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土弥干界碑8（1 / 2）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被真理之书之书叫醒：“别睡了，快起来，该赶路了，顺着绵羊多的地方走，去找扶南使臣。老夫感受到此人正在这一地界。”

“扶南？”鱼取被草原上的风刮得脸生疼。

“是云梦睡虎地后来建立的黎氓国家，鸠占鹊巢，还敢自立为王，你们黎氓就是狂妄。”

糠米又生气了：“老头，你有事说事，放客气点。”

眼看又要吵起来，鱼取说：“看，那边有好大一片羊群。”

不远处的山坡上羊群像散落的白色米粒。一条涓涓流淌的小溪穿过羊群，小溪周边是可爱的绿色草垛，底部的石头发出润滑的光泽，鱼取俯身用水袋装了一袋水。

“你们打哪儿来？没见过你们。”茂密的草丛里响起一个声音。

“老头快藏起来。”鱼取赶忙说道。

一个头戴毡帽身着绑腿的牧羊人从草丛里直起身来，一条黑白相间的牧羊犬围绕着这两个新人嗅来嗅去，最后对着镯子叫了几声，还舔了一口。

“芒仔，回来！”牧羊人把狗叫了回来。

“别怕别怕，它不咬人，我叫狐胡，是土弥干三户家的二儿子，你们呢？”

“土弥干？是哪几个字？”鱼取问道。

“字？我不知道，反正就叫土弥干，意思……听嬷嬷说是水草丰茂之地。嗯……你们看到远处的那座山了吗，叫绕金山，从绕金山到翡翠湖，都是我们土弥干的地界。不过，你们来此作甚？”

“我们从秘址来，要找扶南使臣，你知道怎么走吗？”大概是狐胡太过亲切，这次糠米没什么防备，主动说道。

“秘址？从没听过，看你们打扮也不像是乌苏大陆上的人。你刚说的扶南使臣，最近确实有这么一库拉号人来了土弥干，但只有长老和大吏才能见，好像是去了绕金山牧场检查什么玩意吧，我放羊时候看着乌泱泱一堆人围着他。不过，你们外乡人见他作甚？”

“我们想打听点儿事情，顺便看能不能去扶南。”

“扶南可远了，你们运气还挺好，这使臣每年也只会来一次。不过你们自己去吧，我还得看羊。看见我手指的方向了吗？走五里地，有一条官道，顺着官道就能进到我们镇子，届时会有去绕金山的牧民，可以搭他们的马车去山腰牧场，你们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那里。”

两人和狐胡告别，鱼取又回头道了谢，问他要不要吃肉干，狐胡拒绝了。

两人走走歇歇，一路上老头在和鱼取传授究竟什么是文字，鱼取听得入神，糠米却不怎么理解这些符号究竟有什么用，两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镇子。

而此时山腰牧场上，长老和使臣正在商议供奉增加的事情。

土弥干有着超绝的羊毛裁剪、纺织、编织技术。但是今年土弥干恰逢大旱，水草不旺，羊群繁衍锐减，长老烦难说道：“使臣大人，不知上头为何需要增加供奉量？您看能否再宽限几日？”

使臣和颜悦色解释，但其实心中不为所动：“最近咱们城里新来了一位时光雕刻师，那可是个厉害人物，带着解码石来，直接给上头送了一份大礼。他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光脚走路，还在屋子里铺上精工细作的羊毛毯子。现在整个扶南现在都流行铺羊毛毯子了，贵妇人家里人手一张，供不应求，特勤大人还打算把整个皇宫有屋顶的地方都铺上地毯，便于他光脚进出。所以今年我才第一站来找你，这可是好事。”

“可是，三万吨不是个小数目啊，地毯的工艺又是最复杂的，没有个一年半载很难缝制出来啊！大人，您看……”

使臣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可以免了你们今年其他品类的贡品，把围巾、帽子、披肩、袜子都全拆了，主要做地毯不就行了。长老，据说，你们土弥干有一金色界碑，越此界碑者可得繁衍之力，让身边事物成倍增长，你们街头小儿皆能传唱，若能找到界碑，羊毛岂不是有多少要多少。”

“大人，此话万万不可当真！” “总之，期限还按照之前的来，赶在年底交出来就行，我会帮你拖延一段时间，三五天还是没问题的，请长老按时交货，我好向上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