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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傅邵易二话不说低身把谢非迟抱了起来,然后走向办公室内唯一的一张床上。

钟恒就跟在身后,他在看到谢非迟被放坐在床上时露出的不自在神色,不由笑着说:“你们都结婚了,抱一下也这么害臊呀?”

“......”本来就是因为有外人在才这么不好意思的,此刻被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谢非迟就更不自在了。

“钟医生,这个情况就先别打趣了吧。”傅邵易语气不冷不热地开了口。

话落,钟恒佯装恍然大悟:“抱歉抱歉,我给忘记了,嘉培让我管好自己的嘴来着,我先闭嘴了。”

谢非迟:“......”

钟恒玩笑的态度收得很快,转身去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然后开始查看谢非迟受伤的脚踝情况。

把绷带拆开后,钟恒戴着一次性的医用硅胶手套在谢非迟脚踝处捏捏按按,时不时问一句疼不疼,谢非迟都如实回答了。

他的脚这几天确实被照顾得很好,此刻被这么来回按着,虽然还冒着一阵一阵疼意,但谢非迟也没觉得多难以承受,被按了几下后默默松了口气。

傅邵易就站在谢非迟身边,刻意没有去触碰他,任由头部知觉感受着谢非迟此刻的疼痛。

“你的脚恢复得挺好的,问题不大,可以放心。”钟恒说话间松开了谢非迟的脚踝,“嘉培有跟我说你当时崴到脚处理得很及时,但你先别急着频繁用脚,这阵子也千万别做剧烈运动,有条件小心养着就妥善养着吧,我给你安排个针灸疗程,帮你疏通疏通经络还有扶正化瘀,有助你更好的恢复。”

“针灸?”从没有过这种体验的谢非迟一听到这个词,直接慌了。

“对。”钟恒回答完看到他紧绷的神色,“放心吧,针灸听着可怕,但不痛的。 ”

谢非迟觉得他这是在安慰自己,神色依旧。

傅邵易这时才把手搭在谢非迟肩膀上,刚想顺着钟恒的话安慰他几句,钟恒却又说话了。

“没骗你,被我用针灸治疗过的患者,觉得针灸会痛的了了无几,哪怕会痛也只是轻微。”钟恒先是打着保证,“你放心,就是因为嘉培跟我提前打过招呼我才想着给你安排针灸疗程的,他说你崴到脚在复位时痛得傅总直接上嘴、额......我闭嘴,我不叙述了,可我只是想说,你真的害怕可以让傅总再来一......行,我真不说了。”

钟恒断掉的两次话,都被傅邵易不可言说的眼神压下了。

谢非迟是完全没想到这事连钟恒也会知道,尴尬得想直接找条缝钻进去了。

糗事传千里啊!

其实陆嘉培是因为亲眼看到过谢非迟那种太怕痛的状态,才特意跟钟恒打了这个招呼,在钟恒随口问了一句怕到什么程度时,他也随口说了一句:“痛到老傅都当着别人的面直接上嘴才能转移他注意力了。”

“怎么样,能接受吗?”钟恒问着谢非迟的意见,“你要真不想针灸也没关系,我看你脚恢复的情况,其实如常好好养一阵也是没问题的,这不是你们看来都来了,也别白跑一趟,针炙理疗的话确实可以助你恢复得更快,你自己考虑一下。”

话落,傅邵易朝谢非迟开了口:“没事,不想的话就算了。”

他本来也是听取了陆嘉培的建议才带谢非迟走的这一趟,如今听到钟恒说他脚恢复得不错也没多大问题,那针炙不针灸也不是特别重要了,反正谢非迟在自己身边,他有自信是可以让他妥善养好的。

听到这里,谢非迟先是抬头看了看傅邵易,没犹豫几秒又看向钟恒,“那还是针灸吧,我想恢复快点,麻烦钟医生了。”

“行。”钟恒笑了一下,“我准备一下东西。”

细小的针头扎进皮肉之际,没有经历过针灸的谢非迟还是紧张了,提前握着他掌心的傅邵易被他无意识握得紧紧的,傅邵易感受到他的紧张立马反握了回去。

谢非迟转开视线,实在没敢去注意钟恒手上的动作。

“是不是不痛?”

