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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路鹤在孟思期来二队之前和二队冷着个脸,后来孟思期来了二队,好像就变了态度,果然他从见到孟思期的第一面就对人家有了想法,这小子城府可够深的。

韩长林边想着边露出惬意的笑,但从心里讲,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他觉得那可能是最好的结合。

他又想起当初刘茂平离开市局准备去省厅赴任时,曾和他说的话:“长林,现在省厅要增设新的刑警支队,路鹤和孟思期都得去省厅帮我,他们的未来都在省厅。市局以后你要多上心。”

“刘局,实话说吧,路鹤比我更适合市局的工作,我这一个刑警队长,你一下子给提拔到副局长的位置,我……我适应不来。”韩长林真诚地说。

“长林,你的提拔不是由我一个人说了算,不要自惭形秽嘛。路鹤的破案能力确实比你强,但你也有比他强的,你带队能力我很看好,市局的工作我很放心。而且我答应你,路鹤和小孟再在市局待两年,有他俩帮你,你看行吧。两年后,我希望他们去省厅,特别是小孟,我非常希望她来省厅发展,她的前途非常大。”

“我明白,刘局放心吧,我一定会坚守初心,带好市局的工作。我也会让小孟发挥她最大的优势。”

“好,这样最好。”

韩长林想着想着,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起身走向二队办公室,进门,就看见孟思期正和赵雷霆还有两个新人在罪案板前讨论着。

赵雷霆一眼看见他,连忙招手笑道:“韩局,你怎么过来了。”

其他三人都转头,喊了声“韩局”。

韩长林笑着走向他们,“这也是我的大本营,我还不能来了。”

赵雷霆笑道:“我还希望韩局每天回来看看呢。”

孟思期微笑道:“韩局,雪地藏尸案我来和你汇报下吧。”

韩长林看着密密麻麻的罪案板,非常感慨,最近没亲自参与破案,手心还有点痒,不过他还有局里很多工作,他也想让孟思期独立完成她的第一个案子,他完全相信她的本事。

他笑道:“不了,我来也是和你们说一声,你们将有一位新同事加入,小孟,你应该还记得吧,黔康县派出所,马新一。”

孟思期回想了下,她记起来了,当初侦破龙善文案时,正是由黔康县派出所和市局交接的案子,马新一就是配合交接的同志,他工作认真负责。

她马上回道:“我记得他。”

“马新一工作出色,也是一位有丰富经验的警察,这次来二队,应该可以帮助你。以后二队就是五个人了,和以前一样。”

“谢谢韩局。”

“好,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忙吧。”

“韩局慢走。”大家摆了摆手。

韩长林离开办公室时,又想起什么,回头招了下手,“小孟,方便吗,到门口和你聊两句。”

“好。”孟思期快步走了过来。

走廊里,韩长林道:“小孟,一直忙,也想和你谈谈心里话。你是二队负责人的不二人选,其实刘局还在市局的时候,他就给了你清晰的职业规划,我也是遵循刘局的意思推荐你为二队副队长,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会成为队长。”

孟思期认真倾听着韩长林的话,其实前不久她被任职为副队长时她有些纠结,因为她觉得自己很年轻,能力还有待提高,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冯少民比她更适合,但是冯少民忽然提出去省厅。

韩长林说:“我知道你可能有些想法,觉得你师父比你更合适,我确实劝过他当两年队长带带你,但是被他拒绝了。老冯他女儿在省里读书,将来他也可以在省里陪陪女儿,他愿意去省厅;其二方面,当年项杰出事后,老冯就发誓不再当队长,所以不会答应我。还有呢,那是老冯亲口说的,他说他在这里,会限制你的发挥,他希望你独当一面,以你的能力将来没有上限。所以他提出去省厅当一个文职也好。”

孟思期眼里有些酸涩,她知道师父一定是为她考虑,她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常见面。

“至于小川嘛。”韩长林说,“是我推荐他去省厅的,小川性格稳沉,沉默少言,但做事也偏保守,他在这里不见得能帮上你很大的忙,反而去省厅更能提高他的能力。再说他老婆就是省里的人,他去省厅发展更好。罗肖国和严春,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们有自己的追求,所以去省厅会有更好的发展。”

