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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喜欢孩子,就摸摸孩子,可是你今天做了什么?”这是谢文娟的哭骂声。

“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徐望途对谢文娟嘶吼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以后我还要梁乐心,我喜欢梁乐心,如果你不把她带回来,我就把你那些破事都说出去!”

谢文娟哭道:“你这是犯法知道吗?”

“你不说,谁又知道?你按照我说的做,没人会知道。”

徐望途几乎是命令,他声震如雷:“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惹怒我!”

屋外的对话句句传入小梁燃的耳中,她根本没有想到这半年来,她遭受到的竟然是这个男人的猥亵,她只有六岁,但她也明白什么是猥亵。

在他们争吵时,她再次试图爬起,却发现自己是裸着躺在床上,更让她震惊的是,她的身上被红色彩笔画上各种各样的图案,从胸部到胯部再到脚趾,图案极其工整,是全身对称的,这一刻就好像这不是属于她的躯体,而是一个供人玩乐的玩具。

她忽然听到徐望途的骂声渐近,还有他的脚步声,走进卧室的脚步声。

她吓得躺下,紧紧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怎么做,无穷的恐惧笼罩着她,像把她钉死在死亡簿上。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男人在她身边坐下,小梁燃全身绷紧,呼吸也像是停止了。

她的手忽地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拿起,紧接着是他柔和的声音:“别害怕乐心,你才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你比那些女人好多了,你才是最干净的。”

男人摸着她纤细的小手指。

“咔嚓!”小梁燃仿佛觉察到手指头被切断,她颤了一下。

没有疼痛,小梁燃这才知道,男人是在给她修指甲,不一会她的左手食指被拿了起来。

“咔嚓!”

小梁燃“啊”地一声,但她还是紧闭着双眼,男人像是看了她一眼,将指头含进了嘴里吸吮,“别怕啊小乖乖,不小心剪出血了,叔叔给你吸吸!”

被吸吮的时候,小梁燃的泪水沿着眼角滑了出来,她感觉到左手食指撕裂的疼。

剪完指甲,男人将指甲钳收拢,重又回到床边,温热的毛巾开始在她的皮肤上走动,小梁燃感觉到,他是在擦拭她身上的图案。

可是偶尔她还能感受到被他的舌头舔了舔。

痛苦、恐惧和害怕让小梁燃浑身绷紧,屏住呼吸,她只想这一切快些结束,她想逃离这一切。

最后,男人用手抹掉了她两只眼角流下的泪水。他起身对屋外的人喊:“把她衣服穿上,叫醒吧。还有,下次药稍微加重一点,我看她反应有点大。”

男人走了,谢文娟回到了屋里,她好像在抽泣,但却小心翼翼给小梁燃穿上了衣服。

不一会,她取来一杯温水,朝她嘴巴洇了洇,在她的呼唤下,小梁燃睁开了眼。

她的眼前是谢文娟略带微笑的面孔,她笑着说:“乐心,你醒了。”

“刚刚老师趁你睡着给你剪了指甲,还不小心剪痛你了。”她轻言细语地道。

小梁燃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不但是因为徐望途的恶行,更是因为谢文娟的这幅表情,她这才真正意识到他们有多么险恶。

“怎么了乐心,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小梁燃哭着说。

“不要紧,老师在呢,别怕别怕好嘛。”

下午,小梁燃上课时感觉身下很痛,晚上回到家,梁程昊要给她洗澡也被她拒绝了。洗澡时,她拼命擦拭自己,然而怎么擦似乎都擦不干净。第二天上午,卫生院到学校给孩子们做健康体检。

小梁燃想逃避,却被校长拉了回来,她被强行做了体检。

也是这几天,梁程昊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他发现女儿回来经常一个人呆在房里,也不和他说话,好像心事重重。

而且他有一直给她洗澡的习惯,对于六岁的小女孩,又是他女儿,他自然觉得她就是个孩子,但是明显的,乐乐在拒绝他。

他感觉乐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晚上在乐乐上床后,他坐在床头问了问:“乐乐,能告诉爸爸,这几天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了。”

小梁燃听到这句话眼睛里就红了,她马上把被子包住头。梁程昊知道学校可能有孩子欺负她,他很心疼,但是也不能这么急着要她说出口,毕竟小孩子总有个缓冲期,他很后悔没有早些给她找一个新妈妈。虽然他是个教授,还爱好钻研心理学,但是小女孩的心思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哄好。

他这时又想起乔静云和她的儿子小路鹤,女儿那么喜欢小路鹤,他看来要早些把婚事敲定,把小路鹤接回家陪女儿,也许女儿会因为小路鹤的到来而消化了委屈呢。

白天,梁程昊在单位将电话打到了希望小学教师办公室,恰巧就是谢文娟接的电话。

面对他的问题,谢文娟温声细语道:“梁教授,乐心应该是马上要参加演出了,压力太大,你放心,我会开导开导她。”

“那就拜托你了,谢老师。”梁程昊也觉得这个原因是合理的,因为最近,女儿总说演出的儿歌唱不好。

周五,小梁燃去上学了。梁程昊一个人在家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他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和乔静云把两人的事情谈妥,把小路鹤接回家。

乔静云也准时赶到,她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小路鹤。梁程昊意识到,她很可能就是来和他谈谈两个人的事。

吃完饭,梁程昊直接开口了:“静云,这么多年来,我带着女儿生活,挺不容易。你也一样,带着儿子生活,也挺不容易,我们两个如果能够再进一步。”

他说得并不委婉,意思已经达到了。

那一刻乔静云却犹豫了,梁程昊担心她会拒绝,又征求了两句。

乔静云犹豫的地方在于,她知道彼此都不容易,但是她的目的和梁程昊可能不一样,她更在乎的是儿子,她一直在想方设法给小路鹤治病,她很辛苦,她很想找个依靠,想歇一歇,想给小路鹤一个更好的生活,但她知道,一旦结婚,以后小路鹤就是新的家庭的拖累,她不知道怎么办。

梁教授无疑是符合甚至超过她的婚配要求的,但孩子的病却是在整个相亲过程中她进退两难的矛盾点。

梁程昊像是看出她的矛盾,笑了笑:“静云,你是不是担心什么,担心孩子的病?你放心,只要孩子过来,我想办法给他治病。”

梁程昊这是给乔静云一个定心丸,因为乔静云心里,儿子始终是第一位的,而梁程昊几乎做到了事事顺心,她本来不求对方会为儿子治病,而是找一个依靠,但梁程昊明显比她想象的要优秀。

乔静云是一个很委婉的女人,她不会当场答应,但心里也答应了,当下说:“梁大哥,我来洗碗吧,你今天也忙了好一阵子,你休息会。”

“那怎么行啊。”梁程昊似乎领悟到乔静云的心意,两人半推半就一起到了厨房,洗起了碗筷。

梁程昊虽然是大学教授,但也不知道什么话题能更加拉近彼此的距离,因此他想通过女儿给彼此搭建一座桥梁,他问道:“你会唱小白船吗?”

“儿歌?”乔静云点头,“会唱,是不是乐乐想学这首歌?”

“对,乐乐马上要参加一个演出,他们班最喜欢她的谢老师,让她领唱这首歌,但是她还是唱不好。”

“好啊,那周末我教教她。”

这时门敲响了。“你歇会,我一会来收拾吧。”梁程昊脱下围裙,说他去看看。

“好。”乔静云拿起抹布擦拭起锅台。

梁程昊打开门,才发现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他不认识她,但女人礼貌道:“这是梁教授的家吗?”

“对,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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