谢非迟刚一转开视线,就听到了钟恒的声音,他有些诧异地重新看向自己的右脚踝,上面已经扎上了一根细针,而他似乎没什么感觉。

“还需要扎三根。”钟恒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还以为一针就完事了的谢非迟:“......好。”

下面的三针,谢非迟敢用正眼去瞧了,细针除了扎进皮肉的那一刻有点轻微感觉之外,确实一点痛都没有。

谢非迟觉得有点神奇。

“你的情况还好,但我建议三天一个疗程,针灸一次需要30分钟,你这两天应该都有时间过来吧?”钟恒站起身问着谢非迟,问完又看向傅邵易这位把人带过来的家属。

“好,麻烦你了,我会带他过来。”傅邵易直接回答。

钟恒从白大卦口袋掏出手机,道:“那我们先加个微信?就不麻烦嘉培一直在中间传话了吧,我这两天都有在店里,但我这里有提前预约的病人需要看,过来的话可能得提前跟我对一下时间,见谅了。”

“别的医生针灸就会痛吗?”谢非迟听完他这话没忍好奇一问,他是真没这种体验,也没了解过,此刻听见钟恒这么说,还以为是因为他医术高超来实施扎针才不痛。

钟恒闻言看向他,脸上莫名带上笑意,措辞很直接:“你放心,我们门店的每个医生都跟我一样专业,主要你这不是嘉培提前打过招呼了吗?我不亲自招待你们哪里说得过去。”

“还是麻烦你吧,我会提前跟你说一下时间的。”傅邵易点开手机直接道。

钟恒已经提前打开了相册中的二维码,举着手机让他扫,看了眼谢非迟听完他们对话没忍露出的异样表情,嘴上又笑着说,“交到嘉培这个朋友就是好啊,瞧给我介绍的都是什么大人物,受宠若惊,连微信都加上了,我可不能让给别人。”

看着眼前这一幕,此刻耳边又听到钟恒这话,谢非迟立马联想到了自己在电视上、小说上看到的高端人际圈关系,感觉自己刚才可能问了一个蠢问题。

“没看出来钟医生也挺贫的。”傅邵易成功添加对方的微信后,收起手机朝钟恒说话,“话说成这样,我家这位先生估计都要认为我们其实是在进行什么秘密交易了。”

说话同时,他看了眼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谢非迟。

已经在脑海中上演一大出‘社交就是为了资源’的谢非迟:“......”

钟恒闻言重新看向谢非迟,实在忍不住乐了,“傅总,你这哪找来的小先生呀,还挺可......当我没说,这个词您自己对他用吧。”

瞬间接收到傅邵易眼神的钟恒,他来了个峰回路转。

谢非迟:“?”

谢非迟可能是因为年纪还算小,所以情绪总是喜形于色,傅邵易刚才一眼就能猜到他估计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其实如果陆嘉培不是傅邵易的发小兄弟,介绍了钟恒来亲自看病,估计这一遭就真的变成了单纯在为了‘资源’社交了。

钟恒是陆嘉培认可的朋友,傅邵易知道他刚才那些话不过是闹着玩的。

陆嘉培也确实是单纯在建议傅邵易带上谢非迟来他朋友这看看恢复情况罢了,真不是让双方来拓展人际圈的,真有这种想法也不用等到现在。

傅邵易指定要钟恒继续给谢非迟治疗,不是因为要‘照顾’他生意,况且钟恒都能靠自己混到这位子了,根本不用他照顾,他只是觉得谢非迟这么怕痛,肯定会更相信给他治疗过一次的钟恒,不至于要因为换一个医生就精神紧张一次。

钟恒故意皮了一下后,给自己的手机设置了一个闹钟,然后跟两人打了声招呼说等会再过来,他要去忙点别的事。

谢非迟便靠坐在床上,而傅邵易依旧在一旁守着他。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傅邵易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陈士卓。

“陈士卓找我,估计有工作,我就在门口接电话,你自己坐会。”傅邵易起身朝谢非迟说话。

谢非迟立马点点头:“好,你快去接吧,别耽误了。”

傅邵易听到他这话,心下有些无奈摸了摸他的头,觉得谢非迟还是跟他这么客气。

傅邵易说的出去门口接就真的站在了门口的正对面,谢非迟转眼就能看到他的那种。

谢非迟也没有玩手机,就这么悄摸摸观察着在接电话的傅邵易。

对方身量颀长,长相尚佳,从头到尾都是很耀眼很出类拨萃的存在。

内心刚偷偷赞许到这,谢非迟就注意到傅邵易突然给他打了个向左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谢非迟先是不明白地宕机了几秒,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傅邵易估计是说他的手机在这没什么信号,得离开一下去旁边接听。

谢非迟解读成功立马点了点头,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快点去。

傅邵易一离开,便没人给自己养眼了,谢非迟只好倾身去观察自己扎针的脚踝,明明看着扎得挺深的,但确实一点都不痛,他是真觉得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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