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七章35(2 / 2)

就连几个大厨也低下戴着白帽子的肥头。

“要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有什么用?”经理拍打着大厨,趾高气扬地来到宋琦面前。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他的额头已被宋琦一拳打得乌青,像足了一个跳梁小丑。

“你看见了?!”宋琦运功外放,斥问经理。

“没,没,没。”经理顿时气泄,白裤子内侧出现两道水线。

“走。”自己转身带着姚舞、芙蓉离开饭店。

额头的疼痛渐渐传到经理的大脑,经理捂着脑袋瘫坐在地上的水窝里。

“经理,那小子会妖术。”一个厨子跑过来想扶起经理。

“经理,我带人出去干他!”又一个厨子上前。

“都滚蛋!”经理发蒙了,“我问他是不是大杂院的,他说是还是不是?”

“他没说话。”

“没用的东西!”经理恨恨地说。

三人行。宋其居中,芙蓉、姚舞在两侧。

“宋琦你刚才的问话,用的狮子吼,是吗?”芙蓉问。

“你怎么知道?”宋琦奇怪,“我都不知道它叫什么。”

“我也知道。是至刚至强的狮吼功。”姚舞说。

“你们怎么知道?”宋琦问。

“你会狮子吼,咋会不知道它叫狮子吼呢?”芙蓉问。

“有一次田老师上毛笔课,我的大家不知道因为啥就乱了,全班闹哄哄的,因为啥呀?芙蓉。”姚舞话说了一半儿。

“我也忘了因为啥,反正大家乱吵。田老师说了一句‘大家安静’,结果全班同学头晕脑胀,有几个还坐到了地上。”芙蓉看了一眼姚舞,笑着说。

“其中就有我,摔了个屁股墩儿。”姚舞接着说,“后来,田老师就给我们讲说这是狮子吼,是用声音来威慑敌人的一种功法。”

“刚你狮子吼,我浑身发抖,要不是姚舞扶着,我肯定要摔倒。”芙蓉说。

“不对,芙蓉,是我要摔了,扶住你才没倒。”姚舞说。

“你们田老师早都会了,我是刚刚才学会的。”宋琦说。

“啥?”姚舞惊诧不已。

“什么?”芙蓉诧异得惊眩。

“先前我不是说,我吃饭时候抛了一会锚吗?”宋琦慢慢道来:“吃饭那会儿,麻辣豆腐上来时,你俩‘不怀好意’给我夹豆腐,那一瞬间,我感觉我进了一个练功房。练功房就是室内习练武术的地方,有木人桩、踩凳什么的小型练具。练功房内只有两个人,一位是站在桩边的老先生,面前的墙上挂着一幅牡丹图;另一个是小孩,坐在地上,身前的踩凳上,放着一个盘子,盘中是一块豆腐。老先生看着牡丹图正在传授给幼徒一门奇异的武功。”

“老先生就是老师、师父的意思。田老师教过我们。这名奇异的武功就是狮吼功吧?”姚舞插了嘴,被芙蓉瞪了一眼,姚舞直吐舌。

“应该是狮子吼。他们从头到尾没有说武功的名称。”宋琦接着说,“因为这门武功需要从幼小时习练,老先生说他自己小时候没接触过,所以他并不会这门武功。但有牡丹图在,他可以轻松地教会年幼的徒弟。”

宋琦已经知道,老先生就是刘信的师父刘健。当然也是他宋琦的师父,因为在宋琦心中,早把刘健刘信师徒认做自己的师父了。此时没提师父刘健及刘信的名讳,是不想对芙蓉、姚舞有太多没必要的解释。

“老先生是怎么教徒的?”姚舞见宋琦愣神,追问了一句,这次芙蓉没有瞪眼。

“老先生看着牡丹图,真诚地说,‘老爷,您的武功书在图中,传授过程中若有错处,请老爷在天之灵,给予纠正’。说完,老先生开始按图解句:‘盘膝而坐,头正身平,双目微闭,舌抵上腭,排除杂念,口吐浊气。不可粗急,绵绵而出,放息随气,鼻纳清气。如是至三,身息调和,意守丹田,气随注之,待气充盈,口中发声,丹田之气,随之即出,内气十足,一声呵成。清啸之下,迅雷疾泻,声闻数里,肝胆俱裂,心惊胆战,震慑敌心’。老先生讲完,幼徒练习。许久之后,徒弟面前的那块豆腐四分五裂成了碎渣,跟那盘麻婆豆腐似的。我也就跟着学会了这一招。”

“宋琦,你真聪明。”姚舞夸了一句后,又问,“你五中打人的武功,也是这么来的?”

