”
“彼此心中有数就是,何苦非要算个清楚呢?”温晚冷哼。
“我竟从不知惹你难过了。”
“难过就一定要您知晓么?”
“再说,都是些女儿家的小心思罢了,我或去寻太后玩耍说笑,或自己写写字,也就过去了。”温晚低声道。
“其实难过时候,只想闷着,可身不由己,我一闷着,就得惊动您跟太后,本就不想您知道,省得笑话我,便勉强着找些事情去消磨掉。”
“且…但凡您一无所觉的哄一哄,我便就又忘了难过,定然是美色所祸。”温晚颇不悦的瞪了弘历一眼。
弘历将她揽进怀里,声音软了下来,哄她:“这些,你从前竟从不肯说。”
“这些要怎么说?”温晚轻轻推他。
“好没出息。”
“您定心里笑话我呢!”
“那你可能与我仔细说说,都是何事惹你伤心?”
温晚别过脸:“不说。”
“那就先用膳。”弘历也不逼她。
用了午膳,又同她一并歇在床上,却是不肯让她好好歇着,磨着她说到底因何伤心。
温晚烦不胜烦,坐了起来。
“明知故问!”
“您心中当真不知?”她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处。
弘历一把将她拉下来,趴在自己的胸前。
“是…我去旁人——”
温晚咬了他的唇,心情瞬间低落:“这些话好没意思。”
“我是难过,可也没有那么难过。”
“我好歹也读过书,纳兰容若的那句一生一代一双人,谁看了不眼红呢?”
“可我暂且不想同您相思相望不相亲,那就需得接受这些迫不得已。”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您无关。”
“我既认了,这些难过,便不那么难熬了,毕竟若是选了旁的路,说不得就会悔恨终身。”
温晚叹了口气,极不耐烦似的:“总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难过生气的?”
“日子长着呢。”
“且行且珍惜罢!”
她说完便翻身躺好,弘历去握她的手,被她扒拉开,“恼了,不想理您。”
弘历轻笑,不由分说把她揽进怀里:“你睡你的,不必理我。”
他唇所到之处,一片滚烫,温晚不由颤栗,被他磨的有些意乱情迷时,隐约听他道:“你说,你认了?”
温晚嗯了一声。
半响,她推开他作乱的手,似乎找回了一点神志:“是…暂且。”
“毕竟世事难料…”
弘历不满的解了她的扣子威胁:“的确世事难料…我如今颇有些忍不得了…说不得就…”
温晚眼里泛着水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是么?”
她一只手攀着他的脖颈。一只手去解他的扣子。
弘历呼吸急促,在最后一刻握住了她的手。“别闹。”
温晚得意洋洋,眼神示意他赶紧从她身上滚开。
弘历又气又爱,只能惩罚似的在她肩头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