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怒而兴师33(1 / 2)

四围是密密麻麻的枪声,双方交战正酣,前后的警卫不要命的在往中央这里冲,却也因此伤亡惨重。

车子整个倒了过来 ,车门也被压的有点变形,喜耀试着拉了下把手,却打不开门。

车是改装过的,从里面要是打不开,想要从外开就费劲了。

“小少爷,门卡死了!!”喜耀回头焦急道,却发现后排的林钧宸捂着腹部,面色很是惨白。喜耀大惊:“小少爷!”

情急之下,喜耀连开数枪,直接击碎了前面的挡风玻璃。就地一滚、带着熊铁刚绕向车一侧的射击死角,子弹几乎擦着二人衣角呼啸而过。

林钧宸对着车门上的一处机械装置连开数枪,随即一踹,左侧的整个车门应声脱落。

喜耀赶忙上前,想要扶一下,伸出手才发现满手的玻璃碎屑,血肉模糊,赶忙又缩了回去,来不及思考,喜耀几乎带着命令的口吻对熊铁刚吼道:“刚子!带小少爷走!”

熊铁刚二话不说上前就去扶林钧宸。

现在可不是什么矫情的时候,自己在这里反而会让警卫们处处受制于人,青年深深的看了喜耀一眼:“别死了。”

喜耀咧嘴自信一笑,牙齿被染着烟尘的黑色皮肤衬托的格外白亮:“放心吧小少爷,咱还要看小少爷您娶媳妇勒。”

熊铁刚带着三个人护着林钧宸就上了前面那辆车,同时喜耀这边轻重火力齐齐开火,枪声大作,将对面压的完全无法露头。

黑色轿车沿着挂甲路飞速驶出了对方的射程。

没了林钧宸,警卫们便再没了顾忌,开始三三两两为一组,且打且退。

而对方也似乎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是像块牛皮糖一样不停的缠着喜耀他们,纠缠了好几个个多时辰,喜耀一行才彻底脱战,摆脱这帮亡命之徒。

一行人是弃车而退,沿着道路,转眼已至傍晚。

警卫刘强哭丧着脸:“耀哥,咱们这是什么时候才能到豫州啊?”

喜耀看了看眼前绵延不尽的公路,又看了看天边的月色,正踌躇间,发动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远处依稀看的见车灯微微泛黄的光亮,喜耀当机立断:“弟兄们,抢车!”

于是坐在车队正前方副驾驶上的武平一个弯转过来,眼前出现的就是齐刷刷的三十几杆枪。

那个瞬间,武平真的有调头就走的冲动。

“自己人——自己人——”喜耀看清来人,讪讪的得摆着手,示意警卫们放下枪,自己则驾轻就熟的蹭上了武平的车。

“小五,辛苦啊!”喜耀讨好的笑着。

“你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耀哥你也这么土匪?你说你抢车的事要是让包季佐知道了,会不会让军纪处那边会剥你一层皮?”

“咱俩谁跟谁,小五你肯定不会卖我。是吧?”

抢个车撞到自己人,真他娘的踢到铁板上。喜耀想了想,决定还是转移话题为上:“话说,是小少爷让你来接我的吧?”

“不然小爷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和你心有灵犀?”武平满满的嫌弃。

喜耀讪讪一笑。

武平回头问道:“话说头脸色很差,怎么了?”

喜耀耸肩:“你不会问刚子。”

武平诧异道:“刚子?”

“咋?”

武平咽了口口水:“和头一起回来的人里面……没有刚子……”

什么东西嗡的一声就在脑子里炸开了。

喜耀不可置信的望向对方:“刚子……没了?”

“廖师长,你什么意思?”

贺满的声音低的吓人。

贺满那是拿熊铁刚当亲弟弟看的,如今他兄弟在戴州出了事情,廖云峰却在哪里说什么不易妄动,也不怪贺满冷言相向。

“廖某不是说要放过这次的事,只是少帅在仪州的协议才签了没几天,我们就公然再起内战,实属不智。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是叶将成的人策划的袭击。难道就因为出事在戴州,就要叶将成偿命?”

贺满用力的揉了揉脑袋,将手中半截烟头按进烟灰缸。

廖云峰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众人都没有说话,一片沉默,室内唯有白色的烟气缭绕。

脚步声自门外传来,一干人迅速起身,手忙脚乱的的掐掉手中的烟头。

片刻之后,林、文二人进入会议室。

其实在烟岩的时候,三一四团议事时是允许抽烟的,毕竟大脑里乱成一团的时候,烟草的气息对这群军人确实有‘奇效’。

但后来,在室内抽烟这件事就被林钧宸禁掉了,就连林钧宸自己也只是在私下里抽,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不过这次,对于会议室里的烟气弥漫,林钧宸并没有什么表示,反而自己也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点燃。

武平率先开口:“头 ,这事怎么办?”

一众人齐齐的看向林钧宸。

青年沉默半响:“给戴州发报,限他们十日之内把这件事查清楚。十日后,若是答复不能让我方信服,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可是——”廖云峰方要分辩,却被林钧宸直接打断:“就这样。”

林钧宸:“杀人偿命,就这么简单。”

林钧宸如是说,那这次会议的议题就只能是如何预备对戴作战。

所以,廖云峰也是在会议结束后才找到的参谋部。

廖云峰捧着手中的茶杯,皱起眉头:“少帅这次太意气用事了,我们作为遇袭方都对此次袭击毫无头绪。若不是戴州方面所为,别说十日,就算一年半载,叶将成怕也查不出什么。”

廖云峰摇头啧声:“太刻意了,刻意到像是有人故意挑起争端。”

文择元对此不做反驳:“我们这次的回应,确实是强人所难。”

廖云峰:“那参谋长为何不劝劝少帅?”

文择元:“自己的兄弟出了事,若是什么都不做,那他就不是林钧宸了。”

廖云峰:“那也不能明知是一时义愤之举,却还执意为之。”

文择元笑笑:“这不是还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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