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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朋友,就两个要求,一是不叛国,二是她必须有知情权,那就什么都可以原谅!
这种心理建设下,加上技能的加持,她已经进入了状态。
而弘历也因着她的所谓必须要有知情权,不止告诉她,自己让人熬制坐胎药,是为了尽快让后宫多子嗣来应付朝臣,且在得知后宫几人有孕时,就立刻告诉了温晚。
温晚还兴致勃勃的同他探讨了一番,到底多少银子才能真正的买通太医,而不是被太医转头就告发了。
两人争的很激烈,以至于弘历最后只能气急败坏把她压在身下。
弘历抱她抱的越发紧了:“她们敢瞒子嗣之事,以后就敢瞒我旁的,我真是膈应的慌。”
“她们也是为了你生辰给你惊喜嘛。”温晚替他分析。
“为了你的宠爱而已,也不是做坏事。”
“这一点上,你可以没感觉到惊喜,但真没必要膈应。”
温晚觉得自己真是个三观很正的朋友!
“你帮她们?”弘历不满,抬手去解她的扣子。
“这几年…不会再有别人了。”他道。
四个孩子,哪怕只有一个阿哥,也能得几年清静了,那些御史的嘴也只能乖乖闭上!
温晚心道,阁下能不能忍得住不碰别人先不提,就这四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就是个未知。
若是生不下来,阁下还得努力啊!
这么一想,温晚诡异的有些同情弘历了。
物以稀为贵,可一下子四个宫嫔都有孕,便显得挤挤攘攘。
弘历和太后只按照位分赏赐了一番,却并没有给哪个提位分的意思。
弘历和太后赏赐了,皇后也要赏,温晚等着皇后赏过了,她也赏了一遍,位分低的那些就不能叫赏了,叫送贺礼,宫里本来就是这样,来来往往的,不然日子多单调。
“娘娘,奴婢听说,程常在,没有给愉贵人和黄常在送贺礼…两位小主不太乐意呢。”何嬷嬷送礼回来说道。
“也就是说,只送了慧妃和纯嫔?”
“是。”
春然听了,接话道:“说起来,程常在那里都没有什么人走动,也甚少得什么赏赐,也就是能得个份例,听说程常在家里也并不是大族,未必会支持多少,应该是实在送不起了。”
“也有道理。”温晚点头。
位分低没有圣宠的日子是特别难熬的,只能守着份例,吃喝用是够了,但宫里若是有宴,衣裳就得不重样,才显得尊重,位分低的,多余的布料根本买不起,更不敢使唤绣娘。若再加上这样的来往恭贺,就更加难熬了,只能家里贴补一些。
“若不送又怕被怪罪,只能选了送位高的两个,可那两个,也是看不上那点儿东西。”何嬷嬷一叹。
“越过慧妃和纯嫔,送愉贵人和黄常在,那可就要惹麻烦了。她也是在没得选择里,硬选了一个不那么糟糕的,想必也是为难许久了。”温晚道。
“娘娘说的是。”何嬷嬷道,然后就不再提了。
本来也不过是随口听来,随口当个闲话儿说了说。
正要说旁的话儿,许多就进来了:“娘娘,皇后娘娘请您去御花园赏菊花。”
“今儿天不热,倒是赏花的好时候。”温晚起身。
何嬷嬷几个赶紧给她换了身衣裳,又多戴了一个镯子。
路上,许多就打听清楚了,“娘娘,皇后娘娘只请了您一个…”
“嗯。”温晚多少有些意外,皇后同她,多算是点头之交。
不过她不认为皇后会在这种时候陷害她一个无子的贵妃,所以虽然意外,她也没有不去的意思,同皇后这个人,呆在一起,还是挺舒服的。
御花园里,皇后已经到了,彩柳张罗妥当后,扶着皇后落座,她也有些意外的道:“娘娘,您怎么突然会请贵妃?”
“这几日事务繁忙,累了些。”皇后轻叹一声。
“谁愿意看那些各怀心思的脸呢?可若本宫自己坐在这里看菊花,传言还不定是什么呢。”
彩柳明白过来,皇后娘娘只是想同贵妃这样没有满心算计的人呆一会儿。
“奴婢明白了。”彩柳笑笑。
这边准备就绪只等着呢,温晚那边却被不速之客拦了路。
她坐在步撵上,看着缓缓行礼的慎贵人,黄常在和程常在。
“免礼罢。”温晚摆摆手,示意继续前行。
程常在噗通跪下:“贵妃娘娘!”
