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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丑陋模样的家伙们,全部消灭就好了。

他不能让那些人再有嘲笑他的机会。

“你不想死了吗?在地下室的时候,你明明就已经有了死志,现在怎么又想苟延残喘的活着呢?”时絮用力按下了呼吸罩,罩子陷入时岩的脸皮中,掐得时岩愈发痛苦。

“嗬……嗬嗬……”时岩眼里的恐惧更浓。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个疯子,站在疯癫的边缘,随时都能彻底崩坏。

他能用时絮牵绊住时絮的哥哥,能用阿城束缚住时絮的姐姐,却只能用幻术制造谎言来困住时絮。

因为他知道,一旦时絮得知真相后,就会变得疯狂,那后果他不想去想,也不想见到那种后果。

如今,时絮真的疯了,时絮想要杀了他。

这个想法诞生的下一秒,时絮松开了手,压力骤减,时岩却还是置身在时絮带来的恐惧之中无法抽身。

“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都告诉我吧。”时絮笑道,“我知道你最在乎什么,如果你不想你的丑态被更多人看到的话,就老老实实告诉我。”

时岩痛苦呼吸着,无法回应时絮的话。

“不用着急,我不会让你死的。”

至少时岩现在不能死。

“就算你多么痛苦,我也会让你吊着一口气的,等你能说话了,就告诉我,知道了吗?”

时岩缓慢地眨了眨眼,他现在只能这样回应时絮。

时絮是他手中最满意的一把刀,如今刀尖掉转,指向了他,他才知道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如果可以,他也想主动撞上刀刃,结束自己的生命,但他不想这么屈辱的死去。

要死,他也要在众人的拥簇和赞美声中死去。

所以,他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放在时絮身上,他培养的异能者们都被时牧给杀死了,如今,能够保护他的只有时絮了。

时絮对时岩没有感情,可做不到在病床前守着时岩这种事情,祁愈派人24小时守着时岩,他又单方面跟时岩说了几句话后,在时岩愤恨不甘的目光中离开了医院。

将一个人的生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很好,怪不得时岩那么喜欢掌控他人。

滋味很美妙,但时絮不想上瘾。

他怕看多了时岩丑陋的嘴脸,又会每晚做噩梦,他可不想在梦里再见到时岩了。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草坪边的地灯已经打开,照亮了回家的路。

隔着七八米的距离,时絮都能听到岁岁咯咯的笑声。

草坪上铺了柔软的垫子,岁岁和小黑猫坐在垫子上,两人正在玩一个毛线团,岁岁将它推给小黑猫,小黑猫再将毛线团推回来。

这种幼稚又无聊的游戏正好适合这两只幼崽,一崽一猫玩得不亦乐乎,岁岁的眼睛都笑成了两条缝,口水从嘴角溢了出来,滴在了胸前的口水巾上。

这样子看,岁岁倒真的很像人类幼崽。

顾绥在屋子里就闻到了时絮的气息,他放下手里的活冲出了屋子,见到时絮的瞬间眼睛就亮了。

“老婆,你回来了。”话音还未落下,他就站在了时絮面前,给了时絮一个热情的拥抱。

时絮被撞得一个趔趄,始作俑者拉住了他,才不至于让他跌倒在地。

顾绥紧贴着时絮的脸颊蹭了蹭,激动道:“老婆我好想你啊,你下次出去能不能带着我,呜呜没有老婆的日子,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

“不知道怎么过?你今天还不是过过来了。”时絮想摆脱顾绥的怀抱,他越想挣脱顾绥就缠得越紧,黏人得不行。

“我是痛苦着过来的。”顾绥蹭蹭时絮的鼻尖,讨好道,“老婆,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能不能给点奖励?”

时絮明知故问:“你要什么奖励?”

顾绥的呼吸落在时絮唇上,说话时,离时絮的嘴唇又近了一点:“要亲亲。”

时絮嘴角勾起,搂住了顾绥的脖子,主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想亲?”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顾绥眼中有亮光浮动,比两人脚下的地灯投射出的光还要璀璨。

“想!”

