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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而来的，就是一股莫名的不详预感。

要是这种回应还不够，对方还打算干什么？

只见，张格松开了放在长剑上的那只手，用两手一起放在了基里曼伸到身前的那手掌上，让血迹沾染了其原本蓝色的铠甲些许，说道：

“你问我为什么要‘现在’说...”

张格仍在张口说些什么，但察觉到自己体内变化的基里曼已经完全无法再听见他口中所说的内容了。

他体内想要杀死他、阻止他的自愈、让他仅能依靠着命运铠甲来维系生命、让帝国在过去的一万年中失去了所有忠诚原体的亚空间毒素正在消失。

这不是错觉，以能够清晰感觉到的速度，基里曼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脱离命运铠甲的束缚，把一处又一处原本被毒素占据的肌肉与器官夺回——然而，令他大脑一空的却并不是这件事本身。

而是，对方在如此脆弱的情况下，为了帮他清除掉这些毒素，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仅仅是意识到那种可怖的可能性，基里曼已经产生了接近于恐惧、无法靠理性压制下去的情绪，在紧随之延伸出的懊悔里，他甚至想要立即回到几秒钟之前，用统御之手让自己收回那个问题。

但为时已晚了。

错觉中，基里曼甚至隐约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正在随着自己体内毒素的逐渐消失而苍老无数倍，他半跪下了自己高大的身躯，仿佛又一次被什么压垮，用近乎呼喊的声音道：

“不！父亲，停下！！”

只可惜，现在因为酒劲上来而意识逐渐模糊的张格已经听不清基里曼所说的内容了，他只是在最后一刻扯出了淡淡的笑容，另一只手胡乱向上——恰巧扶住了基利曼的侧脸。在酒意里说道：

“基里曼...你听错了，你是...第十三...第十三子，而不是十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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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基里曼，你难道想成为第二个...

三次目睹自己的父亲遭到重创，基里曼原本就在之前一系列冲击中变得脆弱的精神再度临近了崩溃的边缘，甚至比起他最初苏醒时还要更加接近。

原体并不像帝国子民们想象中那样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