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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除了来拿发糕外,还围着姜秋岩问这是怎么做到的,姜秋岩也没有吝啬,拿出发酵粉给大家说了说,还给大家一人拿了不少,以至于家里都没有剩多少。

不是姜秋岩大方,像散财童子,主要是最近姜秋岩心情好,在现代起早贪黑忙了那么多年,才在城市里买了屁大的窝都,而到古代还没到一年,就要修建新房了,心情当然好了!

心情一好,人也就大方了。不过姜秋岩没有想到,后来乡亲们都来他这买发酵粉,陆陆续续附近村里的乡亲们都来买发酵粉,卖发酵粉还成了一份长久的生意,差点抢了赵有才家小卖店的生意,这就是后话了。

等乡邻们心满意足地走了后,姜秋岩和庞氏赶紧忙了起来,中午四五十人的午饭可是个大工程。

“娘,今天就先吃面条吧,炒菜可能炒不过来。”姜秋岩拿着筛子和庞氏一起进了屋,“你先帮我把棒骨洗了熬上吧。”

“好。是要用骨头汤煮面条么?”庞氏将装糖糕的筛子挂到墙上。

“嗯呐,大家都来帮忙了,也不能让人白帮,怎么也得吃口热乎的,骨头汤下的面条鲜亮,也让大家见点油水。”姜秋岩也将筛子挂在墙上。

“嗯呐,乡亲们都不容易。”庞氏拿木盆装上棒骨,拿瓢舀水。

“娘你先忙着,我去安顿一下家里的家畜。”

“去吧。”庞氏头都没有抬地说道。

姜秋岩将箩筐里的小鸡、小鸭、小鹅们放到了东墙角落里康飞为它们搭的围栏里,撒上米粒,添上水,这几天人多,怕踩到它们,才将他们圈了起来。

将小仔仔们安顿好,姜秋岩又牵大黑牛去后山拴上,让它在那吃刚冒芽的青草,中午再来牵它喝水,顺便换个地方。

走的时候姜秋岩还喊了大黑它们,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将它们关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哪知道它们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才慢吞吞地跟着出了院子,看来还不愿意出去溜达呢。

等姜秋岩回来的时候,庞氏已经把大棒骨放进锅添上了水。

“娘,先焯一下水,把里面的血水什么的焯出来。”姜秋岩一边打水洗手,一边说道,“弄完你去后院帮我砍点白菜拔点青蒜回来,一会放到面条里。”

“嗯呐。”庞氏心里想---真是穷讲究,哪有骨头焯水的,那不把那点油水都焯掉了么,但嘴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大喜的日子还是少吱声为好,免得犯口舌,招来晦气。

姜秋岩不知道庞氏的那些小九九,他已经拿木盆去后面装面粉去了,这四五十人份的面条,和面、揉面、拉面是个大活啊。

往盆里舀面粉的时候姜秋岩看到了旁边装板栗的木桶,想着骨汤面条里放点板栗好像也不错。

姜秋岩将木盆端去厨房案板上,又拿了一个小木盆装了大半木盆板栗回来,加上水泡上,就去和面了。

等姜秋岩刚揉好第一个面团的时候,庞氏拿着洗好的白菜和青蒜回来了。

“娘,一会面条里放点板栗吧,我泡好了,你焯一下,扒掉皮放棒骨里一起熬吧。”姜秋岩转头和庞氏说道。

“好。”

庞氏脸上露出了个笑容,以为姜秋岩终于仔细了一回,知道放点板栗,以少用一些面粉,哪知道姜秋岩只是单纯觉得加点板栗更好吃而已。

姜秋岩和面、揉面、拉面,庞氏扒板栗皮、熬板栗棒骨汤,两人忙了一上午,终于午饭好了。

泥瓦匠们从来没有想到干活还能吃上白面,这么多年可是从来从来没有过的,哪怕是给那些有钱有权的老爷家干活。

何况这面条里还有那么多的肉,货真价实的肉,一个个汉子差点吃的泪流满面,有的人甚至想省一口留回家给妻儿吃吃。

村里人也吃的十分满意,特别是赵五平,那是真要哭了,天天只能闻到香味但吃不到的日子,那简直比杀人诛心还要残酷,以至于最后姜秋岩做的面条连一滴汤都不剩了。

除了第一天有乡亲们来帮忙外,之后就只有十二个泥瓦匠在忙,因为乡邻们感觉也没有帮上什么忙,还吃的那么好,有点不好意思过来,再说十二个泥瓦匠也足够了,姜平夫妇也就偶尔过来看看,顺手帮帮忙。

每天许猎户吃完早饭就跟着泥瓦匠一起干活,康飞则是要伺候完后院的稻苗和地瓜苗才会去西边干活。

姜秋岩活计也轻松了很多,每天十多个人的午饭还是很好做的,以至于还有点时间干点别的,比如把池塘塘坝内侧都插好了柳树枝,外侧移栽了桑树和槐树,树与树之间还种上了扁豆、丝瓜。

