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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赤裸的审视打量,对方对于这个秘密似乎并不满意。
可恶补了生理卫生课知识的沈亭忍不住反问自己,不是说Alpha会愿意在易感期听一个人的话不久代表着他喜欢他吗?
沈亭微微张嘴,准备解释,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眼前的裴以云眼神示意闭嘴。
怎么,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凶了?沈亭有些慌张,毕竟自己知道的秘密并不会告诉裴以云。
“你还和周聿衡亲过吗?”
男人的语调很轻,似乎是在顾及沈亭的情绪。
但沈亭却是身子忍不住颤了颤,明明不过是裴以云一句平淡至极的询问,却让他生出了一点惧怕的意味。
“我?我为什么会和他亲嘴?”沈亭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对上裴以云那冷淡的眼神。
裴以云轻笑,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说:“我知道你没有和他亲。”
沈亭的眼睛亮起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乌黑翘卷的睫毛下更加昳丽,仰起头看向裴以云,似乎对此也很满意。
“不过是周聿衡把你嘴巴吃个干干净净,连你嘴角溢出的口涎都吃干净了不是吗?”
裴以云依旧是一脸温柔笑意,那双桃花眼多情不已,可在他嘴里说出的话在此刻却格外尖酸刻薄。
沈亭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发现裴以云不过是说的事实,他反驳什么?更何况他要做的就是把裴以云哄好才能逃出去。
于是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就这样被沈亭咽下肚子里,或许是不自觉,在听到裴以云说完那句话之后不自觉咬住了嘴唇。
被咬得泛白,在那澧红的唇肉格外明显。
裴以云缓缓压下那些心中烦躁阴暗的念头,对上沈亭的视线,说:“这个秘密不够的,你想好你要做什么我再过来找你。”
打哑谜?沈亭几乎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身边的人全都是周聿衡的手下,平时想要说个话都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裴以云来一趟却对这个不满意。
机会从来都是稍纵即逝,在裴以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沈亭伸手抓住了裴以云的手腕。
出乎意料的,沈亭不过是轻轻一拽裴以云便停了下来。
“你说吧,你到底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你。”沈亭的语速极快,似乎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反悔。
裴以云这才微微侧身,站起来的身形挺拔,穿上笔挺的制服显得更加高挑,他垂眸看向沈亭抓住他手腕的指尖,说:“真的什么都可以给吗?”
“当然,就算你真的要我亲你也可以。”
这是沈亭能给出的最大诚意,毕竟他并不喜欢他不是吗?能让他亲他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了。
只是沈亭不知道的是,裴以云就是这样卑劣阴暗,只要你稍稍退让一点底线,那么后果就是被裴以云用更加强势的态度将你的底线完全摘掉。
像是现在。
听到沈亭说出的这句话,裴以云眼神古怪地看向沈亭,沉默片刻之后,说:“我在你面前做任何事情你都要看着,可以吗?”
这句话有些古怪,限制实在是太少了,可沈亭却不愿意再次失去这个机会,于是咬牙答应下来。
可接下来沈亭才知道裴以云到底是多么厚颜无耻的一个王八蛋。
随着啪嗒一声解开金属扣的声音,沈亭便真切的意识到不对劲,就在他准备张嘴说话的时候,裴以云却只是用那双眼睛睨向他。
沈亭顿时想起自己的目的,是的,自己还要求着裴以云帮自己,更何况他只是在自己的面前弄不是吗?没什么的。
但沈亭完全想错了。
那是比之前所有的沈亭受过的惩罚还要更加难堪的东西。这莫名让沈亭想起了自己父亲对他的惩罚。
那是他的小时候,犯错之后的沈亭并不明白很多时候他都可以肆无忌惮,但是面对自己的父亲,那是绝对禁止的。
手心被摊开,高大的父亲拿着那小巧的鞭子站在他的面前。
在被鞭子打上去的那一刻,沈亭都并不觉得难堪。可直到疼痛开始逐渐出现。
手心是火热的疼,红痕遍布。
父亲站在他的面前,几乎冷酷地说:“沈亭,很多时候你都不能这么理所当然。”
眼下这个决定,这个画面也不是沈亭能够接受的。但他不得不面对。
对上裴以云那双多情的眼睛,此刻他的瞳孔里映照的全部都是沈亭。
明明这个房间恒温调节,可是沈亭却觉得房间的温度烫得吓人,甚至让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紧握的手心甚至出了些粘腻的汗,沈亭想要张开手,但这时的裴以云忽然又变了,嘴里开始说些胡话。
“宝宝,看看我好吗?”
