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伤口10(2 / 2)

乞丐给他脑袋来了一下,“小子,女人怎么了,女人怎么就不可以抛头露面了,人家姑娘有才,学的是音乐,难道弹起来就自己听?”

“是,你说的对,不然哪里来的女服务员,女工。”那人点头称是,“女人,不依靠男人,也能养活自己。”

“对了,朋友,我今晚约了人去喝酒,一起不?”

“去找乐子?我可没钱,你得请我。”

“当然,不过你可不能点贵的酒,不然我会把你丢在那里洗盘子的。”

“他们可不会让我去洗盘子,他们会打我一顿,摸出我最后的票子。”

肮脏昏暗的酒馆,充满汗臭烟草的味道,听得懂的听不懂的需要交杂在一起,闹哄哄的。

“你可没告诉我你也是一个中国人,你是个骗子。”乞丐一手端着廉价的啤酒,一手搂着他,头和头怼在一起。

林常在扣了扣头,“你又没问我,我的爸爸是个中国人,华工,早就死了。”

“上帝保佑。”乞丐松开他,用手指在身上点了几下。

林常在学着他,“愿他在天堂和妈妈相遇,我妈妈说他是个善良的人。”

“善良的人总该进天堂,”他一脸沧桑的说:“可我这种家伙估计只能下地狱,让那些该种族灭绝的家伙缠上。”

“你是为了正义,我的朋友。”林常在安慰他,“你该上天堂,你的上帝会保佑你。”

“内个家伙呢?他干嘛了?”他指的是那个一直在喝酒的男人。

林常在无奈的歪了歪头,“今天下午遇上的,他让他老大的仇家找上了,说了些那个人的事,在那里纠结呢,准备让他放松放松,去给他老大交代了。”

“那个仇家谁呀?”乞丐呼出一口酒气,“找那些警察来把他抓了。”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认识他,又不给他付酒钱。”林常在瘫在座位上。

“我去问问,”乞丐身体前倾,鼻子几乎要凑到老陶的脸了,“可怜的家伙,谁打了你。”

“我不知道,那些人拿着枪,帽子压得很低,屋子里只有一盏要坏不坏的灯。”他喝了很多酒,老陶想,这只是两个陌生人,他们不认识他,互相之间连名字都不知道,他安慰自己,说出来吧,现在那些人不在。

“他们让我看着老大,看他去了哪里见过哪些人,通通要记下。”

“为什么不告诉你老大,他都是你们老大了,肯定有办法。”乞丐吆喝着,又满上一大杯的啤酒。

“我不敢,”他的身音始终很低,乞丐只能挨得很近才听得到,“他们有枪,和我一起被抓的那个死活开口,被他们杀了。”

“这么,”乞丐有些语无伦次了,“至于吗,你老大干了什么?”

这次老陶的酒好像清醒了一瞬,可也只有一瞬,他咽了口口水,声音比之前更小了,“我和那个人,在一个组织里,我们老大是负责人,他组织我们这些工人争取自己的利益。”

“这是个好人,”乞丐说,“可惜做好人得罪人。”

林常在这时直起身子,也凑了过去,他先看了看四周,身音小到近乎耳语,“你们老大,是不是,红党。要是是的话,那就是国党的人”

“不可能,”老陶的语气很严厉,“国党的人不可能在巴黎杀人。你怎么在外人面前说这事?”

林常在撇了一眼乞丐,他已经睡了,呼噜声很大,手上的啤酒倒了一地。

老陶也看到了,“幸好他睡了,国党的人应该不回来这里,可能是这边的人。”

“可你说的他们说的是中国话。”林常在疑惑的问。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骗我的。”老陶有些自暴自弃,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是国党。

“成吧,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姑娘,你应该没结婚吧?”林常在坐到他旁边来。

“虽然我没结果,可这事不行。”老陶虽说好奇,还是连忙摇头。

林常在看出了他的心动,“嗨,没人知道,这里离工厂那边很远,他们不会知道的,这件事就咱们两个人知道。”

“不行。”老陶还是拒绝。

“你在这里装什么呢,就当见见世面,你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找个女的过来。”说完,林常在起身离开。

留下老陶一个人纠结有期待。

没一会,林常在就带了一个姑娘过来,是个中国人,估计是个被骗过来的可怜人,长得小家碧玉的。羞答答的跟在林常在的后面。

“钱我已经付了,算兄弟我请你。这姑娘才来的,没接过几次,干净。”林常在的语气满不在乎,好像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货物。

老陶有些反感他的语气,他内心挣扎着,不知道怎样一股力量冒了出来,“我,我还要回去,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留下林常在眼神复杂的现在原地。

一个叛徒,背叛了他的信仰的人,还在遵守信仰交给他的东西。多么讽刺。

林常在低头嘲讽的笑了一下,“好吧,那你和我来一场吧。”

和姑娘美妙的酮体,**一刻。

他整理完衣服,沉默的离开了房间,这里甚至准备了两个小房间专门为这种事。

姑娘坐在床上整理着衣服,眼神忧郁而空洞。

“逃吧,早点离开这里吧。”她听见从某个时刻起就没有开口的客人说话了,他扔给了她一点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姑娘芳龄不过二八,还是个女孩呢,她忧郁的眼睛霎时冒出了希望。

他把账结了,还给乞丐多买了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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