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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你以后真的这么哭,我大概会从棺材里诈尸呢。”
“说的好恐怖啊,死了都还要吓人啊?”你把小熊玩偶抱在怀里,揉揉玩偶的耳朵,五条悟摇了摇头,但没再回答,他只是见不得你哭而已。
最后你们还是整理出了一份名单,长达整整三页,上面写满了人名,五条悟将其戏称为暗杀名单,你则是将其命名为倒霉蛋名单。
之前提过一嘴凶手还会再派人来刺杀五条悟,但也不排除你被针对的情况,于是乎五条悟就顺理成章地把你俩的房间并成一间。
不是,怎么就开始同床共枕了?你都傻眼了,五条悟却说得振振有词,无非就是担心你的安危,你苦恼地皱起眉,“好麻烦,而且睡在一起你还会压到我的头发。”
“我用我的人格保证,绝对不会压到头发的。”
“……你有人格这种东西吗?”不过考虑到现在是特殊情况,你就没再多说什么,后来发现五条悟房间里又多添了个小冰箱又极大程度上地缓解了你的不情愿。
你的东西乍一看不是很多,但等搬到五条悟房间里的时候就发现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拼凑起来就是很多了,什么发绳发夹,还有玩偶等等。
这项工作就全都交给五条悟,那不是理应的嘛,可是他提出搬房间的建议的欸。
趁着五条悟替你搬东西的时候你蹲在冰箱前,现在已经是十月底,但还是会有点热,你在冷冻库里翻找冰淇淋,翻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得去再批发点棒冰。
等五条悟回来的时候你很不见外地咬了一口蓝莓果酱夹心的巧克力雪糕,味道还不错。
“不公平,你居然偷偷背着我还装了个冰箱,平常肯定经常背着我吃独食吧!”
别的不说,五条悟向来在吃穿住行上不会亏待自己,这雪糕口感也很好,五条悟把你的毛绒玩偶都堆到床头,“那可是最后一支了。”
“什么?”闻言,你又咬了一大口,冰得你牙根发酸,“绝对——不会让给你的!”
刚才咬得太着急,你的唇角都沾上了巧克力脆皮,融化以后缀在你的唇角,你下意识地用舌尖舔舐。
五条悟向你走过来,你还以为他又要抢东西,于是努力把最后一口雪糕也咬下,哼哼,这下子就算是五条悟也没拿你没办法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但他只是伸手抹去你唇角残余的巧克力,在你的注视下舔了下指腹,“确实还挺好吃的。”
他又在干什么啊?你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扭头就去浴室洗手,顺便再把唇角的巧克力酱洗干净。
自从听说你要搬进五条悟的房间亲自照顾还在卧床休息
的五条悟,幸子就对你的滤镜更加重了一些,脸上就差没写上“我嗑的CP就是最真的”这几个大字,搞得你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却还反过来安慰你,“放心吧夫人,少爷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啊……谢谢你的祝福。”你僵硬地笑了笑,目送她离去时轻快的脚步,是肉眼可见的好心情。
糟糕啊,感觉就是越描越黑嘛。
为了表演得更加逼真,五条悟平常都待在房间里,连带着你也被他拉着窝在房间里打游戏。
就比如说现在你和他就在打魂斗罗,这个游戏在你那个时代已经是很古早的游戏了,你也是小学的时候在表哥家用小霸王打过。
但也仅仅只是玩过而已,所以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菜。
“啊啊啊——我又死了!”你看着屏幕上自己控制的角色被埋伏在雨林里的敌人放出的子.弹击中后原地死亡,这已经是你最后一条命了。
反观五条悟,他的命还是满的,看到你的角色死了,他“啧”了一声,然后又给了你一条命,“快点跟上。”
“其实没必要给我命的啊,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又要死了。”五条悟操纵的角色一直跑在前面打头阵,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他都会习惯性地把埋伏在暗处的敌人都解决掉,然后再叫你跟上。
你感觉自己不像是队友,更像是一键跟随的游戏宠物。
“一个人玩游戏有什么意思,跟上。”他眼睛盯着屏幕,你还想要反驳来着,那在你到来之前,他不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玩游戏吗?但不知道为什么,你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有五条悟在前面开路,你接下来一路上靠着一条命都走过来了,终于来到boss面前,这个boss你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长得很像章鱼,而且打起来也很麻烦。
“一时半会没办法把它打死,你尽可能多活一会。”他说着,就无师自通地逮着boss的要害打,而你则是在流弹中抱头乱窜,手柄上的按键被你按得飞起。
但很可惜,你还是不幸中弹,又死掉了,眼看着五条悟又要分一条命给你,你连忙说:“现在别给我,我会让你分心的,等过关以后再说吧。”
说完,你就放下手柄专心致志地盯着
屏幕看五条悟堪称精彩的操作,并且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叹,没花多少时间就通关了。
下一关的门缓缓打开,五条悟没忘记再拨给你一条命,你的小人又站起来了,你又可以了。
就这样你们一直打游戏打到半夜,到后面你都哈切连天了,五条悟还能全神贯注地打游戏,奇了怪了,他难道不会累的吗?