“小部分是,大部分是我师父们教的。”宋琦答。

“你有几个师傅?”姚舞问。

宋琦顿了一下,回答:“九个。”

“战斗七雄”中,除了很早牺牲的七叔韩尚武没有教过宋琦武功外,其它的都教过。但七雄是个整体,七位师父,一个不能少。

另外二个师父,就是老先生刘健和文武双状元刘信。

其实宋琦并不是刚学会的狮吼功。同暗器技能、千里眼、顺风耳等一样,只是在机缘巧合间,阴差阳错地唤醒了宋琦肌肉中沉睡的记忆而已。

“我俩给你夹个豆腐,怎么就‘不怀好意’了?”芙蓉见正话已说完,挑出先前宋琦的语病,翻起了旧账。

“是小生用词不当,还请两位娘子原谅则个。”宋琦回过神来,文绉绉地说笑。

先前吃饭时,麻婆豆腐上桌。芙蓉给宋琦夹了块豆腐,随口说了一句“你吃块豆腐。”

不甘示弱的姚舞随即也夹了块豆腐,放进宋琦碗里说,“你也得吃我的豆腐。”

芙蓉失笑,宋琦当时心思远遁,没什么反应。“吃豆腐”多指占别人便宜、开玩笑的意思,用在男女之间,就有调戏、占便宜的意思。

关于这个典故,宋琦是这样给芙蓉和姚舞讲述的:汉代是以儒家思想来规范及度量民众的封建社会。男女职责相差很大,不论干什么事情,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男性在外边挣钱养家,女性则在家里干杂活,很少抛头露面。

在都城闹市中,一对年轻夫妇开了一家豆腐店,也是这样分工。男人负责磨豆腐,拿到外面店辅出售;女人在家干一些捡豆子、泡豆子,煮豆腐等杂活。

有几天,男人病倒,卧床休息。女人只得肩负起所有活计,在家磨豆腐、进店卖豆腐。

女人长得有几分姿色,在豆腐店抛头露面,引来许多男顾客们光顾生意,顾客实际上并不真正需要豆腐,买豆腐只是为了多看漂亮的老板娘几眼,或者多跟她扯几句话,在付钱时,再乘机摸一把老板娘的纤纤玉手,占一下女人的便宜。

女人心里明白,只要生意好有钱赚,让男顾客占些便宜也无妨。很快,女人便有了“豆腐西施”的称号。久而久之,“吃豆腐”的含义经过人们的加工,也逐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了。

宋琦、芙蓉、姚舞三人,路过一个小卖部,进去买了些汽水、瓜子、花生等,把军挎塞得满满的,由姚舞背着。

“退了瓶子,给你押金啊。”营业员叮嘱了好几遍。

“好。”姚舞答。

“真的不用启子?瓶口坏了可不退押金了啊。”营业员追问。

“知道。”宋琦笑笑。

三人骑到小花园的东入口。

“马上到你们所了。”宋琦问“芙蓉,你跟她们约的是两点么?咱们到门口等她们吧。”

“嗯,现在几点了?”芙蓉问。

“一点五十。”

“正好。”姚舞说。

“宋琦,停下,把吉他给我。”芙蓉停车,扎车。

“怎么了?”宋琦停车,扎车,摘下吉他。

“咋了?”姚舞停车,扎车。

“宋琦,你自己去门口等她们,我和姚姚不过去了。”芙蓉接过吉他,背在身上。

“你比吉他还瘦,以后多吃点儿。走了。”宋琦骑上车继续前行。

“一会儿见。”姚舞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宋琦骑到723所家属院门口。

大门上方扯着巨大的黑色横幅。白色隶书:沉痛地悼念金文翰所长。

对面所区大门高悬的则白色横幅。黑色楷书:伟大的金文翰所长永垂不朽!

两条横幅的下方都是一片花圈的海洋,数不清的挽联随风摇曳。

荡漾在海洋之间的是一个个臂箍黑纱的723所职工们。

人们或交头接耳,或高谈阔论,或持稿朗诵,或默默低吟,没有相同的动作,但有着相同庄严肃穆的表情。

宋琦到的时候,五朵金花中的一朵已经荡漾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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