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2 / 2)

“我们被放逐到了银河系的边陲,希望在哪里能寻求到救赎,但我们得到的只有背叛的命运,在巴达布休伦轻而易举的欺骗了我们,让我们背离了帝皇的荣光,站到了叛徒的一方我们却甚至浑然不觉。”

马拉金抚摸着头盔,他的手指轻轻的触摸着那战盔的一条条痕迹,那是在黑暗岁月中,在银河系边缘留下的痕迹,“我们本以为,在千万年的牺牲与战斗后,我们终于迎来了救赎,我们战胜了诅咒,战胜了厄运,我们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天使之子,但等待我们的命运却只是更深沉的毁灭。”

在巴达布战争前,恸哭者已经只剩下了七百多人,而在此之后,战团就只剩下三百余人,十个连队只剩下了三个而已,整个战团几乎消亡殆尽。

“在您赐予我们的救赎时,我们抓住了那机会以为我们可以再次得到拯救,我们踏上了赎罪远征,但与之前一样我们迎来的只有毁灭的命运。”

马拉金低着头说道,维托知道,恸哭者在远征时一头撞上了泰伦的入侵虫巢舰队,整个战团几乎十不存一,几乎随时就要灭亡,他们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在那厄运之中如过去千百年一样的苟延残喘。

没有兄弟愿意接受他们,帝皇之光抛弃了他们,在这黑暗的银河尽头,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毁灭的命运而已,而那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命运已定。

“大人,您当时就该让我们在虫巢舰队之前消亡,也许只有那样,我们的悲哀的命运才能画上句号,也许,也只有那样我们才能作为天使的儿子真正的死去。”

马拉金垂首哀叹道,他情绪低落而消沉,无数的失败与厄运早已让他放弃了追寻希望,他所等待的只是毁灭,在那注定的灭亡到来时能尽可能地作为天使的儿子死去,而不是一群被诅咒者。

“厄运吗?马拉金,你说那是厄运,但我却不这么认为。”维托说着看着窗外的燃烧银河,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向身后坐在阶梯边的马拉金,他也抬起头来,看着那从维托胸前照射而来的耀眼火光,那就仿佛是太阳终于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了一样。

维托站在那光芒中回首看着他,元帅看着那火光之中的金发战团长,后者也看着自己,两只眼睛互相对视着。

“我活了几万年,最大的好处就是我见证了许多事物的兴起与消亡,我见证了大叛乱的开始与结束,我也亲眼所见无数的战团是如何背叛帝皇与帝国的,尤其是在诅咒建军中,我亲眼见证了其中一大半的战团选择了背叛,他们在深渊之中投身混沌之敌,没有当场叛乱的,回来后也有半数在日后选择了背叛。”

维托站在那火光之下,凝视着眼前的马拉金,“但你们没有,恸哭者从深渊之中归来,你们遭到了兄弟们的排斥与另眼相待,甚至被放逐到了银河的边缘,换做诅咒建军中的其他战团,恐怕就选择叛乱了。”

事实上,相当多数诅咒建军后归来的战团,之所以背叛就是因为如此,兄弟们的排斥,放逐以及永远背负的诅咒之名,那恨意最终继续积蓄成了背叛的火种。

“但你们却并没有,你们在银河的边陲选择了忠诚,千年来你们默默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遭到冷眼旁观却没有选择背叛,我见证过你们为了拯救一个世界的平民而伤亡殆尽,但却依旧死战不退,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真正的高贵,那便是你们的行为。”

维托举起了动力爪,那金色的利爪上闪烁着火焰的光泽,他举起战爪立向马拉金,“你们的父亲,圣吉列斯也曾遭受诅咒之苦,血渴与黑怒诅咒着他与他的子嗣,但大天使却并未因此堕落,他在泰拉之上拯救平民,以自己的身躯挡住混沌的攻势,让无数的男女得以生还。”

“我见证过最高贵的牺牲,也见证过最可耻的背叛,我就在那里,亲眼见证,而你,马拉金,你们得高贵之举丝毫不逊色于你们的父亲,圣吉列斯也必将为你们骄傲,帝皇也一样。”

“帝皇?大人,为什么?您为什么会知道……”马拉金坐在那儿,露出了一脸惊讶的神情问道,维托则笑着看着他将手背在了身后,他的微笑在烈火之中闪耀着,仿佛救赎之光。

“你们从深渊远征中活着回来,但其他战团却没有,我更没见过独自面对泰伦的整支虫巢舰队,却活着回来的战团,马拉金,你觉得这一切的命运之路是谁所照亮的呢?”

马拉金沉默了片刻,在一番思索后惊讶的抬头望向那面前的维托,他从那太阳的光芒下走来,曙光初升在他的身后,伴随着那身影驱散了整个侧廊的黑暗,他缓步的走到了马拉金的面前,他身后的耀眼光芒也照耀在战团长的脸上。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