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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图杉上前拦住了他们,并且也直接告诉了负责审判的审判庭代表,初创战团火蜥蜴反对将所有人处决,他们只是遭到了欺骗罪不至死,如果审判执意如此,那么火蜥蜴们将以火龙之主的名义拒绝执行,并执行真正的正义之举。
这几乎是一场兵谏,当时差点就打起来了,牛头人和噬人鲨战团与火蜥蜴,还有支持初创战团的几个子团,在巴达布战争刚结束时的又一场星际战士内战。
但最终维托解决了这一切争端,他阻止了即将爆发的冲突,维托当时向审判庭的代表以审判庭大审判官的名义建议,用赎罪远征来替代全体处决。
让归降者们前往银河的最深处与各路帝国的敌人进行战斗,为期一百年,期间归降者们必须不断的与帝国之敌战斗,且不能补充新兵,如果百年后他们依旧并未消亡,那么便意味着帝皇原谅了他们。
这虽然也很残酷,几乎必定意味着各个战团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但却也是当时最好的解决办法了,马拉金知道,因为这依旧代表着希望,他们只要能撑过那个百年,那么便可以得到宽恕。
最终,在又一番激烈的讨论后,审判庭代表们接受了这一建议,并且最终维托也说服了噬人鲨与牛头人接受,虽然最终的结果是维托和噬人鲨与牛头人的两位战团长都闹掰了,双方不欢而散,但他也拯救下了三个战团。
马拉金一直很感激维托拯救了自己的战团,在之后的赎罪远征中,维托也一直在暗中帮助恸哭者们,他悄悄地利用审判官的职务为他们提供着各种协助,物资,军备与修正之地等等,尤其是在后来恸哭者们与泰伦虫巢舰队遭遇时,如果没有维托带来的援军,恸哭者们当时就已经消亡了。
“你们已经完成了赎罪远征,并在一百年中坚持了下来,你们在此期间与无数的帝国敌人浴血拼杀,拯救了许多的帝国世界,以及其上数不尽的人们,你们又为何还要忏悔呢?你们已经洗刷了耻辱。”
“不,大人,并没有,我们的战团……依旧被诅咒,从最一开始厄运与诅咒就笼罩着我们,巴达布只是我们诅咒命运的一环而已,我们根本无法洗刷那耻辱,我们的存在本就是一种罪。”
马拉金垂首说道,他低沉而又哀伤的说着,维托看着玻璃倒影上的他,“你再说诅咒建军?”“是的,大人,诅咒建军,那名字本身就带有诅咒,就如我们的命运一样。”
马拉金低声说着,他看着手边伤痕累累的头盔,那与他一样经历了万千岁月的战盔,马拉金盯着其上的无数缺口与破损,它早已走到了彻底损坏的边缘,就如他的战团一样。
“我们参与了深渊远征,但我们却回来了,我们本该在那荣耀的战斗中葬身于恐惧之眼中,但却回来了,带着那诅咒回来了,在众多在帝皇荣光下牺牲代价,又或者投靠了混沌之敌的一众战团长,却只有我们回来了,也许,这本身就是混沌邪神给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马拉金苦笑着,那笑容中带着难以掩饰的伤感,他疲惫的笑着,维托看着那玻璃上的倒影沉默的看着他。
这是许多诅咒建军,以及深渊远征后归来战团的遭遇,原因很简单不是吗?那么多前往恐惧之眼远征的战团中,大部分不是消亡在其中,以最后一人的壮烈牺牲来捍卫了帝皇的荣耀,而另一些则选择了背叛,在亚空间的低语中投靠了混沌。
但,唯独你们却从其中回来了,你们没有消亡,也没有堕入混沌?就这么回来了?谁放你们的回来的,为什么,你们回来了,这怀疑在所有人心中萌芽,导致恸哭者等从深渊远征中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的战团,还要饱受混沌间谍与随时可能背叛者的污名。
他们被针对,被诅咒被敌视,大多数诅咒建军的最后幸存者们都被赶离了自己的家园,或是资源,或是被迫,他们的家园世界被那些忠诚的战团占据,而他们,则像恸哭者一样被驱逐到了银河的最遥远角落。
不少的战团,便如此背叛了,并非源自于在深渊远征中的混沌污染,而是源自于帝国,甚至是自己的血脉兄弟的敌视,他们遭到了抛弃与背叛,最终,也就如预言中那样堕入了混沌的怀抱。
这是一个自己证实的预言,诞生自怀疑,也成就于怀疑。
“兄弟们不信任我们,其他战团甚至不愿意与我们共处一室,和一群被诅咒的,被混沌邪神放回来的被黑暗之子们共处一室。”
马拉金说着摸着头盔顶部的裂口,那是泰伦利爪留下的缺口,他的铁手指触摸着那地方,哀伤的叹息着,“黑怒比其他的任何圣吉列斯之子们都更深沉的诅咒着我们,我见过无数的兄弟葬身于此,在最后的疯狂之中燃烧殆尽,这甚至让我们自己的兄弟都不愿意接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