“你的眼睛好漂亮,喜欢你喊我的名字。”
“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啊?”
“好爽啊。不看我也可以骂我的宝宝。”
“宝宝,想要你骑我的脸,可以吗?”
这类话几乎都是不堪入目,沈亭听得几乎想要一巴掌捂住裴以云的嘴,可是直觉告诉沈亭,这样男人怕是会更加得寸进尺。
因为他知道自己受不了。
沈亭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样子,脸皮本就薄,被这么一通话搅弄,脸颊上透出点粉来,耳垂像是在滴血。
那双平时总是带着倨傲骄矜的眼睛在此刻却显得格外无措,碍于规定不得不看着裴以云,却又不敢看着裴以云的眼睛也不敢看着下面,只能到处乱看。
却又时时刻刻被裴以云的视线追踪,直到最后退无可退,破罐子破摔让裴以云盯着他看。
床头的花瓶上的花枝有些蔫了,沈亭没有来得换掉。
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沈亭身子僵得几乎不敢动弹,裴以云的眼睛不再如同之前一般平静,眼皮轻轻垂着,瞳孔里是猎豹狩猎者对于猎物的势在必得。
两人的距离不算远,甚至只隔了一两步,就在沈亭认为随着男人的粗喘这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气味慢慢溢出,一点点吞噬着沈亭,白色晃了他的眼和手。
从来没有人在沈亭面前做过这些事情。
沈亭一瞬间僵住,随后怒气冲冲地看向裴以云:“你到底在干什么?”
露出腰腹的裴以云上的马甲线利落,却让沈亭感到咬牙切齿。
那双手简直让人厌恶,尤其是那碍眼的在虎口上的黑痣。
裴以云却只是带着那旁人察觉不出来的渴望看着此刻的沈亭,随后开始收拾残局。
有那么一瞬间沈亭在想自己是不是非得和裴以云这个变态合作,就连这种要求都提的出能是什么好人?
整理好的裴以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翩翩君子,桃花眼上扬,似乎刚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看到沈亭不断用湿纸巾擦拭着自己手背上遗留的痕迹,裴以云却是一笑:“我们是在偷情吗?”
偷情二字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被裴以云这样说了出来,沈亭擦拭的动作一顿,不耐地看向裴以云:“我和你哪里算偷情?不过是你单方面对我臆想,不要脸!”
只是沈亭显然还没有明白裴以云要是真的对这个在意的话就不会在她的面前这般,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沈亭擦拭的手背,说:“你有没有觉得熟悉?”
“怎么可能?除了你这个变态还有谁对我做过这些事情?”沈亭的脸色极差,约定已经完成他也不需要给裴以云好脸色。
裴以云不再出声,只是任劳任怨地将现场收拾干净。
沈亭却依旧没有消气,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简直是恶心到底。
“你说好的,要帮我的。”
裴以云将侧身来到沈亭的身边,说:“我会帮你的,不过得好好计划不是吗?过段时间我会来找你的。”
等到沈亭彻底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裴以云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手背上仿佛还是有着那样的粘腻感,可上面早已经干干净净。
周聿衡依旧没有回来,这段时间他格外得忙,不知道为什么沈亭在心底冒出了一点心虚。
只是在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沈亭总是觉得哪里有不对劲,可偏偏他说不出来。
一股陌生的熟悉感就这样纠缠着沈亭,让他总是为此烦恼。
熟悉?刹那间裴以云那句你不觉得熟悉出现在沈亭的脑海里,又是一段男人的手掌的特写。
沈亭几乎不能呼吸,手掌紧紧握成拳,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熟悉了。
那熟悉的手掌,熟悉的虎口处独属于男人的黑痣和沈亭在之前收到的视频里的男人一模一样,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