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3(1 / 2)

白燕飞默默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拿起碗筷先喂豆儿。

舅父夹了一筷鱼,放入嘴中品了品,赞道:“小飞的手艺越来越不得了,这鱼比那“回香楼”的大师傅做的还好呢。”

舅母闻言撇了撇嘴,也夹起一块,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只觉肉质爽滑,鲜香甘甜,确是道难得的好鱼。

她抬眼看了看白燕飞,又看向自己的儿子宋平。

宋平正狼吞虎咽,似嫌筷子不过瘾,干脆下手一把抓起半条鱼尾,塞入口中大嚼起来,只溅的汁液乱飞。

舅母越看越气,心中嫉恨,“这贱种似乎做什么都似模似样,可我这亲生的儿子,为何却是这般的废物!”

她一腔邪火无处发泄,便对舅父喝道:“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

舅父一怔,赶忙将脸埋进碗里,“是,是,吃饭,吃饭。”

白燕飞瞧着舅父的窝囊相,暗暗叹息,“我属晚辈自是反抗不得,可你堂堂大丈夫,昂藏七尺,不说顶天立地最起码也要挺胸抬头,被个妇人拿捏至此,不只可悲,更是可耻了!”

他心中气闷,喂完豆儿后只吃了小半碗饭就不吃了,独自一人来到后院。

后院西北角有一条排水渠,此时节雨量不丰便用一块圆石堵着,以防野兽侵入。

白燕飞望着圆石,感觉位置似与昨天稍有不同,心中一喜,走过去将圆石掀起。

圆石下压着一块布条,用薄木板垫着,以免浸湿。

拾起布条抻开一看,只见上面用淡墨写道:“盼兄明日午时在老地方赴约,愚弟周宏拜上。”

若是旁人见了这几个字,一定大为震惊,因周姓乃是天行国王室的姓氏,这周宏正是当朝七王子。

以他这般尊贵的身份,为何会对一个农家少年如此看重,不仅态度谦恭,还以弟自居?。

这要说来,便得追溯到三年前了。

那时白燕飞刚因父亡寄身于舅父家中,心中本就悲苦,加上舅母时常责骂,他烦闷间便经常出外游走。

走的地方多了,便发现了一个排解愁思的好去处,那是一泊隐藏在山间里的小湖。

由于湖面不大,没什么鱼虾之类的水产,成年人便是知晓,也不会无端涉足,而进入此地要穿过一大片茂林,等闲的孩童却又没有这样的胆量。

正因如此,此地很是清幽,白燕飞每次来,几乎都是空无一人。

一日,他正在此地的一块大石上呆坐,山口转进一个人来,仔细一瞧,是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

白燕飞占据此地已有些日子,偶尔也碰到过人,但这少年却是生面孔。

只见他横眉冷目,似乎比白燕飞的心情还要不好。

眼光在白燕飞身上一瞥就离开了,当其为无物一般。

白燕飞也正值气闷,尽管他看出这少年衣着考究,气度不凡,可对方的态度让他有些厌恶。

索性也当做没看见,自顾自的坐着发呆。

那少年见白燕飞不为所动,有些意外,好奇的瞧了瞧他。

只见白燕飞一脸云淡风轻,似乎比自己还要从容。

少年不由恼怒起来,喝道:“你狂个什么!”

白燕飞一怔,随即暴起,冷声道:“你又狂个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着实让少年吃惊不小。

从小到大敢这样和他说话的,还真是很少。

少年双目一厉,“你这大胆的野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白燕飞其时已经过了十二岁,加之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诸般苦难,此时心智已经与成年人相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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