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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全赏金赛共22场比赛,池弥21场胜,15场ko对手,成为当之无愧的地下王者。

场边,姜河一边给池弥放松肩颈,一边兴奋地叽叽喳喳,“刚刚银行短信到了,奖金一秒到账!池哥,池哥,咱现在是有钱人了。”

池弥发丛中都是汗,脸色冷白,唇色猩红,眼尾有一丝诡异的红晕,眼睑低垂,丝毫不见喜色,对姜河的狂喜也只是听之任之。

冠军已经决出,下了赌注的看客们自然也就陆续散了,该花天酒地的花天酒地,该捶胸顿足的捶胸顿足,本可容纳百余人的观赛区没多久就走空了。

没人来和冠军寒暄,也没有人来采访——这不是竞技,这只是一场博弈、一场赌局。无论场上的拳手、还是场下的观众都只为金钱而来。

与荣耀无关。

池弥喝了许多水,心跳才渐渐平息。

近来,在擂台上他越发容易失控。那些二十年未曾萌芽的野性,在一个又一个的黑夜里滋生,他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

如果这样就能战无不克,就算变成魔鬼又如何。

忽然,观众席离场的出口处,两人的纠缠吸引了池弥的注意,他本只是无心地瞥了一眼,却刹那变了脸色。

是刚刚那个穿着米色呢子大衣的年轻女子正在被人搭讪,离得远,两人说了些什么池弥听不见,但从肢体语言上看得出是男人一味在纠缠。

姜河顿住话头,看向出口,“啊,是刚刚的——”

说话间,那男人被女子扇了个耳光,干净利索,打完就走。

挨了揍的男人自然不甘心,刚要动手,赛馆的保安算准了似的来了,一边一个架住了他的手臂。

那长发女子嘴角一勾,施施然走了。

转身时,被男人挡住的脸露出了一瞬,人很快就消失在门外。

姜河一愣,这张脸……一年前他陪着池哥找戎小姐与明伦消息的时候,无数次在屏幕上看过,不笑的时候温柔娇俏,一笑起来春风十里,媚态天成。

“池哥……”姜河犹豫地开口。

池弥手里捏着绣着名字的红色拳套,一双丹凤眼死死地盯着那个已经空无一人的出口,额角边青筋微凸,一言不发。

“池哥~”魏小妮套着红色大衣,踩着十来寸的高跟鞋走来,“我就说冠军是你的。呐,我们的约定可以兑现了吗?”

姜河想说,谁特么跟你有约定了?明明一直是你自说自话。

没想到池弥先一步开口,“嗯。”说话间,他站起身,拎着拳套走向淋浴房,“门口等我。”

……温热的水柱打在池弥紧闭的双眼,却丝毫不能缓解焦灼的情绪。

她回来了!本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面前。

他以为时间过了这么久,早已经无所谓,却不料仍能在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池弥抹了把脸,湿漉漉的一双丹凤眼里,有不同于擂台上的星星点点柔软。

一拳,砸在淋浴房的墙壁上,水珠滴落,犹如心情。

擦着头发出来时,池弥就看见了墙边的人影,本以为是等候的姜河,他径直往前走,一边说,“晚上你不想去就不去。”

“去哪儿呀?”稀松平常的语气,却有别人模仿不来的娇软。

池弥的身子一僵,根本不必回头,这语气再过一万年他也能记得,她在他耳边哭着说“喜欢你的人都比我优秀,可我还是想独占你”的一幕,常常在他的梦中流连。

房间里暖气很足,他裸|露的背脊因为紧绷而虬结的肌肉线条凌厉,少年时代留下的疤痕仍在,柔软冰凉的手指轻轻地顺着那些交错的疤痕游走,像羽毛从心头撩过,又像匕首重新将它们一一划开,度秒如年。

“我回来了,池弥。”她的声音低低的,犹如蛊惑。

池弥手中握着毛巾,喉头起伏,自始至终一言未发,但戎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声音都在观感之中被放大,毫厘毕现。

戎容撇撇嘴,自己都主动打招呼了,他居然连头都不回。对她的态度,跟对那些身份不明小姑娘一样冷漠,什么嘛……

她从身后环住池弥的腰,松松的,并没有贴近他。

池弥低头,看着交叠在自己身前的两只小手,白皙纤细,指甲圆润干净,完全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唯一接触的是他的腹部和她的手肘,就那么一丁点的触碰,居然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灼热,瞬间升腾。

“你为什么不理我?”

戎容问的不仅是现在,还有在国外的那么久。

可池弥以为她是在责怪自己的冷漠,她居然还能这样理所当然地要求他……

“我应该怎么做?”声音冷淡,身体紧绷。

他抓住戎容细弱的手腕,稍一用力转身便扣在墙上,将原本环着自己的女孩压在身前。

戎容被吓了一跳,脸正对着他结实的胸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只好抬起头,对上那双阴翳的丹凤眼。

“应该这样,还是……”池弥低头,湿润的唇贴近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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