“还不睡觉吗?都要凌晨了欸。”你放下手柄,准备去刷牙洗脸。
五条悟把游戏暂停,也跟着你一起走进浴室,两个人挤在洗漱台旁刷牙,两人穿着还是情侣款的睡衣,你神色恹恹,困得不行,脑子里只想着赶紧洗漱完去睡觉。
在洗脸的时候还打了个哈切,你问他:“今天会有人过来吗?”
“大概吧,他们也很害怕我恢复啊。”
“那你到时候就把我也叫醒,我可是超级擅长打冷枪的。”你觉得光是解决掉那个诅咒师就足够你吹一辈子的了。
他说:“先去睡觉。”
你的脑袋沾着枕头没多久就进入梦乡,中途醒了一次起来上厕所,都是因为睡前打游戏的时候下意识地喝完了一整罐的可乐。你从浴室出来才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了五条悟的踪影,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脑袋顿时清明,你一拍脑袋——
坏了!看样子是对方派的刺客暗杀过来了!
这样想着,你匆匆忙忙地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手.枪,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探出头,却和从外边走到庭院里的五条悟打了个照面,你紧张地握住手.枪,“暗杀已经开始了吗?”心跳忽然就变得好快,都是肾上腺素在作祟。
五条悟是逆着月光走来的,月光模糊他脸部轮廓,让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听见他说:“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你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又狠狠心掐了自己一把,没有在做梦啊。
“嗯,派过来的也只是杂鱼而已,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他的语气轻松得就像是在讨论今天晚上的天气怎么样。
怎么忽然之间就有点失落了呢?你略显低落地“哦”了一声,手里还恋恋不舍地握着手.枪,“我还以为我能当辅助呢。”
好吧,看来五条悟也不需要辅助,被这样一折腾,你反倒没什么睡意了,躺在床
上翻了好几次身,就是睡不着。最后连五条悟都看不过去了,圈住你的腰,问:“你是陀螺吗?怎么转个不停?”
十月底的气温已经稍微凉下来,所以贴着少年也不会觉得太热,你说:“我睡不着。”
“那不如想想你之后打算去哪里旅游吧。”先前说过了,等处理好手头的事情,你就想着带五条悟去各地旅游,主要还是为了锻炼他的社会性。
说起这个你就更加精神了,“我觉得可以去乡镇住一阵子,乡下其实也很好玩,跟你说过吗?我小时候是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长大的,每天跟朋友一起抓蝴蝶捕蝉,还有钓鱼都很好玩。”
“这些你都没玩过吧?”你很肯定地问说。
“听起来就很无聊。”他一点都不捧场,甚至还故意嘲讽,“那只是你记忆的自动美化而已。”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童趣都没有啊!”说完你就觉得五条悟本身就是个没有童年的家伙,当然也是不能理解这些东西的,这样一想,你的心态就放平许多,“反正到时候去看看,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或许吧。”
你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童年的事情,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变成了平缓的呼吸声,五条悟把你搂在怀里的玩偶抽走,更加肆无忌惮地将你圈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