唇即将相贴前,趁着顾绥放松防备的间隙,时絮一把推开了顾绥,朝着岁岁和小黑猫走去。

“小爸……”岁岁老早就看到了时絮,碍于顾绥的原因才没急着朝时絮奔去,现在有了机会,他立马丢掉了毛线团和小黑猫,迈着短胖的四肢朝时絮爬来。

他已经能说很多话了,却还是学不会行走,但爬行的人类幼崽很可爱,时絮看着喜欢,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等着岁岁爬过来,再将小家伙抱入怀里。

“小爸……”岁岁黏糊糊喊着时絮,还不忘在时絮两边脸颊上留下两个湿漉漉的亲吻。

脸上沾着口水很不舒服,时絮没有嫌弃,作为回礼,也在小家伙的脸颊上留下两个亲吻。

岁岁喜欢得不行,笑得极其放肆,一道凶狠的视线投了过来,岁岁的笑容立马僵住,不敢看顾绥,也不舍得松开时絮,怂怂地缩进了时絮怀里,对着时絮又是一通撒娇。

顾绥敢怒不敢言,想着时絮肯定饿了,带着一身怨气回了厨房,没多久就做好了一桌饭菜。

吃饱后,时絮又陪岁岁玩了会,才放下了岁岁。

顾绥蹲在角落里装蘑菇,他半径一米内都笼罩着阴暗气息。

时絮想,如果他再继续放任顾绥这么下去,这片角落迟早会长出一大堆蘑菇。

“我不在家的时候,有出什么事吗?”

顾绥抱着膝盖仰起头,可怜兮兮看着时絮,答非所问:“老婆不过离开家一天而已,就不爱我了。”

“……”

时絮拿膝盖撞了下顾绥的手背,冷声道:“好好说话。”

以往,只要他一压低声线,顾绥就会老实听话,但最近他太放纵顾绥了,让顾绥变得大胆起来,不像之前那般对他有畏惧了。

他的膝盖刚碰到顾绥的手背,就被顾绥抱住了大腿。

“老婆真的不爱我了呜呜呜……”

时絮:“别假哭。”

顾绥抬起头,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似在向时絮证明,他不是假哭,他的眼泪是真的。

“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时絮无动于衷,说完就毫不留情踢开了顾绥,刚转身,身后就贴上一抹温热的胸膛。

顾绥的脑袋压在他脸侧,委屈的声音就贴着他的耳朵响起:“我好好说话,老婆不要生气。”

时絮:“先把我惹生气再来哄我,你不觉得你很欠虐吗?”

顾绥本质就是个受虐狂,不管时絮对他使用多残忍的手段,他依旧能笑呵呵地凑过来,还会问时絮:“老婆你爽了吗?没爽的话继续虐我吧,只要老婆开心就好。”

顾绥的回答也在时絮的预料之中:“我喜欢被老婆虐。”

时絮想起了顾绥总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家暴是犯法的。

时絮拍拍顾绥的手臂,顾绥心领神会,稍稍松开了对时絮的桎梏。

时絮转过身,亲了下顾绥的嘴唇,刚还委屈着的家伙立马就笑了起来,搂住他腰的手臂收紧了些,追着他:“老婆,我还想要。”

时絮:“先回答我的问题。”

对付满脑子只有他的家伙,只能采取‘回答一个问题给一颗糖’的方式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中午和下午分别来了一只污染物,都被我杀死了。”顾绥的语气颇有点要邀功的意思。

时絮敛眸沉思,时岩既然能饲养吞噬阿城那只污染物,就能饲养更多的污染物,这两只污染物极有可能是时岩派出来来抓金蛋的,但是,以时岩今天的状况,时絮直觉,这两只污染物不是时岩的手笔。

是被岁岁的气味吸引的无主污染物吗?

“老婆你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时絮闻言笑了起来。

确实,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也不会有人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想起今天被时牧攻击时,英勇保护住他的金色触手,时絮心念一动,问顾绥:“你拧断你的分身之后,它会重新长出来吗?”

顾绥:“会,但长得很慢,不过有办法能让它快点长出来。”

时絮:“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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