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任三娘(三)30(1 / 2)
树上的叶子渐渐变黄、枯萎,风一来都纷纷飘下;金城的秋是悲凉的风,扫过房屋,发出似野兽般的嚎叫声,像是在诉说这份凄凉;野草也呈现出枯黄的颜色。
“许将军,你会娶我吗?”
任三娘躺在枯黄的草地上看着许峰,许峰吻了吻任三娘,“荃儿,眼看就要打仗了,我不敢那么说。”
任三娘突然坐起来道:“将军,不怕变成寡妇。”
“这还得看你爹怎么想的。”
“你一个大将军,莫不是怕他一个老头?”
“儿女的终身大事由父母决定,我也不敢随意要求。”
任三娘一下子站起来,满脸不服气的对许峰道:“那好,我现在就回去问我爹。”
说罢便走了,回到任府,任三娘就找到任老爷,“爹,我有话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与你说。”
“要不爹先说。”
“马家向我提亲,我自作主张将这门婚事定了,定在下个月初八。”
任三娘把音量放大对任老爷道:“爹,是你同意的这门婚事,我又没同意,谁爱嫁谁嫁。”
“父母之言,岂能反驳。”
“反正我就不嫁。”
她说完这句也没再等任老爷的下句话,转背就摔门而出;小铬走来对任三娘小声道:“小姐,你可以让许将军来提亲,这样老爷就可以把婚话退了。”
任三娘翻了个白眼,“我还知道,但许将军说由我爹定。”
又叹了口气,小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任三娘不能跟许峰说她爹不许,她只能先骗许峰,这样才能使许峰来提,让马家把婚退了。
“小铬,你陪演一出戏。”
小铬不明白任三娘说的是什么戏,还没问,任三娘却道:“就当我爹同意了我与许峰的婚事。往后我说是什么,你也说是什么。”
“小姐,这样不好吧。”
“我爱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的?”
小铬没再说什么了,她现在的想法已经跟不上任三娘了,只隐隐觉得要出事。天空由淡蓝色转为深蓝色,再次转回淡蓝色,任三娘带着小铬来到将军府,此时许峰已得知三天后就要出兵打仗了。
“我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弃国家,更不能让你成为寡妇。”
“你不想娶我就直说,没有必要用国家来压我。”
“不是不想娶你,要不打完仗后若我还能活着回来,就娶你。”
任三娘说不过,便给小铬使了个眼色,小铬立马明白,“许将军,您是不知道,我家老爷已经把嫁妆准备好了,日子也定了,请帖都发了。您不能打咱任家的脸。”
“不是我不想娶,而是眼下的这个局面不适合。”
小铬正欲开口,却被任三娘一把拉住;她知道,其实许峰也很为难,一方是战火连天的沙场,一方是儿女情长;就好比对于君王来说,是选择江山还是美人,一般来说,明君都会选择江山,往往一些昏君会选择美人;若二者都想得到,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她不想再为难他了,一切都随缘吧,“既然眼下这个局面不合适,那就等许将军打完仗后再说。”
小铬没料到平日里只会硬碰硬的小姐,如今会说出这种话来,时间真是会消磨一个人的性格。
许峰在任三娘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又抚摸着她的后颈,“待我沙场归来,许你万里红妆。”
这此她没有反驳,反而回应道:“十两相思二两酒,我在家中来等候。”
但她心里可不这么认为,待他沙场归来,她早已嫁为人妇;她可不甘心轮落到这种地步,她的一生凭什么由别人来规划她想出一个法子,若任老爷有人性的话,一定会成的。
任三娘对小铬耳语道:“你待会儿回去跟爹说我去看我娘了。”
“小姐,这么远。”
“反正你这样跟他说了就是了。”
“小姐,你别做出什么过极的事来。”
“放心吧,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任三娘边说着边把小铬往门口推,“小铬,我爹跟你安排的事是不是还没弄完,要不你先回去。”
这不明摆着是让铬走吗?“小姐,做什么事前先考虑一下,别后悔。”
“好,好,好,我又不是没脑子,慢走。”
秋风呼呼到来,树上仅仅剩的叶也被划落下来,乌云渐渐的覆盖了整个天空;刹时雨声唦唦,把那落叶都给沾在了地上。
“许将军,天色已黑,我该回去了。”
任三娘说是要回去,但步子却走得很慢,走到门口时,许峰突然道:“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任三娘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挽着许峰,动作十分暧昧,那眼神似是在勾引;许峰撑着一把油纸伞,伞下的二人很亲密,到了任府的门口,任三娘迟迟不肯进门,她看着许峰,似是在等什么时机。
忽然一阵雷声响起,她装成被惊吓到了,一把抱住许峰,那眼睛不停的在放电,许峰看着任三娘,像是被什么迷住了,他缓缓吻上她的唇,任三娘环住他的脖子,用力回来上去;他突然把任三娘抱了起来,又吻上她的脖子,任三娘拼尽全力想把让许峰留下,她那肩上的衣服已被自己弄下来了一半。
“许将军,要不我俩过一晚,这样你我心里都有个牵挂。”
许峰把任三娘放下来道:“任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
但又看到任三娘衣衫不整,脸颊还红扑扑的,这样回任府肯定有问题。
“等等。”
任三娘被叫住又用那双极有神的眼神看向许峰,“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过会儿再送你回任府。”
任三娘眼看机会来了,她怎能放过。来到客栈的房间,任三娘找来点酒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递给许峰。
许峰接过来又放下,“任小姐,这么晚了,不宜喝酒。”
任三娘侧着坐在他的腿上,“就是这种气氛才喝,酒能推动人的情感。”
说罢便含了一口酒向许峰吻去,又马上把脑袋缩了回来,掉转了方向;她知道许峰一定会再吻上来的。许峰抱住她,又吻了回去,她使了一点计量,不知不觉就把衣服给解开了;许峰把她抱上了床,压在她身上,不停的吻着她。
屋外的雨下得很,似乎这些都与他们无关,一面墙壁就分成了两个世界;豆大的雨滴打在屋顶上,又缓缓的沿着两片瓦中间的缝隙中滴了下来,滴在小水坑中溅起水花。
清晨,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任三娘的脸上,她慢慢睁开眼,此时她的枕边已经没了人;她不想起来,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闭上眼睛又开始睡了;太阳高挂在天空中,她再次醒来时已是正午,她穿好衣服准备回到任府。
任老爷已经在任府等候任三娘多时了,他看任三娘精神不是太好就问道:“昨天晚上下雨,你在哪住的。”
“路上的村民家里借的宿。”
任老爷看着任三娘一脸狐疑的道:“怎么到晌午才回来?”
“我看田间的风景好,就多留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