孟思期点头说:“谢谢韩队,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大家都为了警察事业,我也希望大家都能事事顺利。我也向你保证,一定努力,让二队优秀的传统继续保持。”

韩长林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了,我这次其实有件事想问你,你现在什么打算,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孟思期腼腆地笑了笑:“韩局,你怎么关心我这个了。”

韩长林语气压低了些:“实话跟你说了,刚才路鹤跑到我那去,说他可急坏了。”

孟思期忍俊不禁:“韩局,他肯定是和你开玩笑的。”

“我觉得不像开玩笑。小孟,我意思呢你明白,工作是一方面,另外自己的生活不能疏忽,再说,我那份大礼也得送出去啊。”

孟思期笑得开怀:“韩局,我明白了,你放心吧,等我把雪地藏尸案破了,我马上和路鹤结婚,绝不耽误生活。”

“好,我相信你,以你的能力这个案子要不了半个月。”

“韩局我一定尽力。”

“还有一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韩长林显得有几分得意,“上次我给你申报了市里十佳青年,目前看来呼声很高,你很有可能是十佳榜首,这得给我们市局增多大光啊!”

孟思期很开心,但也谦虚道:“韩局,我记得你以前说咱们当刑警的不要在乎这些虚名,做好本职工作最重要。”

韩长林认真道:“谁说我不在乎,这回,我就很在乎。”

孟思期很动容,但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连忙说:“谢谢韩局。”

“当然,做好本职工作是第一位的,我相信由你和路鹤一起带队,市局会比以前更好。”

这次韩长林没有说二队,而是说市局,孟思期明白,他所寄托的感情变得更宽广了。

晚上,孟思期特意回去早了些,路鹤说要给她做好吃的,回到家,路鹤已经端上三菜一汤。

孟思期接过筷子,路鹤说:“快吃吧,肯定饿了。”

“路鹤你知不知道,我这样很容易长胖。”

路鹤坐到对面,一本正经地说:“孟队,长胖点不挺好的。”

“哪里好了。”孟思期吃了几口饭后问,“你今天是不是和韩局说想办婚礼了。”

“噢,有那么回事,但以事业为重,不急。”路鹤轻描淡写。

“那好,等我忙完正事就再说吧……”

“等一等,”路鹤微微蹙眉,“你不会想等当上正队长再说吧。”

“也有那种可能,你最近得好好表现。”

“……”

吃完饭后,孟思期回到书房,准备再看看笔记,关于最新的案子她想再分析下。

路鹤走了进来,将她抱了起来,他坐在椅子上,将她的屁股放在他的大腿上,两只腿并排放在一边。

热热的温度朝她皮肤袭来,让她浑身发热,孟思期扭头瞪了他一眼,“你影响我工作。”

“以专家的身份,协助孟队分析案情。”路鹤一手抱着她的腰腹,一手拿起桌上的笔记本,阅读了起来。

路鹤的手掌抚在她腹部,手指轻轻揉动,就像在享受她的温度,害得她有些微微发痒,但他阅读时眼瞳漆黑明亮,目不转睛,又不忍心打扰他。半天,孟思期问:“专家,你看出什么没?”

“雪地里没有任何痕迹,你是怎么推断,死者是被凶手抛尸的,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孟思期说:“那很清楚啊,死者肋骨骨折严重,在那个地方,很难有那种重型钝器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所以一定转移了案发现场。另外从法医的角度,死者死亡六到八小时以后,尸斑固定,被移动后,仍然能看到抛尸前形成的尸斑。”

“思期很聪明。那你又怎么判断死者和凶手认识呢?”

“死者的钱包里的东西丢失了,但是身上贵重的手表却还在,说明凶手不是图财,拿走钱包里的东西,很可能说明里面有他们的关系证明,是熟人的可能性更大。当然我们也要防备凶手设置类似的陷阱。”

“思期果然聪明。”

思期忽觉路鹤的语气略带浮夸,很显然,他是捡了两个简单的问题,故意来夸她呢,她假意辩驳:“路鹤,合着你这是故意问我呢。”

“思期,你审讯那么厉害,没人可以逃过你的法眼,当然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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