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3（2 / 2）

“恶意收购？”许云渺眼睛一亮。

投资并购，这是他以前的主攻领域，国内的恶意收购案例并不常见，他自然有兴趣了解更多。

可惜没来得及细说，电梯来了。

不同楼层的视野不同，租金自然有区别，云寰占据了整个汇隆一期的28层，黄金视野，足见经济实力之强。

走出电梯间，入眼是敞亮大厅，正中墙上镶嵌着律所名称和银色字缀在白墙上，格外有气势。

这里是云寰的会客厅和接待处，设计极简，几乎没有多余装饰。

白墙配白色大理石砖，突显空间宽广，厅左边角落摆着三把深绿高背沙发，沙发一侧的小方桌后坐着妆容精致的前台。

不过，一眼就吸引了许云渺的是右边角落的雕塑。

那是一尊金属框架结构的作品，镂空立方体中又嵌着一颗镂空的球体，二者形成了微妙的受力平衡。

他没忍住好奇心，走近看了雕塑下的铭牌，作品名称叫《规则与舞蹈》。

非诉讼类法律业务就是如此，在规则的框架下发挥无限的商业想象力，像所谓的“戴着镣铐跳舞”。

若这作品是传说中的荀斯桓挑的，那他确实是个不俗的人，不只是个有野心的资本家，也是个有思考的律师。

前台引他们进了一间小会议室，会议室里还等着另一位面试者，看着年纪应和许云渺差不多，衣着得体，神情稳重。

见有人进会议室，那人立刻站了起来，大方与二人握手。

“两位好，我叫沈均，幸会。”

虽是对二人打招呼，沈均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许云渺身上，一来是许云渺长得引人注目，二来是他从许云渺一身西装里看出了门道。

轻奢品牌的休闲商务西装，面试穿足够正式，但不会太过隆重，一看就不是职场新人。

“许云渺，幸会。”许云渺回握罢，一闪身露出了身后的青年。

青年立刻傻笑着自我介绍：“我是来面试暑期实习生的，我叫刘士园。”

……

超出约好的面试时间五分钟了，前台推门进来抱歉地通知说主面试官临时有急事，需要再多等一会儿。

三人只好继续等待，寒暄过后，一时没有更多话题可聊，便各自拿出手机摆弄。

沈均一直在偷偷打量许云渺，觉得此人气定神闲，应是久经职场，恐怕与自己的工作经验不相上下。

可同一家律所，不太会同一时间招录这么多高年级律师，所以，此人恐怕是他的竞争对手。

又等了近一刻钟，前台又推门进来，三人骤然紧张，可对方把一碟甜甜圈和三杯红茶放在了桌上，转身又走了。

三人无语，相视苦笑。

刘士园毕竟没经验，估计是头一次来大律所面试，一见甜甜圈，馋虫大动，伸手就要去拿。

沈均看在眼中，露出一摸讳莫如深的轻蔑笑意，却没出言提醒。

“士园，别拿。”许云渺声音淡淡地制止了刘士园不安分的小手。

刘士园不明白，困惑看着许云渺，一双不太大的眼睛里满是小问号。

许云渺好心解释：“不知道面试什么时候会开始，要是你刚吃了一半被叫出去，怎么办？”

刘士园还是没明白，许云渺也不嫌麻烦，继续解释。

“吃一半丢在这儿，面试完你走了，人家来收东西看到剩下半只甜甜圈，会觉得你浪费，习惯不好。”

“要是直接拿着去面试，就更失礼了。如果嘴上沾了东西来不及收拾，那可要大扣印象分了。”

“谢谢云渺哥！”刘士园崇拜道，“这说不定也是面试之一吧？要不是你提醒，我可就惨了。”

许云渺闻言淡然一笑，不再多说，收回目光前，轻飘飘看了一眼那碟甜甜圈。

松软面包圈蘸了黑巧克力酱，撒了开心果碎，是他喜欢的，好想吃一口啊！

他刚才在地下室一路狂奔，精神和体力都消耗巨大，此刻腹内空空，闻着甜香味道，唾液都要失控了。

沈均又揣摩起许云渺来，风度翩翩，心思细腻，谙熟职场套路，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若非对手，未来共事，也要多堤防。

在会议室傻等半个多小时，前台终于来领许云渺去面试场地。

“抱歉啊，许律师，因为今天荀律师要亲自面试，又临时有事耽误了，让你久等了，这边请。”

许云渺暗暗惊喜，问：“荀斯桓律师亲自面试？”

“他是大忙人，难得参加面试，可见对您很重视。”大概见许云渺长得帅，前台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话说得格外动听。

“我的荣幸。”许云渺倒没飘，答得很谦虚。

二人走过一段走廊，停在了一间更宽敞的会议室跟前，前台欠身替许云渺开了门。

“面试加油。”

“谢谢。”许云渺微侧头冲前台抛出一个和善的笑。

“各位上午好。”

待前台退后一步关上门，许云渺换上了精神又标准的职场笑容，昂首阔步往前，才刚抬眼就僵住了脚步。

会议桌后坐着一位西装笔挺的大帅哥，剑眉星目，高挺利落的鼻梁，薄而坚毅的唇，锐利的下颚，不比任何男明星……

靠，是那个变态跟踪狂！

瞬间，一连串成语不受控地涌入许云渺脑中，走马灯似的不断滚动——表里不一、装腔作势、道貌岸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对方对他脑内的丰富词汇全然不知，坦然站起来，仿佛不认识许云渺一般，倾身越过会议桌，朝他伸出一只手。

“许云渺律师，抱歉久等了！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云寰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荀斯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