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生日特典57（1 / 2）
线，关于一些没有宇智波叛乱的世界）
入眼是低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天空，乌云带来的阴暗几乎把消散在夏日蝉鸣声中的最后一丝阴凉也彻底吞没了。
鼬垂下头来，毕恭毕敬地跟在父亲的身后，身上是自出生起就被挂在房间内的元服，他挺直着脊背，使身体足够笔直挺拔不至于让衣服产生丝毫的褶皱。
这对宇智波鼬来说注定是个不平凡又毫无差别的一天。
他如一具受人操控的尸体般跪在宇智波祖祠内，面容庄重肃穆，一点都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
但身为木叶第一大族宇智波一族的下一任继承人，他的早熟似乎又是理所应当的。
当父亲将礼冠缓缓放于他头顶时，仿佛放下的不只是一顶帽子，更是将宇智波一族的兴旺荣辱一同赋予了他。
这身华服，这份荣誉，在鼬的眼中都重若巨石，但他无法抗拒，他只能用早已鲜血淋漓的身躯死死支撑。
但这一刻不代表着仪式结束，如此盛大的元服礼，自然邀请了不少木叶内的强族来观礼，此刻他们就在室内等待着他这位主角的到来。
鼬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再次打开，但迎接他的不是崭新蔚蓝的天空，而是更加低沉的乌云，天终究是没有亮起来。
鼬跪坐于席间，身体是一如既往的笔直，坐席间不少木叶内的豪门望族的族长向他敬酒，常年躲藏在黑暗里的暗卫生活也没有让他忘记那些繁琐规矩的礼仪，他对一切似乎都是如鱼得水般顺畅，只有腰间和嘴角上扬处的僵硬才表现出这幅身体的摇摇欲坠。
佐助坐在他的旁边，堪堪十岁的小孩活得张扬又肆意妄为，他眼中全然是对鼬的崇拜
“哼，这些人也就现在有能和哥哥敬酒的机会了吧，以后等向哥哥你当上宇智波一族族长，他们连在你身边溜须拍马的资格都没有了。”
鼬一边感慨于弟弟的不懂事，一边又希望着他能一直这般无邪。
“佐助，别这么说话，不礼貌。”
觥筹交错间，左右谈的不过是鼬曾经那些荣誉罢了。
倒是有人突然举起酒杯来引出了大部分来这儿的人的心思“不知道令郎是否有喜欢的人了？”
宇智波富岳的表情一愣，他将目光看自己的儿子，鼬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的年龄已经足够大了，虽然现在多数忍者崇尚自由恋爱，但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大部分时候还是以政治联姻为主。
与宇智波一族的联姻本来就够吸引人，与未来族长的联姻更是重中之重，这个话题像一块巨石击入了平静的水面，使场面一下子沸腾起来，大家心怀鬼胎，各自谋划。
嘈杂声中，鼬显得更加平静麻木，但突如其来的婚姻大事，让他沉稳的心底也泛起一丝涟漪，他不是没有想过的。
提及此处，他悄悄用余光看向对面的席位，那儿坐着的是几乎和宇智波一族平起平坐的日向一族，日向一族因白眼天赋本就强大，加上火影刻意平衡村内权利支持日向一族壮大与宇智波分庭抗衡，所以最近他们的声势倒愈发浩大起来。
按照父亲的意思为了保证血统足够纯正估计会在宇智波一族内部给他挑选爱人，可若是白眼与写轮眼的组合也未必会弱吧。
日向一族席位上并没有看见他心心念念的身影，本来该与日向族长日向日足一同出席的日向家嫡长女日向凌汐的位置空缺着。
随着他们年纪的增大，火影也意识到两个最强家族的继承人都在根部工作对他的威胁有多大，为了制衡他将其中一人调出担任了火影身边的暗部职位，而在团藏的选择下反正都是要走一个，他选择留下凌汐，那位更无情更强大的存在。
所以哪怕是鼬也已经大半年不曾见过她的面了，她一直都很忙，忙到哪怕是刻意观察也在村子里发现不到任何她的踪影。
鼬一直紧绷的思绪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走起神来，他没有迅速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鼬的回忆里有着一大片的栀子花田，那是他上次和日向凌汐见面的地方，他费了好大精力，思索了上百个理由才将她约出
在淡黄纯白交错的花田里，栀子花的花瓣因为脚下的动作而微微颤动，绽放出缕缕花香来。
“我下次生日你会来吧。”
她纯净无瑕的白眼里净是疑惑“你每年都过生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吧，而且这两年边境太乱了，我和这次一样应该都是没时间来的。”
饶是向来圆滑的鼬也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他没办法将面前的少女同其他人一样对待，所以面对她直白的拒绝鼬只能讪讪一笑，却不曾注意到这个笑容有多假。
我也注意到了鼬的不对劲，可生日这事与我而言着实不算什么，不等我细想繁杂的事务就堆积得我不得不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鼬在那片花田里站了很久很久，最后他只是轻轻捡起刚刚被我踩落在脚下的花瓣，将它轻轻放在手中。
“鼬。”
父亲低沉的呼唤将鼬唤醒，他才注意到自己在自己绝对不能出错的成年礼上
“抱歉，火影大人尚且年轻，事务繁忙，鼬着实无心思索个人情爱之事。”
可是其他人却并不想放弃这个绝佳机会，他们身后那些和鼬年龄相仿却从未和他说过只言片语的贵女们也不愿放弃
“这可不算什么个人私事了，儿女间的婚姻大事还是要慎重考虑。”
鼬知道父亲并不会帮忙说话，他向来希望鼬能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
一味的顺从和尊重不是一个强盛大族的继承人唯一的方法，鼬一直展现出的笑意渐渐褪去，他的黑眸变得明亮又利刃，像深夜取人于无形之中的剑光“既然诸位也知道是大事，自然也不是你们一言一语就能定下的吧。”
热闹的宴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刚刚开头的那个人此刻却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呆滞在原地，还热情的贵女们都低下了自己的头不敢抬头看向鼬的眼神。
鼬见氛围差不多了，端起酒杯恢复刚刚的笑容，大家也借坡下驴急忙掀过刚刚的事情，也没有人有那个胆量敢再次提起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也愈发浓郁，一场大雨悄无声息的降临，随着父亲送完前来的宾客，鼬独自回到了房间。
雨滴噼啪噼啪的击打着油纸窗，鼬喝了太多酒有些重心不稳的依靠在墙上休息片刻，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疲惫，让他并不想按开灯，在黑暗中静静听着雨声也是难得的片刻宁静。
可一平静下来，他就无法抑制的去想某个人，某个一辈子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将束缚长发的皮筋随意扯落，可能是喝了酒有些胸闷，鼬缓缓走向了房间内唯一一扇窗户。
向内打开的瞬间，外面也有一股力和他一同推着窗户，鼬抬头便在阴沉的天空与屋檐间看到了想从窗户外面进来的我。
我身上还穿着暗部服，黑漆漆的布料并不干净，雨水的润湿与血迹大片大片混在一起，我向来整洁的头发也被雨打湿，几根垂在脸旁还滴答滴答滑落着水滴，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柔弱和风情，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