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仪州和会29(1 / 2)

“操操操!!!痛!!!”刘云天嘶嚎。

“你小子啊。”喜耀看清来人,松开钳制。

刘云天起身,转了转胳臂,龇牙咧嘴道:“你家这保镖,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虎,你也不管管!伤到人了怎么办!?”

林钧宸看向来人,嘲讽道:“正常人都不会在这种场合像你这样打招呼。”

刘云天一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怎么样,这可是长老们第一次让我一个人出来,惊喜不?”

林钧宸上下打量一番这个和自己同窗近三载的家伙,一席军装,还真有点人模狗样。不过还是习惯性的打击道:“我记得当年谁说过自己是有自我追求的人,死都不会听长老的话子承父业的哈?怎么了?刘少的远大理想呢?”

刘云天叹气:“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不会聊天。”

林钧宸心情越发的好:“咋,戳到痛处了?”

“你不懂。”刘云天端起架子,故作深沉道:“等你有一天真的爱上一个人,你就会知道没有什么是不能让步的。”

林钧宸看的目瞪口呆:“卧槽,我们的的花花公子,什么时候变情圣了。”

刘云天洋洋自得,顺着竿子继续往上爬:“怎么了,后悔当年拒绝小爷了吧。可惜呀,小爷现在心里只有我家明飞了。”

林钧宸撸起袖子,尽管仍是再笑,气氛却莫名的就幽森了起来:“看来当年还没把你揍皮实,怎么着,皮又痒痒了?”

刘云天连忙闪避:“不开玩笑了!”

公共场合,林钧宸自然也自是做做样子,见刘云天认怂,也就言归正传继续八卦道:“明飞?我咋没听说过?”

提到自家对象,刘云天眼中有了神色,得意洋洋道:“你当然不认识。明飞可是涵大的高材生,你个大老粗怎么会认识。”

林钧宸:“……”

林钧宸:“我认为你应当记得我是你大学同学。”

刘云天不屑:“就你那大学文凭,自己没有一点数啊?一天七节课,您老翘五节,我就是被你带坏的!”

林钧宸:“可我是全优毕的业。”

刘云天:“那是因为那几年特殊时期,军事院校实战考核!”

提起这个,刘云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亏我那时候还背了那么久的战争论,结果考试连卷子都没有。让你小子白白捡了最后一年的保送交换名额。”

林少帅摸摸鼻子,终是无言以对,于是乎巧妙的转移话题道:“你喜欢人家,和你子承父业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人家非少将军不嫁?”

刘云天摆摆手:“去去去,小爷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嫁个屁。”

林钧宸先是一怔,随即领会精神了然道:“你给你家那群老头领回去个男生?”

刘云天沉默片刻,点点头:“所以我要接上父亲的留下来的位置。只有成了关州的一把手,才不用在理会族里那群长老的耳提面命。”

林钧宸难得严肃起来,沉声道:“不要想的太简单,家族的权利,你一旦接下,就必然会处于各方条条框框的束缚之中。”

刘云天不以为意的笑笑:“我可没你那么矫情。小爷我就继父荫,承祖业了。不过我爹给我铺的路我还真没打算去走。我和老头子不一样,杀起入来眼都不带眨,我下不去手。我想好了,就当个挂名的老大,关州的事长老们想怎么整怎么整,反正咱也不在乎。”

“刘老将军一身戎马,战勋赫赫,能摊上你这样的儿子,说是家门不幸不为过吧。”林钧宸咋舌。

“就你们这几个,我算是看清了。”刘云天摆摆手咋连连舌:“一个个喊着拿老头子当偶像,实际上你们喜欢的不是我爹、是自个心里神话出的一个不败传说。你晓得老头子怎么和我交代的?我爹说了,人生不需要那么些功名外物,只要我保护得了重要的人,只要我过的开心,怎样都好。老头子是给我铺了一条路,不过他绝不强求我走下去。”

林钧宸不以为然:“老将军一片苦心,他老人家既然都把潜在的威胁指给你了,碍手碍脚的存在直接除掉有何不可。”

刘云天连连摇头:“小爷我可没你那么心狠手黑,何况关州还有大爷爷,他们哪个也翻不了天。大爷爷虽是泥古不化了点,待我还是极好的。”

林钧宸蹙眉,正准备说些什么,包仲礼一席灰褐色长衫出现在了大厅正前方的楼梯上。

如果这里是平都大学,那么可能这里八成以上的人都会把眼前的人认成一名文学系的教授。

而在这里,眼前文质彬彬,气质儒雅的老者,确实华夏实打实的□□大总理。

“大家久等了。”包仲礼笑意儒雅端庄:“诸位请列席。”

大厅的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雕花红木圆桌,在上方龙纹吊顶暖黄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庄严厚重、古朴素雅。

一方圆桌,不分主客,无谓座次,可见政府对这次会议还是用了心的。

仪州和会,平国成立以来,各方军阀与政府间的第三次会晤,亦是历史上最为著名的一次会晤。

或趋于形式所迫,或困于舆论压力。

平国十州,七州列席,济济一堂。

但会议桌前的各各‘国之栋梁’心里打着的算盘就没有看上去的那般一片和气了。

以包仲礼为代表的政府竭力主张改编军制,将各州的武装统一建制,统一指挥,并为此不惜作出了重组中央,重选总统的让步。

包仲礼笔直的站在圆桌之前,慷慨激昂道:“我知道大家心里都还有自己的一分打算。但现在不是我们斤斤计较的时候啊!犬封今天能策动我平果的大总统同室操戈,明天就能鼓动你我刀兵相向。我们再那般鹬蚌相争下去,获利的是犬封啊!如今,政府已经让步至极限了,包某由衷的希望各位能放下成见,精诚合作!”

尽管提议让人挑不出毛病,甚至看起来甚为公平,但很显然包仲礼没办法说服所有人。

军阀与军队,一字之差,千里之差。

军队重的是国土、是人民,而军阀重的是’利‘。

而交出军队的控制权,对在座的大多一把手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但并未有人敢当面的站出来反对包仲礼,因为包仲礼口中的民族大义就如一把剑,死死的抵在了所有人的软肋上,没有人会傻到让自己沦为破坏统一战线的那个人,那可是个千夫所指、遗臭万年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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