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章,开局即死局2(2 / 2)

谢大灰狼一下子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金鱼扑倒在沙发上,狞笑地□□着魔掌下的“金鱼”组长。

……

数顷后,井昱怒瞪着他,恨声道:“谢子启!你耍赖!”

“谁耍赖?”谢子启整理好衣衫,悠然道,“金鱼儿,任何交往都有代价嘀——而且我伺候你的功夫,难道不好吗?”

“你才是金鱼呢!”井昱翻了个白眼,反手一件衣服扔到谢子启脸上,倒在沙发里懒得动弹。

“是是是,我是金鱼托生的。您大组长才是鲸鱼转世,一气之下,吞江吐海千万里。”谢子启笑了笑,揉了一下井昱的头发,哄道,“起来去机场了——芭娜小妹妹还在伦敦等着我们修理呢。”随后,像是放荡不羁的风流少爷,悠哉悠哉地径直出门去订票。

井昱揉腰,旋即,脑回路超长的反应过来,是如何沦落到忍受这种酸痛的,最初的起源是林裳啊!

一口满含不明之冤的大锅,砸向生死不明、远在千里之外的林裳。

……

伦敦佩卡姆的清晨,冷风瑟瑟,明明是五月仲夏之季,东城却风寒砭肤,街道之中萧然无寂,人音寥寥。

林裳玉身长立在泰晤士河岸之上,她睨视着平静无风、却川流不止的河面。一双温和而幽隧的琉璃美眸中,尽是无限的悲怆,林裳似是遗憾道:“没想到我们之间会有刀戈相向的一天,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似乎想到了什么,薄唇微微一翘,无不戏谑地说,“我是真的亏了,早知道多哄你给我做几顿牛排了,夏洛特。”

距离林裳50米远的斜对面的大楼上,卧着一个红皮夹袄的年青女子,从瞄准镜里读出林裳的唇语,明艳的嘴唇轻轻一抿,皎若冷玉的食指把扳机勾得愈发愈紧。

“芭娜小姐,你乖乖跟我们回去领罪,大教司或许宽恕你一具全尸,否则……哼哼!”几个青龙会的鹰犬具有威胁性的暗示地指了指大楼天台上的女人,“她会送去你见天神忏悔的!”

夏洛特的枪,口似乎感到主人心绪不宁,微微轻颤。

“是吗……”林裳冲夏洛特的方向勾唇一笑,回首冷眼瞧着这几个给个鸡毛当令箭的白痴邪,教信徒,鄙夷道:“就凭他青龙想对我执行教律?呵,他还不够格!……”

他们当中领头的中亚长相的男人,看似温言劝解,实则逼迫道:“你们那些上头大人物、大智者之间的争斗和我们无关——如果你请和我们回去复命,我保证以礼相待。否则你这样美丽的女孩落入我的伙伴们手里,遭到的待遇可就不一样了。”说罢,那几个壮年信徒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像猎犬般迅速围了上来。仿佛林裳已是落入他们陷阱中的猎物,可以随意割她一块娇肉向他们的主子邀功请赏。

“呵呵,我好怕怕哦——”林裳故作惶恐地拍了拍胸口,语气却肆无忌惮道,“看来青龙会的教徒也就这点儿恐吓妇孺的本事了——各位对我的‘特殊待遇’,恐是因为我的身价,已经是‘罪徒榜’排名前十的百万级欧元档了吧?哈哈!”

年青人们被惹怒了,向她伸出了魔手,意欲收网捕猎。

“奉对你们一次,中国有句古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神仙打架,你们这些小鬼跟着瞎掺和,真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林裳薄唇微抿,目光悲悯,仿似是最后与这个世界的留言,“噫,天亮了,没时间陪你瞎扯了。”

那几个年青人神情因她傲然无惧的态度而变得闪烁不定。唯恐她挖了个坑,等着谁跳呢——教会里传言,芭娜小姐是“玉面菩萨罗刹心”,如今这般局面,“罪徒榜”上的奖金拿得果然棘手。

大楼天台上名叫“夏洛特”的女子像是在河边安设了窃听器一般,闻言食指一动,子弹冲奔而出,林裳月白色风衣前襟瞬间捅了个血窟窿,犹如一地洁雪开出一朵朱艳而不祥的曼珠沙华。

林裳美目猝然睁大,面颜渐如宣纸一般苍白,失了血色。晨风一吹,瘦俏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纸鸢跌落到了水中央,泰晤士河吝啬地泛起一点涟漪,旋即消失于无形……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林裳沉入河流深处,明白他们的奖金泡汤了,冲大楼坚起轻蔑的手势,骂了声“晦气”。随即鸟兽散般溜了。河岸就像从未溅血一般,归于平静。

夏洛特在天台冰凉的水泥地上静卧了一刻钟,把阻击枪拆解、装箱,离开现场,一连串动作毫无停滞、毫无留恋。

殊不知,夏洛特朱唇微动:纤纤素手织罗罟,鲸禽鲨兽入伊网。伊为布局人,愿彼身化为棋,谁为猎物?

晨风昭昭,布罗张网,静待入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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