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三章，中毒14（1 / 2）

吸毒过量。文中不能过审的词都拿英语代替了，不想用谐音梗了，看着别扭——啊啊啊，强迫症犯了。

*苏格兰场，英国伦敦市警察局的代称。圣玛丽医院位于伦敦巿。文里的地名是真的，人物都是虚构的

圣玛丽医院急救室内，突然涌入一群身着防护服的医疗工作人员。他们推着一台急救担架车匆匆忙忙地穿过医院的走廊，仿佛与死神赛跑一般，一路风驰电掣般地飞奔——把担架车上的病人送到铺着青绿色布的手术台前。之后，将人事不省、软瘫瘫地躺在担架车上的她搬到手术台上。一个高个子男医生瞄了一眼他的急救对象，很不怜香惜玉地使劲捏了捏病人的上臂和大腿，以专业的口吻不带感情地说：“患者双目瞳孔涣散，双手皮肤表面出现成团状的红疹，疑似因不明原因引起的过敏性皮炎。四肢肌肉抽搐、脸色苍白，口中有呕吐物溢出，现已出现毒蕈碱样症状，导致神志不清、肌纤维颤动、平滑肌痉挛、气短、呼吸困难、出汗、腹痛、腹泻等症状——这症状很像某种农药或食物中毒啊——”男医生转头看向旁边的女护士，问道：“送到医院之前，她吃过东西吗？还有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没有。”女护士是随乘急救车接蔺禓到医院的救护人员之一，比较了解情况，所以男医生故此一问。她答道：“这个人是刚刚晕倒就被送过来了，据说是在被警察询问途中突然休克的，然后就被抬上了救护车。随即她开始产生幻觉、谵妄、腹泻——我猜，她之前应该没有进食过，因为她呕吐出来的都是一些胃溶液之类的液体，没有看见有未被消化的食物残渣。我觉得她中毒了——我曾经有个表侄女就是这样——”

“珍·布莱克护士，化验单。”男医生轻咳一声，提醒了渐渐离题的女护士。

“啊？”珍·布莱克如梦初醒般叫道，“”她拿着化验报告单和蔺禓的病历本念经似地说：“患者胆碱酯酶活性为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七十，远超正常值。并无高血压、神经系统疾病、糖尿病、支气管哮喘、肾功能衰竭、肝炎、肝硬化、急性感染、慢性肾炎等病症，也无患者相关亲属有关系到此类遗传病的记载。腺体分泌增加，以及肌红蛋白和肌钙蛋白I：肌红蛋白、肌钙蛋白I、血清淀粉酶、血浆NO水平等可明显升高，且与病情严重程度相关——综合判定为轻度有机磷中毒——所幸没有出现肺水肿的迹象。”

“可以引发有机磷中毒的途径，无非就是误食、吸入呼吸道和皮肤接触——现在不确定中毒途径是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洗胃和清洗皮肤同时进行，虽说患者可能会无辜地遭受洗胃的痛苦，但也只能如此了……”男医生说，“布莱克护士通知卡修斯医生准备好百分之一的阿托品溶液和百分之一的碳酸氢钠溶液，清洁有红疹的区域，还有百分之一的碳酸氢钠溶液一比五千的高锰酸钾溶液洗胃。”男医生用力拍了拍手掌，说：“快快快，刻不容缓，伙计们。”

男医生一声令下，几个医生和护士们都围绕蔺禓，七手八脚地为她忙碌着准备好洗胃和清洁皮肤用的药物。

蔺禓躺在病床上，脸颊苍白如同米开朗基罗刻刀下的石膏像，皓白似冷月，冰冷如岩石，毫无生气，不似活人。只有当医生把催吐药物的管子插入她的喉咙里之时，脸色俄尔憋得通红，才有了点人气。

……

急救室前的两个中年女人，一坐一立。透过急救室门上的小窗口看到里面的场景，林志远心里一阵抽痛，她喃喃自语般地数落道：“小裳这孩子真不像我二嫂子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心肠，反倒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不消停的秉性像极了我。小裳真是白遗传我二哥那副温吞内敛的外表……”林志远素来刚韧不挫，此刻却罕见的红眼圈，“她怎么没继承她爹明哲保身、不惹世故的处事圆滑呢？平时看着她挺乖巧懂事、知得进退，可是呢？惹的事、闯的祸，那就是能要她的命的大事儿！”

陪坐在一旁的安娜·约克捉到林志远的手紧紧握住，她知道林志远已在崩溃的边缘，此时无言的安抚，胜似有声的劝解。

林志远凝噎不已，单手掩面，站在医院走廊的大落地窗前，面向安娜，不着边际地说：“安娜，你说我该怎么向国内家里交代啊？我们姑侄俩几年见不了一次面，小裳肯定是在国内遇到难处了，才来投奔我的。不然以她那个要强的性子，一定不敢来叨扰我。孩子那么信任我这个姑姑，我却在她生日那天给她摆脸色——我隐约地感觉到她要处理的事有风险，却没拦住她……这次她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向我爹妈说啊，两位老人家可是最疼爱小裳这个孙女的。”

安娜瞧着林志远关心则乱、胡思乱想的模样，哪还有平日里半分精明干练、言辞犀利、帮助安娜管理着涉外公司之时雷厉风行的沉稳气度。

“放心吧，志远。”安娜语气沉着地开口道，“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在为芭娜救治了。上帝保佑，一切都会好的。”

“嗯……”急救室门上的提示灯曒曒不昧、明??不灭，正如林志远逐渐稳定的心情。

“安娜，我觉得我们应该给蒂珂局长打个电话，问侯一下她‘新年快乐’。”她一眨眼，往日一派明睿伶俐、令人不可小觑的林总裁又回来了。

安娜瞬间了明其意，她林志远的侄女不可能不明不白地涉及人命案子，晕倒在询问的过程中，还忍气吞声、吃哑巴亏的，就算林志远对此位微言轻、顾虑诸多，踯躅不敢言。但安娜·约克却忍不下这口气。安娜掏出手机迅速在通讯录里翻到那串许久未拨的号码——“蒂珂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