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4(2 / 2)

许囝囝顿时红了脸,泪光莹莹好不可怜,“我...我是为月月抱不平!”

月乌啼听她左一句月月右一句月月,总疑心她在叫自己,面色冰冷,“什么不平?她的事情跟我有没有关系还是未知,怎么你亲眼看见我给她下蛊了?还是你只手遮天能越过惩恶堂现在就定我的罪了?”

一旁极星宗的惩恶堂长老闻言,一个眼刀飞过来,看得许囝囝手足无措,悻悻退开。

月乌啼昂首挺胸,淡定得仿佛不是被提来对质的,叫人无法直视她艳艳生辉的面容。

等她抬脚进了屋子,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男弟子望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又低下头去掩藏自己的表情。

真是奇了,分明转生就在屋内,自己竟然能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乐昀寂的影子。

…………

花月遥的房间宽敞又明亮,窗台上还摆放了一盆翠雪菊,这东西娇气又金贵,寻常人家养不起。

外间正站着离亭燕、越江吟等人,还有两名眼熟的道友,黑衣的是岳拂门门主逍遥枫,旁边的是...月乌啼险些一口气呛住。

为什么妖界少主水云游会在这里啊!

她竭力稳住自己的表情,走近给几人行了礼。

屏风那头有少女的声音在胡言乱语,听不清说了什么。

离亭燕当下开口道:“你去将月遥的蛊毒解开。”

月乌啼万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这个,恨不得抄起剑给他脑袋开开瓢,离亭燕向来自负糊涂,但是鉴于他在符咒一事上的登峰造极,一块儿外出历练时也能忍就忍。

“敢问离长老,我给六师妹下蛊一事,可有人证?可有物证?”月乌啼不卑不亢,直视离亭燕的眼睛。

离亭燕略一皱眉,“你在秘境中...”

月乌啼却不等他说完,接着道:“我对天发誓,与六师妹不过寥寥数句,绝无龃龉。今日前来,并不畏惧与六师妹对质,敢问是她亲口所言与我不合,而我下蛊于她吗?”

这时越江吟适时道:“花师侄从未言明,全是外面那位许囝囝道友言之凿凿。”说着他看了一眼离亭燕,“许是二人私下闲谈时,花师侄无意间说起过。不过,此事不能全听一方之言,我去叫许囝囝小友进来。”

离亭燕满是失望地看着月乌啼,说:“本君自知待你松懈,也未曾考虑到你受伤一事,另你如今见月遥心生嫉妒,只要你解蛊,此事本君可以既往不咎。”

越江吟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这句话猛然回过身来,皱眉望着离亭燕,“亭燕...”

“既往不咎?”月乌啼诡异地笑了一下,原身残留的情绪影响得她牙根发痒,右手蠢蠢欲动。

月乌啼盯着离亭燕,“好一个既往不咎!逼着我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情,还要大慈大悲给我一句知错能改既往不咎!”

她原本极少动怒,乐昀寂站得足够高,没机会受什么鸟气,也坏在她如今的情绪不受自己控制。

“好!既然如此,我便叫你知道知道她究竟惹了什么病!”说着,月乌啼大步迈过屏风,一把拉开还在给花月遥诊脉的医修,揪起尚在昏迷说胡话的花月遥照着她身背后就是蓄力一掌。

这一掌可以说是没轻没重,月乌啼能调用的灵力全都用上了,她动作快准狠,所以众人丝毫没料到也来不及阻拦。

花月遥受了她一掌,面露痛苦一张嘴呕出一大滩乌黑的血来。

月乌啼耳鸣不休,怒火把她的眼尾染上艳色,火红的纹样一闪而过很快隐于皮肤之下,她揪着吐了血的花月遥直望离亭燕,“温澈失了主人自封灵体多年,如今连一点灵气都没有,那秘境中虫兽众多难免有东西趁虚而入,她修为不够就是想当剑的主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会不会被反噬吧?眼下不小心着了道就污蔑我给她下蛊?”

水云游站在逍遥枫身侧兴奋得手指不住的颤栗,眼前的少女如火焰般绚丽夺目,这熟悉的感觉,他绝不会认错,这个才是乐昀寂的转生。

离亭燕面色大变,阔步上前,月乌啼提了提手中花月遥的衣领,“慎行啊离长老,弟子还有伤在身呢,您再吓着我,万一我手上没劲再摔了您的爱徒。”

她玩味地看着离亭燕止步,这才笑了,“对嘛,这个距离我是不怕的。对了,离长老方才说什么?我嫉妒她?离长老想岔了吧,我有四个疼我爱我的师兄,各个贴心又细心,饿了有人递饭渴了有人喂水的,我嫉妒她什么?嫉妒她...”说到这里,月乌啼瞟了一眼床边悬挂着的温澈,道:“嫉妒她如今自不量力自讨苦吃吗?”

逍遥枫看了看浑身僵硬的离亭燕,出声道:“小道友还是先放下花小友吧,若是她呛了血,怕是小道友有理也说不清。”

这时月乌啼渐渐冷静了下来,也愿意给他面子,把花月遥放回了床榻上,对着一旁目瞪口呆地医修道:“给我治,今天就要她醒,我要问她何时我与她起过争执,又是何时对她下的蛊。”

说完她看也不看离亭燕,谦卑地对逍遥枫和越江吟道:“二位前辈还请移步,别打扰了医者,咱们外厅坐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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