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圣典5（1 / 2）

沉墨的家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倒是内有乾坤。在简单木床尾部靠着墙的长桌上放着一些不知有何用图的简易器械，一口大铁锅悬挂在壁炉上，位于其右侧上方的木架上堆叠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正对门口的木桌上放着个小巧的神像－－那是莎莉看沉墨一屋子都没有一尊神像强硬留下的。

沉墨从铁制的壶中倒出凉水，“请坐。”

纵使他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他也不知道此时是否是合适的时机询问－－就算问了，以眼前这个人的个性他真的会认真回答吗？

“再过几天，我们就去取预言之书。或许甚至不需要我们亲自去取，它就会自己送上门来。”芬尼根咽下口凉水，慢慢地说。

“为什么要过几天？”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芬尼根神秘地笑了笑。

第一个晚上沉墨如约让芬尼根睡在他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自己就睡在冷硬的砖瓦地板上，面对芬尼根共寝一床的热情邀请，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一张厚重的羊毛毡子朝沉墨扑面盖来，“小心着凉。” 带着睡意的话音轻柔传来。

第二晚沉墨就把芬尼根赶下了自己的床，芬尼根没说什么，也没有向沉墨索要金属方块，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沉墨的安排。

沉墨早起时他不经意地踩了正在熟睡的芬尼根叠起的双腿。对方从沉睡中惊醒，带点责怪地看了他一眼，哼哼了两句又躺下了。

中午芬尼根在沉墨准备的小麦粥中吃出了小石子，沉墨无辜地回望着他。

下午在芬尼根弯着腰观赏沉墨种的那一片紫罗兰时浇洒的清水把芬尼根淋个透彻。

“还生气吗？”芬尼根无奈地看着沉墨，“虽然不知道结契的过程发生了什么，”

他犹豫地一顿，这肯定和对方的能力有关。

“请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可是救过你一命啊。”

你是救过我，却也差点杀了我。

虽然现在沉墨已经明白那时他并不是要痛下杀手，但实在是无法容忍他的粗鲁手段和喜怒无常的个性。

沉墨拿出金属方块，“任何情况下，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碰它。它的归属权是我的，你同意的话我就再信你一次。”

“当然，只需要开启预言之书的时候借我一用就好。”他温声说着。

某一天夜晚，老彼得家中的壁炉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他只有几个月大的孙子不止地啼哭，母亲接连的安慰儿子。老彼得吓得魂不守舍，向壁炉泼洒圣水，对着壁炉上方的光明神神像接连磕头，没有丝毫作用。他赶忙护着孙子和儿媳逃出家门，赶往村中唯一一所教堂里。

天空中下着阴沉的血雨，他们只能颤抖着裹紧斗篷，加快脚步。

教堂里明亮如昼，却黑压压挤满了人。村中的长老挤在一个小圈里议事。其他的人脸上带着焦虑，焦急地在原地等待着，口中念念有词。

老彼得看到了不远处老凡特牵着小艾莉丝的身影。“嗨老凡特！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多人？”

“艾莉丝说看见恶魔了！”老凡特忧虑地说，“她说她看见一个长着犄角的恶魔先生递给她糖果！”

“他很好！我问他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漂亮的盒子，这样我就可以给艾米回礼了！他就给了我一个大盒子！”

“你看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老凡特不住地摇头。

“我没有说谎！”艾莉丝的麻花辫不停甩着。

老凡特摸了摸艾莉丝柔软的发顶，“最近发生了好多怪事，听说茜姆家的公羊居然能产奶了！”

“哈哈……”

文森特看了在场的长老一圈，“你们有什么头绪或想法吗？”

他们面面相觑，“血雨降临，或是恶魔复苏的前兆。”

“我的意思是，有无解决问题的头绪。”文森特头痛地说，“别的不说，光是这下了几天的血雨，已经让有些村民质疑我们是否做了触怒神明的事。”

“要不麻烦祭司大人……”村中的一位长老迟疑地说道，“虽然没必要因为这点事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