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福灵剂20(1 / 2)

救护车带走了那两名犯人,爆|炸物处理班的同事开着车,将受了伤的松田阵平送往医院。

连续蹲守了六天,加之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即便是活力滋补剂也没了效果,还未褪去的不适感与疲惫争相涌来,松田阵平将重心倾倒在萩原研二身上,合上双眼。

萩原研二揽住幼驯染,替他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伸手去触碰对方的额头,感受到手下的温度已经趋于正常,他的眉头却拧得更紧。

小阵平的脸色怎么比之前还要糟糕了!

“抱歉,前辈,能绕一些路,错开高峰路段吗?”萩原研二压低声音,对开车的前辈说道,“松田不太舒服。”

“没问题。晕车?副驾驶有薄荷糖,等前面的红灯我替你们拿。”从车后镜看到后座的情况,前辈应答道。

正值晚高峰时段,车子开开停停,松田阵平皱起眉,他这个早已习惯hagi车技的人久违地感到了晕车。

巫师也是人类,魔药再强大也有极限,连续蹲守六天几乎没合眼,加上速效逃班糖造成的数次短期高烧,即便是松田阵平这种在警校被誉为“大猩猩”的存在,也到了身体的极限。

更何况,先前几天的蹲守都没有收获,那么犯人安装炸弹的时间大概率就在今天。一天下来,松田阵平神经紧绷,除了清早在便利店买的一枚饭团,其余什么都没吃过。如今一放松下来,胃部的灼烧感便一阵阵袭来,他只得清空大脑,靠在幼驯染肩上开始躺尸。

“小阵平,你今天是不是又没有吃饭?”面对着脸色苍白的幼驯染,萩原研二生不出半点火气,他拨开糖纸,示意松田阵平张嘴。

“……吃了,便利店的饭团。”松田阵平含着薄荷糖,有气无力地答道。

萩原研二:……

“研二酱煮的粥真的有那么难吃吗?”萩原研二接过前辈递来的靠枕,塞进松田阵平怀里,以缓解对方胃部的不适,“小阵平宁愿去便利店买饭团,也不愿意喝hagi的粥——研二酱真是太失败了。”

其实便利店的便当确实比白粥香得多,心虚的松田阵平垂死病中惊坐起,直起身试图解释:“不难吃——是我忘记了,走到便利店才想起来得吃点东西再去对付罪犯。”

“所以小阵平接到了威胁电话,一点都不打算告诉就一个人去找罪犯,明明还在生病吧。”萩原研二更委屈了。

松田阵平选择性闭麦,他被萩原研二按回身侧,披上一件略显宽大的外套。

萩原研二替晕车的幼驯染按摩太阳穴,看着对方昏昏欲睡的样子,无奈道:“小阵平先不要睡过去哦,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会着凉的。”

松田阵平不耐烦的轻啧一声,被冷汗浸透的衬衫贴在后背,令人烦躁。

“要是忍不住困意的话,就和hagi聊聊天吧。”

“……你是想套我的话吗?”

“诶!hagi怎么忍心套小阵平的话呢?研二酱好伤心,小阵平竟然会这样想hagi!”

松田阵平眼皮跳了跳,“你的语气也太恶心了——找揍就直说。”

“呜哇!hagi刚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炸弹,小阵平不仅不安慰还要打hagi——研二酱太伤心啦!幼驯染之间的感情淡啦!”

驾驶座的前辈露出牙疼的表情,松田阵平无语地赏给幼驯染一手肘,得到半长发青年夸张的“疼疼疼——”。

成熟的警官先生懒得搭理作妖的幼驯染,他大概也能猜到,幼驯染是在想方设法让他高兴些。萩原研二就是这种人,既照顾到他的身体状况,又小心翼翼地调节着他的心情。于是他侧过头,扫了一眼幼驯染,弯起嘴角,喉咙间溢出一声哼笑。

“小阵平太犯规了……”幼驯染嘟囔着。

前辈眼观鼻鼻观心,勤勤恳恳当好一名司机。

“需要去借轮椅吗?”他将车停进车位,关掉车内的暖空调,“松田你还能走吗?”

“不需要!就是一点擦伤,我当然能自己走——我是什么易碎品吗?”闭目养神了许久,薄荷糖缓解了晕车造成的不适,此刻的松田阵平倒觉得再喝一瓶魔药,他还能撑过11月7日。

“可是,松田你……”前辈欲言又止,“关键不是你受的伤,是你连续发了四天的高烧还和犯人打架。”

那都是速效逃课糖的药效太好,松田阵平心虚地错开视线,“反正打赢了,而且是正当防卫——那种该死的混蛋就应该狠狠揍一顿再送进监狱。”

松田这是完全没有抓到重点啊!前辈痛心疾首,“萩原,你快来劝劝松田。”

萩原研二拉开车门,秋天的寒风吹在松田阵平湿透的衣服上,令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最好能快点解决身上的伤,然后和hagi回家,毕竟11月7日还没有过去,那一天就像一个过不去的坎,所以他还不能完全放松警惕,松田阵平想着,抬脚走下同事的车,却不料眼前一阵发黑,腿一软便栽向前方。

萩原研二赶忙接住幼驯染,不动声色地挡住寒风,“小阵平还是低血糖了吧。”

“……薄荷糖?”松田阵平表示疑惑。

前辈尴尬地笑了两声:“那是木糖醇,无糖薄荷糖。”

松田阵平:……

最终,松田阵平羞耻地涨红了脸,趴在萩原研二背上,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对方的肩颈,以遮掩自己的容貌。

“怎么又是你?”警校时期有过一面之缘的医生坐在诊疗室,满脸写着“无语”两个大字,“身上多处擦伤,低血糖,着凉低烧,过度疲劳——你这次的检查结果比上一次还要差。”

松田阵平无话可说。

速效逃班糖吃太多,真把自己抵抗力吃出问题的松田阵平心虚至极,默默将视线投向窗外。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就是。

医生幽幽地问道:“这次打算说什么?还是上次那句长眠不醒?”

萩原研二:!!!

他受惊般猛地扭头看向自家幼驯染。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