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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后只剩下苦难,千百代人在这战争的机器中诞生,成长,死去,作为他的燃料,被焚烧殆尽,鲜血是他的润滑剂,苦难是它的养料,滋生出所有的绝望。”
基里曼说着再次上前,一剑劈下,大魔举起手臂挡在面前,它的虫群快速的在面前汇聚成了一把刀朝基里曼刺去,他则猛地睁大眼睛,金色的烈焰从他的眼角喷播而出,那是怒火,基因原体内心的怒火。
“你们毁了我们的一切,将真理焚毁,只留下了愚昧,无知,以及贪婪,你们以为这样可以击败我们?不!这还远远不够!”
烈焰剑呼啸而上,瞬间击碎了虫群,火焰在大魔眼前熊熊燃烧,后者大叫着向后退开,基里曼踏步上前一剑斩断了他的手臂,腐败的臂膀落在地上,喷吐出惨白的气团。
“我会重建过去的一切,我会带来知识,我会带来理性,我会,带来我们曾经信仰的一切,道路将重新开辟,你们将被击败。”
基里曼一脚踢在大魔流在地上的肚子上,他将大魔死死的固定住,随后一剑斩开了它的肚子,大魔惨叫起来,尚未孵化的虫卵如决堤一般从他的肚子里流淌出来,它惨叫着扭动着脑袋,但却被一把抓住,抬起让它与眼前的人对视。
金色的双眼熊熊燃烧,带着万千人的怒火,那双眼睛里不只有基里曼自己的,有很多人的,那是从大远征,从漫漫长夜,从帝国千年以来所有绝望之人眼中燃起的怒火。
“希望之火也许曾经熄灭过,长夜吞噬了一切,但现在,我将把它重新点燃,你!你们,黑暗中的东西就该呆在黑暗里!”
基里曼举起了剑,它对准了纳垢恶魔的眉心,复仇之子昂首怒吼,“我们从未体会过和平,我们不知晓富足与宁静岁月是如何的,但它会属于我们的下一代,属于人类的后代。”
烈焰剑被猛地刺了下来,大魔向后退开,他的腹部被踩着而生生撕裂,基里曼的一剑刺偏了,他抬起头来,本以为恶魔会趁机发起攻势,或者是逃跑,毕竟它不是恐虐的下属。
但纳垢恶魔没有化作虫群逃走,它歇斯底里的扑向了那石碑,唯一的一只手汇聚出虫群的魔刃砍向石碑,意欲将其彻底摧毁。
“无论你想隐藏什么,无论你们的欺骗,无论你们带来的黑暗有多深,它都将被火焰驱散,帝国真理的火焰。”
烈焰剑呼啸而来,从身后刺中了纳垢恶魔,它没有碰到那石碑扑倒在地上,它扭过头来基里曼已经来到他身后,一脚猜中了他的后颈,将其踩在地上。
“蒙昧将被理性取代,长夜将被黎明唤醒,人类,将拥抱本该属于它们的未来,与黑夜一起滚吧,恶魔,回到你的肮脏主人身边去,告诉它,它们已经输了。”
基里曼说罢一剑刺穿了纳垢恶魔的脸,它狰狞的大叫起来,整张面部被火光从下方刺穿,金色的灿烂光辉刺穿了它身上的无数窟窿,尚未诞生的虫群与他一同尖叫起来。
火焰吞没了周围的一切,又冲破了地下室,火风吹上天空将黑色的风暴驱散,大厅中的虫群全部尖叫着向四周逃走,贝尔看着它们一哄而散,钻入了所有的缝隙之间销声匿迹。
“该死。”
兰斯洛特抬起头来望向穹顶外的火焰,它吹散了风暴,洗尽了穹顶上厚厚的菌毯,火焰在空中化作了火风暴旋转着冲向天穹,厚厚的毒雾在眨眼之间便被驱散,阳光从天空中洒落而下,照耀在周遭的土地上。
“他成功了。”
维托双手叉腰的站在教堂门前看着远处的风暴说道,虫群的黑云在天空中逐渐散去,他挠了挠下巴后露出了一脸苦笑,“该死,我应该当时把那把剑顺走的。”
第六百四十一章 末日风暴:第八章 瘟疫之主
帝国东部边陲——极限星域——马库拉格扇区——冯斯·西尔瓦领域
坚韧号悬浮在虚空中,作为死亡守卫军团目前的双旗舰之一,它担负着许多的使命与职责,其中之一,便是作为瘟疫之子,死亡军团的基因原体,帝皇曾经的儿子莫塔里安的旗舰。
从没人问过,也敢去问莫塔里安,现如今帝皇是否依旧是他的父亲,不,没人,而他则依旧保留了旗舰大厅中的帝皇雕像。
整个坚韧号都被肉瘤与活体组织包裹了起来,曾经宏伟的建筑被牙齿,蠕动的肉块,在宇宙中四处摆动的触手所取代,它悬浮在星系的光带边缘,如一只活着的星界野兽那般,一头肮脏的野兽。
在它的周围,更多的活体战舰围绕着他,来自叛乱海军,死亡守卫,与直接诞生自亚空间的扭曲巨舰们将它护卫在中央。
而在巨舰内部,在坚韧号充满了活体组织,弥漫着真菌臭气,以及毒雾的舰船内部,却有着一个在这里几乎称得上奇迹的完整舱室,这里没有那些活着的东西,曾经的钢铁墙壁,桌椅,以及挂毯依旧存放在这里。
这里非常的简朴,一张铁做的椅子,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剩下便什么都没有了,墙壁上光秃秃的,看起来简直和牢房没什么区别。
但这是整座战舰上的禁区,没人敢擅自靠近这里,就算是死亡守卫的阿斯塔特们也是如此,因为这里是这条巨舰的主人,莫塔里安的私人舱室。
说来讽刺,虽然莫塔里安的军团都和赶紧与卫生这个词绝缘,但他自己反而和卫生这个词很贴近,他的盔甲上没有臃肿的肉块,没有脓包与趴在上面的虫子,墨绿的色盔甲被精心的大理了一番。
就和这个船舱一样,这里寥寥无几的家具被几乎精准的摆放着,如果你在万年前来过这里,你便会惊讶地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毫无变化,一切的一切,在一万年都从未变过,那八音盒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