“方才黄常在言语不敬贵妃!嫔妾争辩了两句,慎贵人竟要罚跪嫔妾!求贵妃娘娘做主。”
她这么一说,另外两个脸色一变,跟着也跪了下去。
温晚实在不想掺和,对她言语不敬,有什么稀奇的?
“贵妃娘娘…嫔妾绝无对您不敬的意思!”慎贵人道。
“嫔妾也没有!”黄常在眼神惶恐。
温晚淡淡的嗯了一声。
“既然各执一词,那就把你们身边伺候的送去慎刑司罢。”
“让慎刑司给本宫一个定论。”
三人大惊失色:“娘娘恕罪!”
“本宫还有约,恕不奉陪了。”温晚一个眼神,许多立刻挥手,步撵继续往前而去。
而队伍里出来几个太监,将三人身边的宫女按住,要送去慎刑司。
何嬷嬷谨慎,示意两个宫女去扶住有孕的黄常在,让她动弹不得,至于另外两个,只要不怕御花园大厅广众之下失仪,随她们动作就是。
慎贵人到底是要脸面的,硬生生站着,看着自己的宫女被带走。
“诸位小主,奴婢们送您回去。”何嬷嬷脸色平淡。
“小主们缺了宫女,明儿内务府会给小主们补上的。”
三人只能一脸惊惧的被何嬷嬷派的宫女,扶了回去。
她们想过温晚会震怒,会责罚,却没想到温晚根本懒得跟她们掰扯,直接废了她们的贴身宫女。
这比直接罚她们抄经,罚跪,禁足…都来的让她们难受。
贴身宫女受刑,若受不住,人废了,就不能回来伺候了,她们苦心培养的,就成了空,还得重新培养一个亲信,十分不易。
黄常在有心仗着肚子里的龙种,跪地苦苦哀求,贵妃总不敢真让她久跪,可何嬷嬷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两个大力宫女一扶,就牢牢的带回去了。
温晚让步撵快了些许,便补上了这一点耽搁的时辰。
到了亭子后,她先行礼,皇后立刻道:“不必多礼。”
温晚方起身,两人相视一笑。
温晚没有问皇后为何请她,也没有任何要打机锋的意思,只坐了,端茶饮了一口,是她最近喜欢的雪峰梅香。
亭子外摆满了菊花,颜色各异,摆放的位置也有讲究,乍一看也是好看的。
“臣妾是个俗人,这盆菊花,怎么看怎么像昨日刚用的那盘金丝鱼。”温晚指着最近的一盆菊花笑道。
皇后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也笑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今晚怎么也要加一盘金丝鱼的!”
“臣妾听说,这菊花也有炸着吃的。”
“是有,但都是配饰而已,我从前也好奇过味道。”皇后笑的颇为怀念。
温晚了然,名门贵女,虽好奇,却断然不会去尝试的,也是不易。
“菊花茶尚且带着怪味儿,直接生炸,菊花本身的味儿是掩盖不了的,那这吃起来,肯定不会好吃。”
“但若是想法子把它去掉怪味儿,又不让其枯萎,那食之,方好。”温晚道。
“生炸不易,但如果换一种方式,便能两全,你可用过菊花鸡?”
温晚摇头:“臣妾只用过菊花茶。”
“菊花鸡,是用菊花熬煮,但熬煮后,会把菊花捞出去,出锅的时候,加上晒干的金菊,金菊入水,就会光鲜如刚从枝头摘下来一般。”
“入口,也是菊花茶般的味道,怪味儿倒不重。”
“娘娘这般形容,臣妾今晚怎么也要尝尝了。”温晚笑笑。
“我们赏花,倒给彼此寻了一道菜出来。”
“咳咳…臣妾…也是能文雅的…那盆,那盆生的跟画里的似的,看着是没有什么食欲的。”
“你再看那盆,颜色太过,都像只鹦鹉了!”皇后指着远处的一盆笑道。
“那可不能被臣妾的皆安看见,它每日最想把那些鹦鹉扑下来。”
两人说笑着,气氛十分融洽。
可往往这种时候,总是会有人来扫兴。
果不其然,不过是两人说了一会儿,暂停饮茶的功夫,就来了不速之客。
黄常在在亭子外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请安,皇后一个眼神,彩柳就扶起了她。
“黄常在,瞧着是累了?”
“彩柳,让人送常在回宫歇歇吧。”
黄常在低头:“谢皇后娘娘怜爱,嫔妾…是来请贵妃娘娘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