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契约3（1 / 2）

温柔的音乐渐渐停歇，老人沉默地看着外乡人许久，然后问道：“你是谁？”

“我不是他。”外乡人微微一笑，暗沉的光凝聚在他的眼底，“但我可以辅佐他恢复“我们”昔日的荣光。”他着重强调了我们二字。

“记住你说的话。”沉甸甸的金属方块落入外乡人的手中。

“喂喂，不带这样的，你还没有看我那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沉墨佯怒质问老人。

“毫无疑问，你会心甘情愿地给我。”外乡人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那么，是时候履行你的诺言了，小子。”

沉墨叹了口气，在他自制的鹿皮束袋里挑挑拣拣，拿出了一个小破瓶子扔给外乡人。

“混入**，鼠尾草，迷迭香制成的护发精油。它独一无二的地方在于我混入了一点圣蜜果磨成的干粉，在潮湿的环境里使你的发丝保持干爽，在干燥的地方里则莹润有光泽。”他带着点欣赏的目光望着外乡人那满头秀发，“怎么样，是不是对你很有用？”

一个浅笑在外乡人的嘴角浮现，“唔，不错。可惜你不知道的是，你所说的这些只需要一个干燥术和潮润术。而我可以施展成百上千次不费吹灰之力。”

在这个尊魔法为神圣的大陆，几乎没有人把魔法用于生活。

沉墨这个多年待在村里的不知道这些条条框框，不过恰巧他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视这些规矩于无物的主。

“你输了，小子。”

他掏出一卷羊皮卷，手指一挑解开皮质封绳，足足有一人高的卷轴哗啦啦地展开。

“喏，只要你在这里，”他递过来一支羽毛笔，下巴朝卷末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扬了扬，“签上你的名字就好。”

沉墨定睛朝卷轴上龙飞凤舞的小字看去，他平时也喜好阅读，闲暇时往村里唯一一间藏书室跑，忽略了百分之八十有关光明神的书籍后，他基本上已经读遍了那间藏书室里存管的书籍了。可是他此时此刻看着还是很吃力，这些不是流通文字，要不是他真看过几本相关的书籍此时可能一个字都看不懂了。

魔……魔法？

几乎通篇出现的魔法二字实在可疑。

外乡人的嘴角弯起了个诡异的弧度，啧了一声，“看不懂吧，那就让我……”他又要从戒指的他空间里掏东西了。

光明神在上，别让他再掏那该死的竖琴了。

然而他只是掏出了一副镜框镶着金丝的华贵眼镜，两侧垂下细细的珠链，几颗碎钻在其中闪烁。

从容戴上后，他从最上方第一条文念起，“1.身为主人的马车夫当主人有用车需要不管何时何地都要赶来。”

“2.当主人在车上时马车夫有义务保护主人的安全……”

沉墨无言地看着这个在光天白日下胡说八道的麻烦精，要不是他看到那通篇的“魔法”还真的信了他的邪。

“刚才的口头契约不是已经在你的魔法下生效了吗？怎么书面还要签署一份？”

“做我的马车夫得达到以上标准才够资格，而且若你失职到时候我上法庭也得有雇佣契约书做证据啊。”他无辜的眼神仿佛确凿了沉墨是个失职的马车夫了。

“要我签字可以，不过我有几个条件。1.加上为期一年的任期。 2. 在任期结束前金属方块由我保管。 3.我仅仅是你的马车夫，没有义务为你的需求施展法术。更何况……”沉墨顿了顿，挑衅般与对方直视，“想必以您的强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