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38（2 / 2）

吃完午饭，江冰鉴又回屋休息，任甫存收拾碗筷。突然听到江冰鉴叫他，让任甫存给她烧点热水。正好柴火没熄，任甫存连忙烧好热水，端到她的门口。江冰鉴打开房门，捂着腰走出，任甫存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以为她生病了，连忙扶住她，将她扶屋内，自己再出来端水进屋。任甫存将水放下，江冰鉴就让他出来，虚弱的声音让他有些担心，关切地说道“江江，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去给你请个郎中。”

江冰鉴脸色略微泛红，低声说道“你啥也不懂，请什么郎中，赶快出去吧。”

任甫存不明所以，挠了挠头，转身出门，刚出门，江冰鉴又叫住他，让他把门关上。他将门关上，在门外等候，江冰鉴的声音再次传出“你在门外干嘛，还不去做你的事。”任甫存满是担心，但又不敢违抗江冰鉴，只得满心挂怀地去收拾碗筷。

屋外院子种着两颗黄桷树，正是枝繁叶茂，任甫存坐在树下，盯着树枝，心中满是担忧。江冰鉴缓缓走到他的身边，他才发现，连忙将自己坐的椅子让给她，自己蹲在旁边，看着江冰鉴，气色比刚才好了一些。

“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心情不好，刚才的事你不要在意。”江冰鉴坐下后，缓缓说道。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任甫存着急地起身问道。

看着任甫存呆呆的表情，莞尔一笑，想起自己的不舒服，又怎么好意思开口。任甫存满是着急道“是什么地方，让我看看。”

江冰鉴啐了一口，又觉好笑，又觉害羞，不知道该给他怎么说。看着他着急的样，还是告诉了他，说完原由，脸已羞红。

“原来还有这么回事，我还真不知道。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你。”任甫存挠了挠后颈，傻傻说道。

小小的插曲过后，似乎一切如常。

卫雒出了都尉府，前往城门巡防。大战将临，近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城楼，手下的将领也在城楼听令。卫雒安排完所有事宜，并不着急回都尉府，而是继续留在城楼。望着城外两山之间的直道，仿佛攻城的大军已经到达，脑中也浮现出厮杀的场面。苍玉城建于苍屏和玉盘两山之间，两山山势陡峭，朝廷大军要想攻城，只有东城门这一条路。以如今城中储备，卫雒有十成把握守上一年而不失。现在他倒希望朝廷的军队赶快到来，自己好痛痛快快打上一场，然后将朝廷的军队击溃，自己已经有十来年没有在战场上厮杀了。那种场面，想想都让人沸腾。

夜幕降临，城内星火点点，期待中攻城的军队并没有到来，卫雒吩咐杜长翎守好城门，自己带着亲兵返回都尉府。

星夜暗垂，长街空寂，从东城门到都尉府不算太近，卫雒并不着急，慢悠悠地走着，享受大战前的宁静。任甫存躲在暗处远远跟着，即便有夜色的掩护，他也不敢靠得太近。城中偶尔会有巡逻的士兵经过，卫雒不用在意，任甫存却要格外小心。

城东民居杂陈，往城北走，越靠近都尉府，民居逐渐减少。两处的分界是一排搭建的木棚，这些木棚是周围的居民搭建来专门为了贩卖货物给军营的士兵。卫雒走到木棚处，特意停了下来，看了看木棚，心里正盘算着什么。任甫存看着在木棚处停下的卫雒，木棚紧密，遮挡住身形，正好可以悄悄接近卫雒，对他下手。如此地利，似乎正诱惑着任甫存出手。四周寂静，夜气沉闷，任甫存只觉浑身燥热。

堉阳王手底下的五名大将，苍玉城卫雒好武，江邮城卢凤好赌，勿黎城花献狄好色，樊禺城颜笠和堉阳城秦封则好酒。“卫雒好武，自然武艺高强，他在此地停下，似乎是有意而为，莫非他发现了自己的踪迹，故意引自己出手。”任甫存想及此处，强忍住出手的冲动。

“不必藏头露尾，出来吧。”卫雒站了片刻，并没有等到任甫存出手，开口说道。两名亲兵一左一右，摆开架势护住卫雒。

“难道他发现自己了，可自己一直离得很远。”听到卫雒的话，任甫存心中一惊，但他虽惊不乱，继续隐藏。

“既然不出手，那卫某可就要走了。”寂静无声，夜风吹过，似乎回应着卫雒，除此之外便没有一点动静，卫雒也带着亲兵快速离开。

看着卫雒消失的身影，任甫存终于松了一口气，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将满头的汗珠拭去。“还好卫雒刚才只是试探，并非发现自己。但听他的话，应该是有所察觉。”想及刚才的情形，任甫存心有余悸，不敢再跟下去，准备返回城西。

任甫存刚一动身，突然心中莫名产生一丝警觉，想要返回暗处继续躲藏，可是他行踪已露，再想躲藏，已是不及。只见一个人影快速而来，人未到，掌力先至。浑厚掌力袭来，任甫存不敢硬接，急提身法，躲开来人蓄势一掌。掌力落空，击在木棚之上，断木翻飞，木棚瞬间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