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38(1 / 2)

堉阳王谋反的消息不胫而走,如同一点星火,燎原整个霁国,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作为苍玉城的都尉,卫雒最近异常忙碌,不管是堉阳王出堉逐鹿天下,还是朝廷派人来攻,苍玉城都是首当其冲。堉阳王似乎还没有出兵的想法,难道是在等朝廷的安抚,也许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取得堉州自治的主权。堉阳王的打算他不清楚,可若是如此,那么苍玉城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守不守得住,直接关系着有没有资本和朝廷谈判。

同样的消息,江冰鉴和任甫存也听说,他们还听说皇上以太子齐自垣为帅,督两路大军二十万讨伐堉阳王。

要想快速集结二十万大军谈何容易,不少人都觉得这只是朝廷的虚张声势,北方防边备边就占了全国近一半的兵力,还有三成在堉阳王的手里,剩下的除去各地的城防的士兵,就算加上皇上的亲兵卫队,也就在十万左右,这也是堉阳王敢和皇上叫板的资本。但任甫存心中知道,这一场大仗早已谋划好了,至少是五年前,他就看到针对堉阳王的策略,二十万大军并非夸大,以他估算至少在半年前各地就开始征召老兵旧卒,连用于盐运的士兵也被被召回军营训练,这也是为何盐运司要将富盐的盐运一事交由盐商来贩运。当然要筹齐二十万还是不够,应该还秘密抽调了部分防边备边的将士,而且都是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分批抽调。

“想办法拿到苍玉城的布防图,掌握卫雒动向,伺机将之除去。”任甫存看这字条上简短的几个字,就是这次江南世家安排给他们的任务,那日偷偷进入都尉府,布防图自己是记了个大概,但是除去卫雒,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有些困难,不说卫雒周围随时都有卫兵守着,就算卫雒一人落单,以他的功力,自己两人未必能够取胜。什么是伺机,最好是朝廷大军来攻之际,太早除去卫雒,堉阳王就会重新派人来接受苍玉城,太晚又失去意义。这个任务对于他们来说太难,对于江南世家的任甫存和姜鉴,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当然,江南世家应该是考虑到这层的,所以对他们来说应该只考虑前面半句,掌握卫雒动向,至于伺机将之除去,应该会再派人前来,至少也应该是行罚使这样级别的人,说不一定还是五大家族里的某个家主。这些都是任甫存的猜测,他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在朝廷大军出发的同时,五大家族中的陆氏家主陆豫候、顾氏家主顾棠、柳氏家主柳白蒲也带着第二批人前往堉州,而来带人苍玉城的正是顾棠。这次三大家主带人前来,其意自不用多说,三十年来的仇恨,就要一笔清算。

“你有什么打算。”江冰鉴坐在任甫存的边上,看他拿着字条看了半天,问道。

“我想从明天开始,偷偷跟踪卫雒,摸清楚他每天的动向,再做打算。”任甫存没有将自己猜想的告诉江冰鉴鉴,只是简单说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他不出都尉府呢?”江冰鉴考虑的要实际一些。

“那我就扮作士兵进入都尉府去。”

“可是普通士兵也不一定见得到他,就算见到了,也不能随时跟着他,掌握他的行踪。”江冰鉴沉思道。

“要是能扮作卫雒的亲兵就好了,随时都能跟着他。”任甫存随口一说。

“你倒是想得好噢,亲兵都是跟了他很多年的,你想扮就能扮得了。”江冰鉴没好气地说道,她没想到任甫存竟然会如此天真。

“我是胡乱说的,哪会这么容易。”任甫存察觉出了江冰鉴的不快,连忙解释道。

听着这话,江冰鉴更加不快,说道“这么重要的事,你随便就说,又不是我报仇,哼。”自己明明是为他着想,他却一点都不上心,张嘴胡说。

“没事,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任甫存以为她是不太耐烦去想。

“你能想到什么办法,我看不如你假扮士兵进入都尉府,我在外面盯卫雒。”江冰鉴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莫名生气不好,语气变得缓和。

“不行,你不能去。”任甫存一口回绝。

“为什么我不能去,你就是不相信我。好,我不去,你自己的仇你自己报,关我什么事,我算什么人,瞎操什么心。”江冰鉴说到后面有些哽咽,起身甩头走进屋里,将门重重一关。任甫存摸不清楚她为何突然生气,等江冰鉴关上了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道歉,可江冰鉴已经从里面将门锁上,无论任甫存怎么敲门,就是不开,也不说一句话。任甫存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蹲在门口,等着江冰鉴开门。

过了一会儿江冰鉴气消了,将门打开,见任甫存蹲在门口,一脸难过,看着他的可怜样,有些心疼,但想着刚才的事,语带怒气地说道“要蹲去远点蹲,别守在我门口。”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想让你冒险,你想卫雒功夫高强,要是你被他发现怎么办。”任甫存急忙解释。

“那你说怎么办?”一听他也是担心自己安危,心中好受一些,语气也缓和了。

“我觉得都尉府士兵众多,不适宜动手,而且卫雒在都尉府无非就是处理军务和休息,不可能做其他的。相对来说,在都尉府外对他动手就不用顾忌太多,只要摸清楚他所走的路径,就可以提前设伏。当然能在他巡视城防时,混迹于士兵当中动手最好,但是士兵太多,不好脱身。所以我想都尉府我就不去了,只用在外盯着卫雒,查清楚他平时在外的活动轨迹就行。”任甫存把刚才自己在门外想到的说了出来。 “随你吧,我也懒得想了。”任甫存所说虽和自己心中想的还是有些不一样,但是该考虑的地方也都考虑到了,江冰鉴身体本就不太舒服,也懒得去计较了。接着她说又道“你去忙你的,我想休息一会儿。”任甫存如得赦令,等江鉴返回屋里,自己就去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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