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56(2 / 2)

近了,他手撑着铁笼俯下身,明目张胆地打量慕丹予,漆黑的瞳仁里满是见惯生死的麻木与寒意,此时还绕着野兽般原始的欲、念。

现实里的秦朗和异次元的秦朗虽然长相相似,但装扮、气质、块头乃至肤色都完全不同。这里易宁没认出来他,还在想这是不是一个梦,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被关到这种地方。

赵汉卿食指穿过铁笼的孔,逗小猫似的挠了挠慕丹予下巴。

似乎有被她的惊恐和颤栗取悦到,他打开铁笼,一只手就把她提出来,抱坐到铁笼上。

唔……何源也太细节了。

赵汉卿身上浓浓的硝、烟和血、腥味,呛得她没忍住咳出声。

男人们大笑,有人用英语叫他:“朗,原来你喜欢这种?”

赵汉卿转过身笑,用英语回:“想和我抢?”

慕丹予趁他不备,抽出他腰后的木、仓对准他脑后。

那些男人们看到全都“wow”出声,明显更兴奋。

有人指着她:“朗,还是个小野猫呢。”

赵汉卿转回身,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把额头抵上木、仓口,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睨着她的双眼满是蔑视。

慕丹予瞪着他的双眼酸涩,颤抖着给手木、仓上、膛。

“开木、仓。”赵汉卿的语气像是命令。

心跳慌乱完全盖过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笑声,慕丹予额角落下汗来,双手抖得更厉害。

赵汉卿突然吼道:“开木、仓!”

慕丹予闭紧双眼扣动了扳、机,一声木、仓响后,她猛地睁开眼,才发现手被赵汉卿推远,刚刚那一木、仓是打进了不远处小土楼的墙里。

“行啊,真敢开木、仓。”

赵汉卿轻轻松松抢下慕丹予手里的木、仓,手木、仓在他的食指上转过一圈,又被送回腰后。

他玩味地扣住她的下巴扬起来,用英语大声宣告:“她,我要了。”

男人们纷纷吹口哨,鼓掌。

赵汉卿把慕丹予扛到肩上,在一片起哄声和口哨声中,走上小土楼二层。

进房间锁上门,他抓住她手腕的麻绳按在她头顶,把她抵在门后。

借着月光,他似乎在仔细欣赏她的表情。某一刻,他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抵上她脖子。

刀刃冰凉,她死死靠着门一动不敢动,紧张和惊恐令胸口起伏剧烈,薄薄的背心不断贴合他的肌肉线条又分开。

两人身高差很大,赵汉卿垂眸睨着她,眼里是绝对的掌控意味:“想活命吗?”

易宁当然想活下去,外婆还在另一个世界等她,她必须回去。

慕丹予声音控制不住发抖:“想。”

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赵汉卿一侧嘴角勾起,刀刃迅速划开她背心一侧肩带。他低头咬下去,双手死死按住她肩膀。

她吃痛般的喊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双手胡乱地推,抓,想推开他,却是无济于事。

半晌,赵汉卿擒住她下巴,嘬了口滚落她嘴角的泪珠,声音暗哑:“想活命,就乖乖当我的小猫。”

何源:“咔。”

这一趴的剧本终于将秦朗的人设揭开大半,他是个杀、人无数的雇、佣兵。

战、乱之地,强者为王。他眼里没有法,也没有规则。他享受驯服小野猫的过程,想要她主动献上自己。

但戏毕竟是戏,赵汉卿对慕丹予所有的强硬都只用了一成力,她的疼痛和挣扎全靠演。

倒是她,是真的不小心抓伤了赵汉卿,他颈侧的伤口在渗血。

赵汉卿拿来迷彩服外套披到慕丹予身上,帮她解开麻绳,手掌隔着宽大的外套按在她的锁骨旁:“有没有弄疼你?”

掌心的滚烫隔着迷彩服传递,很快染上她颈侧,蔓延至脸颊和耳朵,她摇摇头。

在戏里,这一口是会青紫的,但赵汉卿只是做做样子,并没用力。

房门突然被大力拉开,慕文光闯进来,他撞开赵汉卿,拉着慕丹予就往外走。

慕文光步幅大,慕丹予一路小跑勉强跟上。

一直走到片场外偏僻的树林里,慕文光才放开慕丹予。

慕丹予静默揉着手腕,忐忑地看着慕文光。

慕文光抽出烟的手都在抖,烟点了好几次才点燃:“我在导演那的电视里都看到了。”

她心下一惊:大意了,忘了导演的监视器里什么都有。

镇西属南方,蚊虫全年无休。树林里,虫更多。

脚腕爬上来的痒惹得慕丹予头皮发麻,她赶忙跺脚,一惊一乍的扇开耳边凑过来的飞虫。

“赵汉卿平时不是这样……”

听到“赵汉卿”三个字,慕文光突然暴怒,直指她鼻子,双眼通红:“你立马和他断了!听见没有!”

慕丹予被吓得一怔,声若蚊咛:“我们是在演戏……”

“演戏也不行!”慕文光额头上青筋凸起,吼得很大声,附近树上的鸟受到惊吓,四下分散。

慕丹予眼里酸涩温热,脑海里不停的绕着一个词——失望。

“爸你怎么也变得这么不讲理?”

在她那些遥远的记忆里,慕文光虽然话少,却很通情理。

慕文光目光微顿,指间的烟不小心抖落一大截烟灰,语气不再强硬:“你没当过父母,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积攒十来年的情绪全堵在喉咙,慕丹予眨眨眼,眼眶越来越热,“我不懂为什么有的爸爸明明说要来接孩子,转头却又忘了。”

慕文光手里的烟掉了,大手来回拨弄着圆寸,眨眨眼皱紧了眉。

树林里的风吹来自然的清新,也意外的冷。

慕丹予抱紧自己,视线藏进没过脚踝的草里,声音发颤:“本来我是不想提的,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好了。但是我们重逢好几天了,你除了各种限制我,管我,打乱我的节奏和想法。你有问过我一句,这些年我过得怎么样吗?”

又一次,她被蚊子叮的一抖:“我是没当过父母,可是你当过孩子啊。一个孩子跟着不喜欢自己的妈,每天看不同男人的脸色过日子,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再谈恋爱的爸妈,不需要一个多余的孩子。

当时她是小,但她看得懂脸色,知道什么是厌恶。那些渗透进生活每个点点滴滴的厌恶,会让人长期陷入一种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要不是黄爷出现,传授她一系列“去他妈”生存法则,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鬼样子。

慕文光双眼通红,几次欲言又止,只是烦躁地又摸了摸圆寸。

天边骤然划过几道闪电,雷鸣翻滚至耳畔。

不知道是不是气的,慕丹予开始头痛,一阵阵打寒颤。

她平复些心绪,迎上慕文光的视线:“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有我自己的判断。赵汉卿的确不是你会喜欢的那类女婿,但是我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大不了,以后我们少见面。但现在,我一定要为我自己活一次。”

慕丹予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好像在高烧,肚子也疼。她捂着肚子转回身,发现赵汉卿就站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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