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思30(1 / 2)

羊诚小心翼翼道:“这位大侠,不好意思,你抓错人了!”

“兖王!这个时候否认自己的身份已经晚了。” 刘求腾出手,拿走那金腰牌:“这东西是从西周传下来的,世间仅此一块。可骗不了人!”

“刘求,你觉得能一人独闯石勒部的兖王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吗?”慕容轩道:“来吧,你要的人在这里!三年前,我没能参加淮水之战,今日补上也是一样的!”

“弱书生”! 我弱吗?羊诚满是怀疑的自问。不过现在不是跟他争辩这个的时候。

于刘求而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会放走一人,这手中握着的不管是不是兖王,他都杀定了。

刘求根本不理会慕容轩的约战,而是举起铁钩,准备把羊诚结果了。羊诚不想坐以待毙,只能死死握住匕首相抗,那铁钩过匕首时,竟断了。一分为二,不过断了的铁钩还是划过了羊诚的脖子,一时间见了红。

“阿诺!”慕容轩见羊诚的脖子见了血,悔得肠子都青了。对北蛮子,讲什么仁义道德!他伸手摸出匕首,脱手而出,匕首刺入刘求心脏。

刘求倒了下去,倒下之前,还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铁钩,如何竟就这样断了?他想不明白。

修罗门黑衣人扯开刘求的衣领,果然脖子上戴着匈奴人特有的金项圈(注1)。

羊诚摸了摸脖子上的血,再看那铁钩的破口,心道:“还好打过疫苗,不会破伤风。”

慕容轩双手定住羊诚的脑袋,看着那莹莹的白净脖颈儿上一道触目的鲜红,他的心跟着一抽,想也没想,就着羊诚的脖子把血舔干净了:“还好,伤口不大!”

“神经病,你干什么?”羊诚恼了,这家伙嘴巴里不知道有多少细菌。

“别乱动,给你上药!” 慕容轩摸出一瓶药粉:“别动,这是上好的白药,治外伤最管用。”

羊诚不挣扎了,挣扎也是无用,这二愣子手劲大,倒是真的可以一只手把他捏碎。

羊诚只能祈祷这白药能杀个菌什么的。他是狗吗?为什么要舔伤口?这什么癖好?

其实,羊诚错怪慕容轩了,慕容轩他这是从老军医那里学来的,至于那老军医大概以前是个兽医吧。

慕容轩从自己的里衣上扯下一条布带,绕了羊诚的脖子一圈给他包好。羊诚直翻白眼,这还不如不包呢,这布带上的细菌简直可以以亿计算。只是这二愣子力气大,动作快。羊诚只能祈祷这白药真的好用了。

慕容轩给包扎完,才去把匕首拔了出来,在刘求的衣服上擦干净,收进靴子里。再捡起那块腰牌,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塞到羊诚手里:“让你保管个东西都保管不好!”

语气中似乎有埋怨,羊诚知道自己鲁莽了,看在他杀了刘求,救了自己性命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待羊诚收起腰牌,慕容轩突然道:“阁主,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草民拜见兖王殿下!” 忘返阁阁主拜倒在地。

慕容轩端起兖王的气度,道:“起来吧!从今日起,便由你——忘返阁阁主暂代阎罗门的副门主。阎罗门自此听命于兖王府,由我暂代阎罗门门主。直到有一日,你们找到一位真正能引领阎罗门的门主,我自会让贤。”

阎罗门门人面面相觑一小片刻,然后在忘返阁阁主眼神示意之下,也跪地叩拜:“参见兖王殿下!参见门主!参见副门主!”

“被北蛮子算计不是你们的错,可我们也该吃一堑长一智。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只要有我在一天,绝不会让你们妻儿老小无处可依。我们是黑夜里的鸮,我们是大燕的刀,但我们不会一直活在黑暗里。待到山河完整那一日,我们就可以走出这黑暗,迎接每日黎明的晨曦。”慕容轩说得激昂,阎罗门的人听得激昂。

羊诚打断他,小声问他:“你准备怎么养他们?” 光阎罗门就有几千人,加上妻儿老小估计上万人。他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王爷,怎么养得起一个阎罗门。门主是开一下口就能当的吗?不过把一个暗杀组织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关键得有钱!

但这钱的确是个问题,慕容轩刚才那慷慨陈辞不过是信手拈来,平时就是这么说得,具体怎么落实,那好像不是他的事儿。

更何况,慕容轩跟羊诚的想法还是不同的,他不觉得赌场不能开啊,所以,他从不认为这些人的生计要落在他身上,他没有回答羊诚的问题,而是对阎罗门一众道:

“现如今,既然你们已经蛰伏下来,一下子要改许多,估计下面的兄弟们也不会同意。只是这忘返阁只这暮阑城一处太少了。不够,远远不够,得开到建康去,得开到西京去,得开到邺城去。自然,这也不是一天之功,阁主,具体的你安排。”

锅甩出去了,羊诚暗叹,他这空手套白狼的功夫用得实在太过娴熟了些。

阁主应诺,支支吾吾道:“那生意?”

慕容轩一下就明白了:“阎罗门可以接暗杀的生意,但我作为阎罗门门主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们必须秉承老门主的遗志,在北蛮子没有滚回草原之前,我们暗杀的目标只有北蛮子。要杀也只杀北蛮子,不会对大燕百姓动手。”

阁主为难了:“若是我大燕有祸国殃民的人呢,我们也不能杀?那多憋屈!”

慕容轩道:“若是我大燕有祸国殃民的人,那就由兖王我带着你们去杀!”

“好!”

“好!”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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