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2（1 / 2）

开学第一天，匆匆而过。裴默收拾好东西，正要走。

什么东西拉住了他。

他回头看，是程濯的手…拉着他的书包带子。

“干嘛？”

程濯原本是在睡觉的，抬起头，睡眼朦胧地看裴默。

“新人也要懂规矩。”

“……”裴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见程濯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裴默笼罩进阴影里。

程濯长臂一伸，裴默皱着眉头，感受到程濯因靠近而散发的热量和鼻息，不由地向后退。

“打扫卫生。”

程濯原来是捞了扫把给他。裴默站在原地看着他。

“加油。”

程濯勾唇一笑，在裴默额头上轻轻一弹，拿起书包，双手插兜，离开了。

裴默拿着扫把，看着他的背影。

“站住。”

他出了声，叫住程濯。

程濯停下，没有回头。

裴默明明看到黑板上大写的程濯才是今天的值日生。

“自己的工作就要自己做。”裴默走过去，将扫把扔到程濯脚下。

他这才看到程濯脸上已经没有笑意，不笑真的很有压迫感。

裴默也不害怕他，他也不是性格软的人。

“你叫裴默？”程濯抽出一只手，捡起地上的扫把。

裴默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扫把的棍子被程濯横着卡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顺势往墙上推。

裴默就这样被他用扫把卡住了脖子，很疼，程濯手上青筋暴起。

“你个傻逼！放开！”他憋的脸红，有点喘不上气。

程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在用力。

他就那样看着裴默，似乎在说不服？

裴默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真有可能被弄死。

就伸出手抓住程濯的胳膊，“我打扫。”

程濯勾唇一笑。

但还没有松开他，而是整个人靠近过来，在他耳边道：“真乖。”

下一秒，松开了他。

裴默如获重生，靠着墙喘着气。

程濯扬长而去。

裴默不知道程濯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确定，他绝对有暴力倾向。

他还是认命般拿起扫帚，将教室打扫了一遍，把垃圾也倒了。

他照了照镜子，脖子红红的，妈妈看到了肯定就知道有人欺负他了，他套上校服外套，遮住脖子，回了家。

暮云巷。

“阿爸。”程濯低着头，来到男人面前。

男人坐在阴暗处，烟雾缭绕，对程濯勾了勾手指。

程濯走过去。

“你妈怎么样了？”男人声音低沉。

程濯暗中篡紧了拳头。

“我妈她挺好的。”

这是他的后爸，说来话长。

在程濯11岁的时候，家里进了暴徒，被洗劫一空，他的父亲被人杀害，母亲被逼成了精神病，被迫和暴徒老大，也就是他的后爸结了婚。

而11岁的程濯，则成了这个男人最好的发泄口。

每天都是拳打脚踢，能有心平气和的对话也已经很不错了，刚开始程濯不愿开口叫他父亲，但奈何小小身躯根本撑不住他们非人的折磨。

他们将他一天24小时吊在房顶，也让他和畜生一窝，不给饭吃，各种残忍的手法，让仅有11岁的程濯从心底痛恨暴徒，但为了他和母亲的安危，他开口叫他爸爸，假装已经被驯服，对他百依百顺。这是个可怕的男人，有一次，程濯和他起了冲突，他阴笑着让人扣住他，将他的母亲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