不紧不慢就来到了二月十一,明天就是姜秋阳放假的日子,之前就说好了由康飞去接他回来,到十五的时候再送他回学院集合,和同窗们一起去县城参加童生考试,正好明天顺便将腌的酸菜送去水云酒楼卖了。

第86章 县令私访

早上起来,姜秋岩就掀开了房檐下腌酸菜的缸的盖子,一看酸菜腌的还不错,就想着今天中午吃酸菜鱼好了,于是喊康飞去池塘捞几条大鱼上来。

中午姜秋岩炖了满满一大锅酸菜鱼,凉拌了一个酸萝卜丝,炒了一个地菜鸡蛋,一个笋干肉片。

刚做好饭出来打算喊许猎户他们回来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进了院子。

这男子穿着普通式样的袍子,但一看料子就不错,而老人衣服的料子明显就要差一些,一看就是主仆关系。

姜秋岩并没有惊讶,因为最近来姜秋岩家看热闹的人太多了,一批又一批,大部分都是外村的,甚至有相隔好几十里地的。

这些人基本上是有亲戚、朋友在长山村,或者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在长山村,听说姜秋岩家油菜长的像树一样,明年就会公开种植方法,纷纷跑过来看看真假。

看完油菜又顺便来看看这十里八乡独一份的青砖瓦房,来者是客,特别是离长山村特别远的,姜秋岩特意买点了麦子炒熟,人来了就给人倒碗大麦茶解解渴,正好盖房子的时候也给工人们解解渴,怎么说大麦茶还挺香的,要比喝白开水要好。

“您两位看完油菜啦?”姜秋岩笑着和两人打着招呼道,顺便给两人拿了一个小凳子。

“嗯,刚看完过来。”朱县令还挺惊讶这个小夫郎的胆识和热情的。

对这两人就是朱县令朱尚礼和他的师爷费清,朱县令本是京城一个大家族的庶子,小心翼翼地长到十八岁,为了逃离那种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的日子。

求了父亲和嫡母,外放到前山县当了一个小县令,至今已经十六年,自已尝过的苦,不想儿女再尝一遍,朱县令没有纳妾后院只有妻子刘氏一人,两人育有三女两子,朱茂青行三。

朱县令平时比较疼孩子们,这不去年沐休在家,朱茂青天天叨咕他同窗姜秋阳的大哥多么多么会做好吃的,竹筒饭、板栗饼、酸菜鱼、水煮鱼、香酥鸡翅、拔丝地瓜……

如果不是自已拦着,那兔崽子就要跑到长山村假借拜年之名行蹭吃之实了,正好前几天底下递上来一份长山村村民康飞发现了油菜的新种植方法,还有十二正好一起接兔崽子回去,他就带着师爷来了长山村。x

一是看看油菜是不是长的真的像树一样,二是看看姜秋阳的大哥,倒不是要看看姜秋阳大哥做饭有多好吃,毕竟自已已经上县城水云酒楼去尝过酸菜鱼哪些,就只是想单纯好奇姜秋阳大哥是个什么样的哥儿,能让自已的好大儿成天放在嘴边。

“那你俩先坐着喝碗大麦茶解解渴,正好我今天做了酸菜鱼,你俩尝尝,吃完再去看青砖瓦房吧,我先进屋给你俩倒茶去哈。”

说完姜秋岩进屋去倒了两碗大麦茶,出来放到了院子里的桌子上,最近来的人多,许猎户将他屋里的桌子搬了出来放在了院子里。

毕竟姜秋岩一个哥儿和外男独处一室不好,乡亲们容易说闲话,这样放在院子里,来人了在院子里喝着茶,院子门开着,大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麻烦了。”

朱县令还是震惊,一个夫郎这么落落大方,对陌生人还这么热情,拿起饭碗喝茶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儿子天天念叨的姜秋阳的大哥,毕竟酸菜鱼长山村估计也就他会做。

“不麻烦,你和大叔先喝着,我去旁边喊他们吃饭。”姜秋岩笑着和旁边的费师爷点了点头。

看姜秋岩出了院门,费师爷才转过头低声和朱县令说道:“尚礼,这小哥儿是不是就是茂青常挂在嘴边的姜秋阳的大哥?”

费师爷其实是朱县令的堂舅,当年朱县令自请外放的时候,他姨娘舍不得,哭的眼睛都快瞎了,但明白远离京里那些是是非非是好事,但儿行千里母担忧。

他姨娘最后只得求自家堂哥陪着过来,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费师爷比京里那位更像朱县令的父亲,因此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费师爷在称呼上也就没那么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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