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零五章5(2 / 2)

随着女子的凑近,她不住地往后挪,直到后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

她不敢看那露出的雪白浑圆,垂着头装死。

芍药未着寸缕,被子滑至小腹的部位。

盈盈白雪傲然挺立,她蹙着眉托着自己柔弱无骨的手,泫然欲泣。

声音柔媚,嗓音里带着致命的紧张轻喘与涩感,“大人,您帮芍药揉……”

要了命了,沈昭昭欲哭无泪。

没想到陆绝这个人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寡言少语不近女色的,竟有一位这么柔媚的侍妾。

两人还你帮我揉我帮你揉的挺有情调。

若是寻常男子面对这样的场景,一定把持不住。

但是她是女人啊!

此刻面对这个美人,沈昭昭只觉得慌张,慌张地想要麻溜地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她一动。

腰上便是一紧,一双雪白的胳膊紧紧地圈上了她的腰。

被子微微滑落再滑落。

一片温软起伏紧紧帖在自己的腰背之处。

女子身体上的热意透过衣服触到自己的肌肤之上。

沈昭昭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她头也不敢回,动都不敢动,大气都没有喘一声,耳根一片血滴般的通红。

“你……松手!”

她听到了自己紧张而又微弱得毫无说服力的声音。

芍药当然也听到了。

她自小生活在风月场,虽然未曾挂牌接客,但是形形色色的男人也见过不少。

现下让她松手的声音那般小。

耳根又是那般红,胳膊之下的身体,紧绷得像是木头桩子。

倒像是楼里姐妹们口中说过的。

第一次来花楼的正经书生。

到底是个雏儿啊!

她的胳膊在沈昭昭的腰间圈紧,还故意埋怨道。

“你先……松手!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

“我不走!我不走行了吧!”

沈昭昭僵着身体不敢动,腰上圈着的胳膊终于松开了。

她重重地喘着气,只觉得方才的一番挣扎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

看着瘦瘦弱弱的,怎么力气这般大!

她回过头。

雪白的肌肤闯入视线,内里的风光也毫不吝啬。

这是陆绝的侍妾,她现在是陆绝。

沈昭昭只觉得头嗡嗡地疼,“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翘着两根手指拨开她的手,飞快地翻身从床上下来。

赵长安远远地便看见了”陆指挥”罕见地抱着长袍抓着靴子就冲出了门口。

狼狈地像是后面有狗撵他一样。

他总觉得昨日他见证了素来冷静自持的上司哭得涕泗横流这件事很危险。

更要命的是,现在,他又看见了上司这个狼狈的姿态。

与第一次见到他时。

运筹帷幄冷漠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下意识地开始考虑要不要扭头装作没看见。

但是。

“陆指挥”已经冲着他跑过来了。

北镇抚司大牢内。

浓厚的血腥气直直地往鼻腔涌入,沈昭昭顶着赵长安帮他束的发冠,穿着单薄的长袍,惨白着一张脸,虚弱地坐在正中的椅子上。

开始反思是做了什么孽。

让自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的。

虽是白天,诏狱内却像是夜里,四周昏暗无光,只草草地燃着几盏烛火。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哀嚎,莫名地让人心惊恐怖。

地面上是一大滩暗色的红迹,有新鲜的血顺着脏污的旧迹,顺着光滑的石板四下蜿蜒,细细弯弯的,像无数条在黑暗里出没的小蛇,阴冷地吐着信子。

侧方,一个男人被高高吊起,铁链紧紧嵌入他的手腕之中,布满倒刺的钢鞭刺入森白的皮肉,勾出淋漓鲜血。

哦,方才那个她在北镇抚司唯一的熟脸,也就是那个叫赵长安的小胖子。

在那个都头取来钢鞭威胁犯人的时候,也顺便让她知道了,这道刑罚叫做弹琵琶。

伴着一声声凄惨的哀嚎,钢鞭入骨,轻拢慢捻抹复挑。

意境十足的名字被用在了这可怕的刑罚之上。

沈昭昭觉得自己头皮都麻了几下,北镇抚司的人都是变态,令人毛骨悚然。

当然,赵长安也没忘记她昨晚上没吃。

第一时间便体贴地给她端来了一盘酱牛肉几个小菜和白粥。

沈昭昭真是谢谢他。

因为她闻着这浓郁的血腥气,对上红色的酱牛肉——脑海中尽是方才看见的犯人身上的森白的血肉。

只觉得胃间翻涌得更厉害了。

呕——

她重重地别开头,捂着胸口,死死强压下想要吐的**,她再次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茶,想要让自己舒服些。

赵长安拿着供词走过来。

一边陈述一边开始猜测“陆指挥”来诏狱的目的。

嘴里的茶顺着喉部往下,胃里有了些水也舒服了些。

沈昭昭正准备去听他叽里呱啦说的什么。

眼前一个细小的黑影子便往她的脚下飞去,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踢了过来了,咻地像是撞上了她的鞋子。

她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地上黑乎乎的,只隐隐约约看到是细细小小的一根,约莫手指长。

沈昭昭心里涌起一股子寒意,整个身体都僵直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

她已经隐约猜到那是什么东西,匆忙地想要收回目光。

但是却已经晚了,她已经看清了那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尾端森白的指骨。

那竟然是人的手指!

现在就在她的脚边!

她的面容陡然煞白,喉间酸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往外呕出。

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她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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