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风云动77(2 / 2)

袁清苦笑:“国贼?那我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文择元继续补充:“从对方的目前的作为来看,贾医生不过是一个环节,对方有明确有组织和计划。”

林钧宸蹙眉:“袁总长不曾卖过国,所谓的国贼不过是对方大笔一挥。那究竟还有多少人被扣上了这顶帽子?”

袁清摊手无奈笑道:“如此看来,这恐怕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

诚如袁清所言,猎手隐于黑暗之中,一切才刚刚开始。

全国各地开始接二连三的开始爆发小规模的游行。

游行的口号都极为类似,什么建立民主政府一类的老生常谈的东西。

民主是时代的大潮,类似的游行每年都有,各州政府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之后的一切却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十一月二十四日,厄州总指挥林战、在兴武府府邸遇刺,身中数枪,命悬一线。

二十五日,兖州副司令黄继业遭遇暗杀,身首异处。

同日,关州总参谋长刘玄明的车再路上被炸成两节,刘玄明当场死亡。

二十六日,函州的首府内,袁墨被人打了黑枪,至今昏迷不醒。

当天下午,仪州新民中军副司令顾绥遇袭,所幸当时有一队朝天社的人马正奉命跟踪顾绥,暗地里的黑色力量果断出手,开枪打退袭击者,反倒救了顾绥一命。

十一月二十七日,厄州犬封反攻厄州三镇。

群龙无首,厄州守军仓皇退却。

再一日,临兖州。

复三日,犬封复占兖州。

一时之间,举国哗然。

游行上升为暴动,工人罢工,学生罢课,商人罢市。

开始举国声讨攻打函州的袁戟等人,其中失掉兖州的孙瑞林更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涵、关、仪三州后院骤然起火,聚集于汉州的各方只得立刻回军,以镇压各类层出不穷的起义活动。

短短几日,局势一日千里,竟是无法控制……

平都大学门口,一处简易的临时讲说台上拉着一方横幅。

白色的底上‘打倒军阀,还我河山!’八个红字格外的醒目。

台上,是个身着白色校服的学生。

无数人群的簇拥下,台上的学生慷慨激昂:“皇帝下台了这么久!平国建立了这么久!所谓的民主到底在那里?!一群军阀把持着我们的国家,那群眼里只有钱的家伙,抽调仅有的防御的力量,去打内战?!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政府,试问在场的哪一位同意他们这么干了?!”

那学生的讲话极有感染力,台下已是群情激奋。

“去他娘的政府!”

“打倒军阀!”

白衣学子继续激动的扯着嗓子朗声道:“厄州、兖州,我们用了几十万的生命去守,用了几年的时间去收复,如今却在一周之内被拱手让给了犬封!就是因为那群军阀要打什么内战!那么多条命才换回来的土地啊!我们不能再沉默了,不能再任人宰割了!我们要自己的军队!自己的政府!自己的国家!”

“好!”人们疯狂的鼓起掌,台下又是一片沸腾。

一片狂热中,喜耀打着十二分的警惕,一秒不停的注意着四周的东向。

各州高官接连遇刺,小少爷参谋长却非在这时候往外跑,喜耀真是伤透了脑筋。

喜耀身后,林钧宸已然抽身退出了人群:“择元怎么看?”

文择元:“一场很成功的学生运动。”

林钧宸略微颔首:“全国上下几乎同时爆发,影响深入工商各界。”

林钧宸蹙着眉:“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喜耀跟着两人后面,一边警戒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边插道:“这种活动每年都有,只不过今年正好赶上了特殊的时期,小少爷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外面最近不安全。”

林钧宸不以为意:“慌什么,喜耀我问你,现在出事情的都是哪几个州?”

喜耀楞了一下,随即就掰起手指头一五一十的数了起来。

喜耀:“仪州的顾部长,厄州的林老总、兖州的黄副司令、关州的刘总长、函州的袁长官。”

喜耀反应过来:“除了林总,全都是陈兵汉州的人!!!”

林钧宸点点头:“**不离十,厄兖是一线战区,林战部和孙瑞林部之间纠缠太多,如今厄兖连失,林战很可能也是因此被殃及。刺杀活动和学生运动的重合度太高了。”

喜耀急道:“那怎么办?我马上让警备司令部派人控制这群组织的学生。”

“不行。”文择元断然阻止道:“至少到目前,他们的所有活动都是合理合法的,甚至深得人心。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就抓人,很容易重蹈函州的覆辙。”

喜耀挠挠头:“函州?”

林钧宸解释道:“前几天,留守函州的袁墨被人从身后打了三四个窟窿。本来就没有足够的留守力量,袁墨再一倒,袁戟赶回去之前函州基本完全乱了套,连段军长的房子都被几个激进的学生烧了。段坤回去后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涵西大学,死伤学生上百。函州这几日民怨沸腾,大规模武装起义频发,袁戟现在也正焦头烂额。”

文择元:“民不畏死,镇压只会适得其反。”

林钧宸:“但这种集体的狂热,我们现在不加控制,将来必定无法控制。”

文择元:“民意宜疏不宜堵,它的出现必有原因,政府需要反思、需要引导。何况这股狂热已经与爱国深度绑定,如果真的是有人精心策划,我们稍有不慎就会站到举国上下的对立面,成为众矢之的。”

“精心策划……”林钧宸重复着这几个字,突然又问道:“择元的话,筹划这一整套的活动要多久?”

“至少一个月。”

林钧宸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找到了,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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